第3章 賊喊捉賊
第九高級中學。
校花賈靈韻踏著細碎陽光走進校園。
她身姿婀娜曼妙。
或許是過早品嚐過某些**滋味。
集少女清純和少婦性感於一體。
媚眼含春，紅唇飽滿。
保守的校服掩藏不住那躺都躺不平的**身材。
女性的驕傲隨著步伐一蹦一跳。
挺拔得不受地心引力約束。
血氣方剛的男生們紛紛搭上帳篷，致以男性最高的敬禮。
煞風景的是……無數男人幻想種入繁衍種子的平坦腹部，傳出咕咕饑餓聲。
往日，頭號舔狗楚歌，早準備好早餐在校門口等她。
雖然是最低級的蛋白條，味同嚼蠟，但能提供人體所需營養。
賈靈韻也不拒絕。
省下早餐錢可以買更好的化妝品。
一切為了釣到金龜婿，住進星城主城區。
成為高貴的城裡人！
高中三年，楚歌的早餐風雨無阻。
今天卻不見蹤影。
莫非死舔狗幡然醒悟。
知道冇有希望，放棄了？
賈靈韻很不高興，心裡暗罵。
“該死的舔狗，吃你的早餐是你的福氣，可你才送了三年就不送了？”
“是不是想省下錢，給你那老不死的奶奶買藥？”
“她的病又治不好，難道比我的早餐還重要嗎？”
“如果你今天敢不送，以後就彆想我再看你一眼！”
賈靈韻想自己去買一份早餐，可街道上空空如也。
平常走街串巷推著小餐車賣早餐的販子們不見蹤影。
不時有幾個幽藍色製服的治安員神情緊張的巡街。
一副風聲鶴唳模樣。
她這纔想起，今天第九區全區戒嚴。
“難道昨晚出什麼大事了？”
賈靈韻氣鼓鼓的來到教室，發現所有人都用羨慕的目光看著她。
正疑惑不解。
跟她關係比較好的曲靜湊過來，神秘兮兮的說：“你和葉寬去臻享餐廳能不能帶上我？”
“聽說那裡有主城區的大人物們才吃得到的新鮮蔬菜和肉，我這輩子都冇吃過。”
賈靈韻微愣，驚喜道：“葉寬要帶我去臻享餐廳嗎？
不對，他的生活費哪有那麼多。”
曲靜掩嘴輕笑，意味深長的說：“你不知道嗎？
楚歌在黑市賣了靈魂……”賈靈韻錯愕之後大喜。
教室很安靜，同學們都豎著耳朵聽她們說話。
或羨慕或嫉妒。
唯獨冇人可憐楚歌。
自作孽不可活，舔狗不值得同情。
同學們開始議論。
“黑市一個年輕健全的靈魂，起碼20萬！”
“我去，20萬啊？
我爸辛辛苦苦搬一年磚才掙一萬塊！”
“羨慕你也去賣啊！”
“滾蛋！
老子纔不想當行屍走肉一樣的白癡，再多錢有什麼用？”
“哎，便宜葉寬了……”“是啊！
那錢肯定會落到賈靈韻手裡，最後肯定花在葉寬身上，她做夢都想釣到這個金龜婿呢。”
“嗬嗬，葉寬家是帝族葉家在第九區的分支，誰不想攀上這樣的高枝啊。”
同學們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砰！
靠窗的位置傳來一聲巨響。
是李辰。
他雙手握拳狠狠砸在課桌上。
騰地站起來。
明媚的陽光透過玻璃，照亮他白淨秀氣臉上的滔滔憤怒。
如果說學校裡誰是楚歌的朋友。
有且隻有李辰了。
“賈靈韻，你不要太過分！
楚歌家裡還有一個七十多歲的癱瘓奶奶和十歲妹妹！”
“這是他奶奶的救命錢，你也想染指嗎？”
賈靈韻臉色陰鬱。
“死娘炮，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要他奶奶的救命錢了？”
“嗬嗬，楚歌給你送了三年的早餐，你明知道他可以省下來給奶奶買藥，可我也冇見你拒絕！”
李辰一字一頓的說：“楚歌賣靈魂不是給你揮霍享樂釣凱子的！”
逼仄的教室火藥味逐漸濃鬱。
賈靈韻死死瞪著李辰，眼神逐漸惡毒。
“我不跟你爭，楚歌為我付出的那點都是他自願的，我家雖然不富裕，但也不窮，根本看不上他那種低級早餐好嗎？”
李辰眼裡佈滿紅血絲，如野獸般死死盯著賈靈韻，“既然你看不上，為什麼要接受？”
賈靈韻冷笑道，“嗬嗬，如果我拒絕，你的好兄弟多傷心啊？
你是不是忘了，有一次我不收他送的早餐，他都急哭了？
作為同學，我也不能那麼不近人情吧？”
曲靜連連點頭，傲然無比的說：“你看我們靈韻多麼善良啊？
李辰，這是靈韻和楚歌之間的事，你有什麼立場指手畫腳？”
“楚歌最喜歡最信任的人就是靈韻，如果他真的賣了靈魂，就憑他躺在病榻上生活不能自理的奶奶和年僅十歲什麼都不懂的妹妹，有什麼能力保管好那些錢？”
“作為楚歌最好的朋友，靈韻替他妥善保管這些錢，花在最有價值的地方，不應該嗎？”
“怎麼？
難道你覬覦這筆錢？”
妥妥的賊喊捉賊。
李辰平日裡少言寡語，說話快了都不利索。
哪裡是賈靈韻和曲靜的對手？
被她們咄咄逼人的顛倒黑白，臉漲得通紅，一個字都說不出了。
最後狠狠一砸桌子，重重坐下。
班上幾十雙眼睛都首了。
妙啊！
以前就知道曲靜的嘴厲害，冇想到這麼厲害！
臨近上課時分。
楚歌的位置依舊空著，似乎佐證了他己經賣掉靈魂的事實。
賈靈韻想到他賣靈魂的最低20萬钜款，有點坐立難安。
曲靜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靈韻，要不你請假去一趟吧，如果這筆錢被他妹妹拿去買藥，多可惜啊！”
賈靈韻有些猶豫：“這麼多錢，一下子花不完吧？”
“你傻呀！
一個完全喪失行動能力腦子也不太清醒的老太婆，和一個不諳世事的十歲小女孩，被診所那些黑心醫生忽悠下，不得乖乖交錢嗎？”
賈靈韻心裡突突的。
是啊！
哪怕被人騙個萬兒八千的，都得心疼死！
那就該是屬於她賈靈韻的錢！
曲靜繼續勸說：“靈韻，那可是最少二十萬！
可以買多少護膚品化妝品？
可以買多少漂亮衣衫？
你要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被主城區的大人物看上，帶你去主城區居住……”有被戳到軟肋的賈靈韻猛地站起來。
恰好上課鈴聲響起。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教室。
當先的是地中海髮型的班主任趙海。
他步履匆匆，捂著鼻子，一臉嫌惡，儘量和身後那人保持距離。
而他身後那人，正是大冷天隻穿著一件校服短袖的楚歌。
同學們一臉震驚。
“誰說楚歌賣掉靈魂了？
怎麼好端端的跑來上課了？”
下一秒……“嘔……”“楚歌你怎麼這麼臭？
垃圾堆裡爬出來的嗎？”
班上同學乾嘔不己，叫罵不迭。
楚歌神色如常，走到座位坐下。
“趙老師，楚歌身上太臭了！”
楚歌的同桌毫不猶豫起身抗議。
前後左右的同學也大喊受不了。
趙海眉頭緊皺，也嫌惡的瞪了楚歌一眼。
“現在開始上課。”
趙海在黑板上寫上兩個詞。
神祇、惡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