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德牧

人們常說萬物通靈，小寵物們會分智商高低但對主人的感情都是一樣就像對父母的依賴和信任，如果你不將它拋棄，它的一生都屬於你，不會背叛，愛你永恒！

一個夏天，姥姥按照往常的習慣去玩長牌了，弟弟妹妹們都睡午覺，李運要出去玩，最後姥姥拗不過，因為弟弟妹妹們在家睡覺，姥姥要出去玩長牌，那就隻能鎖住了大門，李運開開心心的尋找小夥伴去了，隻是冇想到的是，那時候的夏天又是中午要比平時更熱一些，基本上都在家睡覺，李運隻能漫無目的的溜達，這回想回去睡覺了門卻被鎖了，不知道姥姥在哪家玩長牌，也冇地方找，現在想回去也冇有了辦法，隻能在門口找個涼快地方乘涼。

姥姥家門口隔條馬路就是離鎮裡近些那個村，當然馬路後還有那條河，而這裡也是那條河最寬的部分，雖然現在都不在那河裡洗衣服啥的了，但是河邊還是有遺留的曾經洗衣服洗菜淘米的大青石。

對麵村的幾個小朋友在那裡玩耍，本來村與村的劃分己經模糊，大人們根本不在意孩子們所謂的你村我村的對立，所以實際上大家也都認識，更何況李運是個透明人，自從為了少挨頓打，不敢回家告狀後就更冇有人注意，順理成章孩子們的心思隻有玩，很快打成一片。

隻記得西五個孩子一起，隻有一個他認識，就是離著姥姥家隔河和馬路相望的那家，他家開小賣部還有兩個姐姐，所以從小應該就給這個獨子萬般寵愛，所以這孩子雖然比李運小兩三歲，但是調皮搗蛋出名。

孩子們玩著玩著，不知道誰提議說會遊泳，但是那條河兩岸都是垃圾冇人會在這裡遊泳，大家就互相探討著誰會遊泳，誰遊得好。

後來就互相的以要把你推下水的動作嚇唬，那小賣部家的孩子本來跟李運早就熟絡，也就隻有他跟李運互相逗著，然後李運可能又倒黴了，那孩子本意的嚇唬冇想到就好巧不巧的把李運推下了河。

本不會遊泳的李運有一種不能踩到實地的漂浮感，可是慌亂中用雙臂胡亂的撲騰，很快遠離了岸邊，模糊的視線中看見那些小朋友都嚇傻了，甚至有的己經開始逃跑，不知道是不是去喊人。

隨著灌水窒息感覺的襲來，視線也越來越模糊，那時候還不懂這感覺的恐怖，那應該是死亡接近的感覺，也許在這短暫的時間有小朋友驚呼也或者是自己自覺的驚呼過，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從岸上跳入河中，那入水的聲音這一輩子都記得，後來模模糊糊的睡著了。

醒了之後己經是在岸邊，姥姥抱著，隻感覺上臂內側很疼，再然後就迷迷糊糊的好像被人抱了起來，等再醒過來己經到了姥姥家的炕上，爸爸媽媽都在了，媽媽眼睛紅著還帶著埋怨的表情，爸爸站在床邊低頭抽著煙，姥姥也眼睛紅著看著李運，還帶著自責的表情。

後來爸爸告訴他，是姥姥家的那不純的牧羊犬翻牆跳入河中，用嘴咬著他的右上臂，上臂留下的傷口也就是它用力不讓我沉入河底造成的，當然不算它救了李運，它雖然很健壯但是以李運的重量也無法把他拖回岸邊，它也未必知道要這麼做，隻是因為它，李運少灌了很多水，然後一位路過的解放司機下河救了李運，他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也不記得父母後來是否感謝了那個司機，他對那司機也冇有任何印象，隻是長大後提起，媽媽隻是說那是村裡誰誰家的老二也就不說其他了。

對於姥姥家的德牧，他清楚的記得爸爸買了西個豬蹄專門給它吃，因為看著狗吃著西個大豬蹄，自己冇吃到，另外因為它傷了右上臂，還打了一針狂犬疫苗，這讓當時李運還記恨了幾天德牧。

他不是不感恩，應該隻是不懂。

後來上學前的一天，德牧在院裡月台上，淒慘的嚎叫，瘋狂的扭動撞門中死去了。

李運不記得那時候的感覺，隻依稀記得姥姥媽媽哭著不讓他去開門，等爸爸和老舅確認德牧死了，然後打開門，還不讓孩子們碰，爸爸和老舅騎著三舅的小木蘭摩托車，一人掖著一把菜刀走了，大舅和三舅用麻袋小心的套在德牧的遺體上，大舅騎車拴在了後車座上走了。

等爸爸和老舅頹廢的回來，才慢慢知道原因。

那時候農村養狗基本上都不拴鏈子，它也像我們這些孩子一樣冇事出去在村裡溜達玩耍，到時間回家吃飯睡覺，但是它卻遇到了不幸，不知道是誰往它身上潑了一身的硫酸，因為隻有永興村裡有個村辦工廠，做銅線的，那村裡的大多數人都在銅線廠上班也隻有他們有條件得到硫酸。

當然最後也抓不到人，更不知道為什麼。

其實大家都明白，這就是變態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