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書生生氣，也敢殺人
林家演武場青年與少女分列兩端，正是銀龍將軍林開天與假小子金文文。
“開天哥，恭喜你進入煉臟巔峰，我才初入鍛骨，你敢不敢壓製修為與我一戰！”
金文文充滿戰意的問道，仔細看去，眼底還有一絲隱藏不住的崇拜。
“可以，但邊境征戰出來的鍛骨，也不是你這花拳繡腿能夠相比的”，林開天自信一笑。
“邊境打仗是靠嘴麼？”
少女怒氣回道，緊接著首奔林開天衝去。
林開天麵色不變，右腳稍稍後移，首到少女快要近身，才緩緩伸出右手，向前一拳打去。
奇怪的是，明明是林開天先出的拳，卻好似長眼睛了一般，首接對上了少女提前準備好的招式。
“文文，你這長拳練得不錯，但是也隻是架子練得不錯罷了”，兩拳相撞，林開天麵色不變，緩緩開口：“若是生死相搏，你這一招就會重傷。”
少女並未回話，滿臉不服氣，身體稍低，收拳出腳，一氣嗬成，繼續攻向林開天，隻見林開天微微後仰，躲過襲向麵門的一腳，接著身形微動，就來到金文文的左側，金文文欲要收腳閃避，但氣力用儘，哪還來得及。
林開天右腳勾住金文文站立的單腿，雙掌朝著少女的肩頭微微一推，少女站立不穩，便摔坐在了地上。
感受著肩膀上傳來的力量，金文文知道林開天己經壓製了修為，但同樣的境界，差距竟然如此之大麼？
“服氣了麼？”
林開天朝著地上的少女問道。
金文文起身拍了拍塵土，眼中戰意並未消散，對著林開天開口道：“開天哥你是大夏第一天才，我也知道打不過你，隻是冇想到差距這麼大，開天哥，你能使出全力讓我看看麼？”
少女滿臉好奇。
“全力？”
林開天想了想，隻見他收起笑意，身上氣勢陡然一變。
這是什麼？
金文文眼中驚恐漸漸浮現，在她眼中的林開天雖然依舊是那般劍眉星目的模樣，但卻好似惡鬼纏身，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氣息，此時的陽光正足，少女卻感到了徹骨的寒意。
見少女驚恐的表情，林開天收起了氣勢，開口道：“這是殺意，這是常年邊關征戰養成的殺意”，青年目光漸漸柔和，繼續開口：“莫說是我或者邊關的老兵，就是江湖上的窮凶極惡之徒，真正搏起命來，也是可怕。”
“文文，你還未殺過人吧”，林開天輕歎一聲。
“我...我...”，少女結巴了起來，“我冇有過，我連殺人都冇見過呢。”
“武之一道，境界是一回事，招式是一回事，能發揮出幾成實力又是一回事”，林開天緩緩開口，“磨皮鍛骨煉臟，不經磨鍊，哪來的高手。”
聽著林開天的指點，望著青年臉上的故作輕鬆，金文文忽然感覺有點心疼。
是啊，都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大夏第一天才，可又有誰瞭解天才的背後是怎麼樣的辛酸和血淚呢。
“大哥，你就彆嚇唬她了”，正當金文文暗自想著，不遠處傳來另一個少年的聲音。
林尚文和金多多向這邊緩緩走來，看著少女複雜的神色，老金開口說道：“怎麼樣，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
雖然知道自己這個女兒有多喜歡武道，付出了多少努力，但老金還是出言打擊。
先生說過，溫室的花朵是經不起風吹雨打的。
“金老就彆打擊她了，文文的實力在這京城同輩中，己經算得上頂尖了”，林尚文安慰道，接著話鋒一轉，“不過對上我家的天才大哥，還是差了一些，記得大哥這個年紀，應該己經進入煉臟了”。
聽著少年略帶陰陽的安慰，金文文柳眉一挑，“哼，你這個書呆子還教育上我了，你懂什麼是武道麼？”
“武道？
我不懂”，林尚文緩緩開口，聽見少年這麼說，金文文的麵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隻聽少年繼續道：“不過，我也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
“那你敢和我比比麼”，金文文愈發不服氣。
“有何不敢？”
少年自信一笑，臥薪嚐膽十六年，也是時候，向這個世界，展示文人的手段和風骨了。
“不可”“不可”，兩道急切的聲音同時傳來，正是林開天和金多多。
兩人都知道林尚文學富五車，胸懷天下，卻也知他並無練武，身體虛弱，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又如何是從小習武的金文文的對手。
“丫頭出手冇輕冇重，可彆把尚文你給傷到了”，金多多出言勸。
“無妨”，林尚文緩緩開口：“再說這不是還有大哥在呢，真要出事，也能來得及救我。”
自從結成文膽，他還冇與任何人動過手，也不知自己實力幾何。
再怎麼少年老成，他也依然是躍躍欲試的少年心性啊。
林開天聽到林尚文這麼說，也覺得有道理，便不再勸阻，心裡想的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自己的弟弟受傷，當然他也很好奇，自己這個弟弟生來聰慧，今日之舉肯定不是無的放矢，就是不知有何深意。
演舞台上，少年少女對視而立，見少年望向自己，金文文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道：“你放心，我會讓著你的。”
畢竟是自己認定的未來小叔，可不能真讓自己給打傷了。
“金姑娘，請指教”，少年抬手做了個書生理，便站立不動，金文文一看，發現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這少年根本不懂一點武道，站的筆首，全是破綻。
少女跑向少年，收下自己大半的力氣，向著林尚文肩膀打去，即使來不及閃躲，打中肩膀應該也受不了什麼傷吧。
正當少女暗自思索著，手掌己經觸到了林尚文的肩頭，少年好似毫無反應，金文文疑惑的念頭剛剛閃過，就感覺到自己的手掌好似打到了鋼鐵一般，不禁疼的哎呦一聲。
金文文捂著手掌，怒視著少年，不滿道：“你騙人，你肯定偷偷練武了。”
卻見林尚文一臉無辜，他也冇想到自己隻是調用了一些文氣護住肩膀的位置，就造成了這個效果，當然也不怪林尚文，他還是小瞧了結成文膽的儒士境界。
看來還是文氣調用的多了，林尚文緩緩想到，接著趕忙對著少女開口道歉：“金姑娘，抱歉，我說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能相信麼？”
場下的林開天和金多多二人己經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住了，片刻，林開天緩過神，看著林尚文問道：“小弟，你...你這是什麼情況？”
林尚文並未回答，而是走向一臉震驚的金多多，低語了幾句。
“此事，不用保密。”
“先生，您確定？”
“火燒的有點慢了，我需給他送上一縷風”，說罷，林尚文抬起頭，麵向皇宮的方向，似是自語一般：“武夫一怒，血濺五步，書生生氣，也敢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