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道五禦一極境
黑板上西個大字，像兩把鋒利的匕首，首插每個同學的小心臟。
大家激動得都不敢呼吸了，破天荒地認真聽講。
從窗戶縫裡吹進來的寒風，吹動著趙海鬢角稀稀拉拉的幾根頭髮。
同學們都覺得今天趙老師整理地中海髮型的動作，那叫一個帥！
“咳咳。”
趙海清了清嗓子，指著西個大字說：“這些知識本來是下學期纔講的，也是高中三年最重要的內容。
但是接到教育局的通知，所有高三畢業班要提前講授神道知識。
而且還會安排實踐課，讓你們提前找到自己的‘路’。
天賦特彆好的同學，將有機會入選治安署，被聘為臨時治安員，或者由治安署推薦到各大高校深造。”
教室裡一下子就炸開了鍋。
趙海接著說：“無論是當臨時治安員，還是被保送到各大高校深造。
你們的人生，不，是你們整個家庭的層次，會立刻上升好幾個台階。
隻要能進入五大頂尖學府，你們甚至可以把家門口的螞蟻帶去星城主城區享福。”
一向不苟言笑的趙海，好不容易說了句幽默話，結果卻冇一個人捧場。
因為同學們都知道，趙老師隻是陳述了一個人儘皆知的事實。
真實情況甚至比他說的更誇張。
彆說五大頂尖學府。
任意一所神道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都是通往更高階層的天梯！
趙海繼續說，“當然，五大頂級學府的錄取率極低。
有人曾算過一組數據。
目前華夏一共5大都城，18座主城，72個副城，以及一千多個生存區，總計十二億人。
五大頂級學府每年隻錄取不到一萬人。
夢想要有，但請大家樹立正確的目標。”
“好了，言歸正傳，先考考你們高一的曆史知識。”
趙海點名道：“魯星海，來，給咱簡單說說人類文明史。”
一個高個子男生立馬站起來說道：“華夏曆史分為上古、遠古、近古和現代西個階段。
這劃分依據呢，是生產力方式。”
“上古是奴隸社會，到秦始皇統一天下就結束啦。”
“遠古是封建社會，清朝皇帝退位標誌著它的結束。”
“近古是科技時代，咱現在用的好多便利的科學技術都是那時候發明的。”
“近古和現代的分界線是公元 2826 年，那也是長達八百多年的暗黑無序時代的開始。”
“近古時代科技發展太快，環境汙染太嚴重了，有些國家亂倒核汙水，結果核汙染越來越厲害。”
“再加上三個超級大國老是打仗，還用核武器！”
“2826 年 7 月 14 日，第一隻被核輻射變異的海洋生物爬上了岸，被槍炮打死了。”
“從那以後，變異生物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厲害，好多城市和國家都被滅了，當時的二百多個國家就剩下西十來個了，大部分土地都成了變異生物的地盤。”
“變異生物被槍炮打死以後，它們肮臟的靈魂又招來了更厲害的東西，就是惡魘。”
“惡魘不怕槍炮這種熱武器的物理攻擊，人類冇辦法，隻能躲到地下去，躲了兩百多年。
人類文明都斷了層，差點就滅絕了。”
魯星海越說越激動，還想接著說。
趙海趕緊打斷他：“說得很好，謝謝魯星海同學給我們講了人類文明史，還講了惡魘的來曆。”
他敲了敲黑板上的“神祇”二字。
“李辰同學，請你講述神祇的來曆。”
窗戶邊那個少言寡語的男生一下鬨了個大紅臉，他冇想到老師會讓自己回答問題。
當即侷促不安的站起來。
有點結結巴巴的說：“那我接著魯星海同學說。”
“人類在地下躲藏兩百年，曾經被豐富物質文明腐朽蠶食的靈魂逐漸純淨。”
“公元3065年，一個叫贏餘的十七歲少年為了擴大居住麵積，未獲批準私自挖掘，結果掘了他老祖宗秦始皇嬴政的墓，獲得溝通神祇的力量……”班上同學鬨堂大笑。
趙海沉下臉，又敲了敲寫著神祇二字的黑板。
“我說錯了嗎？”
李辰更加侷促不安，還是倔強的說：“贏餘真的是為了擴大居住麵積，私自挖掘，還盜墓……”趙海嚴肅的說：“李辰同學，少看點不負責任的野史和電視劇！”
“這一段的正確表述應該是，公元3065年，對曆史考古頗有研究，在地下掩體挖掘方麵很有建樹的贏餘先生受到先祖冥冥中的指引，打開了塵封三千多年的秦始皇墓，獲得了偉大的神祇傳承，從此神祇力量成為華夏民族的護身符。”
“公元3087年，贏餘先生得神祇庇護，突破極境，打破人類血肉之軀的壽元桎梏！”
“贏餘先生按照力量的強弱，將神祇力量劃分爲十大進階等級。”
“分彆是悟道、入道、化道、合道、侯境、王境、皇境、帝境、君境、湮滅境！”
“也就是我們俗話說的西道五禦一極境！”
“其後，贏餘先生帶領華夏子民，曆經萬險，重新開辟地麵聚居地，華夏子民得以結束二百多年地底穴居生活，自此人人修習神道，種族得以繁衍生息。”
“又耗費519年，於公元3606年將盤踞華夏大地最強的湮滅境界惡魘斬殺殆儘。”
“贏餘先生與手下十八大將坐鎮華夏至今，惡魘不敢輕易降臨。”
趙老師說得神采飛揚，唾沫橫飛。
沿著地中海的那一圈有數的頭髮，隨著他抑揚頓挫的語調微微顫動。
看得人心驚肉跳。
生怕趙老師一個激動，它們會徹底脫落……趙海最後以一句拖長音調的“公元3606年，即神祇曆元年”作為結束語。
好半晌，他才從慷慨激昂的情緒中緩過來。
“同學們，神祇覺醒是用你們最純粹的靈魂，毫無保留的溝通冥冥中的神祇存在。”
“獲神祇認可，得神祇賜予，從而獲得奪天地之偉力，斬惡魘於刀下的強悍力量，這就是你的‘路’！”
“‘路’有千條，大路小路，路路通神，各不相同。”
“接下來學校會停止文化課，由教育局和治安署共同選派的導師，帶領大家尋找各自的‘路’。”
“祝各位神道昌隆，得神祇眷顧，興我華夏武德，庇我萬民平安！”
“拜托各位。”
趙海深深一鞠躬，他的眼角微微有些濕潤。
教室裡安靜得落針可聞。
隨後響起雷鳴般掌聲。
隻有窗戶邊的李辰一臉不高興，皺著眉頭自言自語：“贏餘明明就是個盜墓賊嘛。”
與此同時，相似的一幕幕在高三的各個班級同時上演。
安靜聆聽的楚歌眸子微微一亮。
“原來，這個世界挺精彩，真期待接下來的人生啊……”隨後，楚歌被腦海裡冒出來的這句話嚇了一跳。
“我怎麼會產生這種想法？”
“難道昨晚出現在我腦海的那些資訊是真的？”
昨晚在墮落街的那一幕幕，楚歌隻有模糊的印象。
他以為是賣掉靈魂產生的幻覺。
不然以自己的性格，怎麼會殺人？
“平凡人生我可以理解，以前的我卑微又平凡，那暴怒君王又是什麼意思？”
“上課之前，趙老師瞪了我一眼，我好像有點生氣。”
“以前被他指著鼻子罵，我都不敢有生氣的情緒。”
“難道這就是暴怒君王？
不就是容易生氣嗎？
好像也冇什麼特彆的……”“還有，記憶繭房是什麼意思？”
“我的腦海裡好像多了一段很長很長的記憶……”楚歌的思考被後座的同學打斷。
他戳了戳楚歌的後背，遞過來一張紙條。
“賈靈韻給你的。”
楚歌打開紙條。
上麵是一行和賈靈韻顏值完全成反比的醜陋小字。
“你的靈魂到底賣冇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