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想好了嗎
“喲，大爺，今兒個小區裡冇進賊吧？”
張莫一臉賤樣。
“張小子，就這麼想讓小區裡進個賊？
你那仨瓜倆棗有什麼可以偷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門口保安叫劉大爺，為人善良正首，張莫和他關係處的非常不錯，也經常和他開開玩笑，對於這些劉大爺都是幽默地帶過。
其實這小區算是X市偏中高階的小區，安保係統杠杠滴。
張莫住21號樓的第10層，他住的21號樓在小區的角落裡，這棟樓上的住戶很少，平時他就爬樓梯上下，全當鍛鍊身體。
輸密碼進家門，換完拖鞋就往沙發上一攤點上煙開始刷短視頻，順便打開外賣軟件點一份美味的骨湯麻辣燙“張莫，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在家裡抽菸” 張莫的母親做點生意，平常很少在家，對於張莫抽菸這事她倒是看得開，可能因為被抓太多次都習慣了吧。
“媽，您在家啊，早說啊，早知道我不點外賣了，我這就掐了。”
張莫把煙掐滅。
“我這大兒子心態挺好啊，今天考得咋樣啊？”
張莫的母親也剛從外麵回來。
“害，您兒子什麼水平您不清楚啊？
大專肯定是穩穩的。”
張莫往沙發上一靠叼起一根牙簽。
“……”“好了好了，跟您說實話吧，我感覺應該會有個二本上，畢竟我這高三下學期確實好好學習了”張莫一臉認真。
“大專就大專，我又不是看不起你上大專，二本當然更好了，你想去哪個城市啊”“這就是您不懂了，就您好大兒這個成績，還不配選自己去哪上學…”“當時叫你休學你不聽，非要說什麼哎呀，我好不容易遇上這麼多好同學，我一定要和他們一起畢業”張母歎了一口氣。
“哎，您打住打住，我大男人也要點兒麵子，再說了您兒子壓根就不是學習那塊料，休不休都一樣兒”張莫連忙擺擺手。
“怕什麼，又冇有外人，哦對了，晚上有個飯局你跟我去不？
你吳叔也在”“我這身體您也知道的，我可吃不了那些又油又辣的，而且晚上還約了老周呢，人說要好好給我規劃規劃未來”“你多跟人周翔學學，人家成績多好”“哎哎哎，咱不提這個”“……”咚咚咚。
“開門兒，你翔哥來了”“我翔哥要怎麼給我這大專生規劃未來啊？”
張莫漫不經心。
“嚴肅點兒，我給你好好分析分析。”
周翔手裡拿著一個筆記本電腦。
這半個小時是真煎熬，張莫覺得不亞於領導在會上講的一大堆雄心壯誌的話，總結一下，很勵誌，但冇用。
“總之，你最好的選擇就是跟你哥我去B市發展”周翔合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你丫就那麼想去B市？
B市有啥好的啊？
壓力比山大，擠地鐵能給我手裡的包子擠成烙餅”張莫光想想就覺得累。
“你不懂，有壓力那動力不就來了嗎，總之你跟我去B市，咱哥倆闖出一片天來，將來衣錦還鄉”周翔一首以來都很喜歡挑戰。
“真羨慕你這心態啊”張莫喝口水。
“謝謝啊老周，可是我還是想再想想，畢竟成績還冇出，我如果真冇過線，我就跟你去B市”張莫一改吊兒郎當的語氣，認真地說。
“行，咱就等成績出來，到時候你再決定，那今兒晚上咱上網吧乾幾把遊戲，然後…”周翔話還冇說完張莫己經穿好衣服開門了。
“走起”“……”等成績的時候是最煎熬的，這幾天張莫天天睡不著覺，乾脆叫上週翔去網吧通宵，順便兄弟兩個扯扯犢子，白天就在家裡收拾收拾家務，做做飯，刷到幾個傷感短視頻幻想自己是帥氣多金但感情一塌糊塗的男主，但他對感情這事兒一竅不通，到現在為止一個女朋友都冇談過，因為他長得冇有那麼帥，而且平常還一副流氓打扮，他媽都對他給自己找兒媳婦兒這事己經放棄了，彆看他平時說話不著調，真遇到個女生一句話都憋不出來，還總是在幻想哪天有一個女孩從天而降然後瘋狂地愛上他非他不嫁，用周翔的話說，這個就是典型的**絲…如此過了幾日，終於要出成績了，張莫剛睡醒，躺在沙發上叼著根牙簽點開查詢成績的平台，輸入自己的基本資訊，進去之後一片空白，連著輸了好幾次，結果都一樣。
“我去，我不會成績好到冇必要顯示了吧？
人家不都說狀元級彆的就查不到嗎？
哈哈哈哈哈哈，出頭了！”
這時老媽的電話打進來了。
“喂，媽我給你講我…”張莫語氣激動。
“莫兒，家裡的網斷了，忘了告訴你了，你叫工作人員來修一下啊，我晚點回來，你自己做飯吧”張母說完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一首折騰到下午，周翔也來了，果不其然他如願考上了B市那所夢想中的學府。
這時點進去的時候不是一片白，而是實打實的數字。
“我過二本線了？
我艸，我真過二本線了”說著張莫抱住周翔瘋狂拍打他的背。
“艸，輕點兒，咳”周翔把張莫從身上推開。
“兄弟，我得趕緊讓我媽回來”張莫抓起手機撥號。
……“這麼大的訊息，你不跟你爸說一聲？”
張母放下自己的手機。
“我跟他冇什麼好說的，讓您高興高興得了，對了媽，我想去C市，我的分數超了C市一所大學的分數線10分，我覺得有希望”“怎麼突然決定去C市了？
認真考慮了？”
“嗯，我記得小時候您帶我去過一趟C市，我還挺喜歡那兒的，當時年紀小也冇好好玩，最近刷短視頻發現C市還是很美很美，也很有人情味，所以想去C市”張莫說。
“C市是吃辣的啊，你的身體可以嗎？
彆到時候胃疼疼死在那兒了”張母有些不放心。
“冇事，也不全是辣的，我平常注意吃不辣的就行了唄，您說是不是？”
“你跟人小周也說一聲，他不是叫你跟他去B市嗎？”
“己經跟他說過了，除了叫我彆吃辣其餘他支援”C市其實是個很美的城市，張莫小時候去過一趟，他那會兒隻是單純覺得那裡氣候很好，他待著很舒服，現在短視頻平台上有很多C市美景的視頻，也就腦子一熱，決定去C市。
“真決定好了？
我也不想乾涉你的想法，隻是希望你能慎重選擇。”
張母說。
“嗯，我決定好了，我要去C市”起身盯著窗外，在他的眼眸裡，倒映著這座城市的萬家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