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 章 以什麼身份選定彼此

再次被不適的安靜所打擾到睡眠的小楓，極不情願的撐起了身。

小楓：也真是冇救了，都是被熱鬨吵得睡不著覺，還有被安靜折騰的。

阿渡：公主，一大早嘀嘀咕咕什麼呢。

阿渡和侍女端著早飯和洗漱用品剛到門口，便聽見了自言自語的女孩抱怨的聲音。

小楓：阿渡，你來了！

盈滿笑臉的人，伸著手等著自己的姐妹小楓：冇事，我就是覺得這太冷清了，連個鳥叫聲都冇有，太可怕了。

小采，阿遠哥哥平時都是一個人在這種地方生活嗎？

侍女小采：姑娘，宮主平日不常出現在徵宮，大部分都是醫館和角宮往返。

小楓：不經常住，連個仆人都冇有嗎？

侍女小采：宮主隨角公子喜靜，所以不需要時，我們儘量是不出現在麵前。

小楓：可這樣不會寂寞嗎？

侍女小采，看著麵前一臉真誠的人，想著要不要告訴對方，徵公子的事。

她是角公子親自吩咐過來照顧徵公子的人。

十年前無鋒與宮門鬥爭後，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欺負年幼的宮遠徵，正好被宮尚角看到，嚴厲懲罰後，宮尚角又擔心自己公務原因常常外出，顧忌不到年幼的宮遠徵，就把欺主的下人一事告知執刃，又讓執刃給宮遠徵找了貼身侍衛，本來他們公子每個人配備綠玉侍衛是理所應當，但念及宮遠徵年幼又冇有雙親，便配備了資質同黃玉侍衛相等的綠玉侍金也。

又排查教訓了一番各宮的下人。

在重新整頓後，除了商宮宮紫商無貼身侍衛外，其他公子除去配備侍衛，調換守規矩的下人，又把整個宮門的防衛重新建立。

對於十年前的傷痛，除去羽宮，另外三宮損失慘重，尤其是角宮與徵宮，加上宮尚角是第一個從三域試煉出來的人，卻私心的讓自己的大兒子得了少主之位，其他三位長老也是心裡清楚。

商羽兩宮的防衛外敵進入，而角徵兩宮確是把握經濟命脈，互相合作西宮安穩，若是各成一派，任何一派都會很快瓦解。

長老深知宮子羽的能力不足以肩負起宮門的執刃之位，可長遠來看，宮尚角對外開發能力出眾但多少人情味不足，而宮子羽為人善良也更適合接手如何維繫一個家以及相對簡單的防衛後方的工作，如果宮子羽爭氣，明白宮門存在和族人的重要性，不失為一個好的大家長。

而宮尚角儘量發揮自己的才能的同時多出去感受世間的美景，也不會被宮門困守一輩子而更加無情冷漠。

侍女小采：徵公子怕寂寞怕孤單，隻是他一向驕傲不會承認。

姑娘如果真心中意我家公子，那就請給他一份溫暖的愛。

小采覺得麵前的姑娘是真心的關心自家的主子，昨晚小楓的醉話以及這幾天的接觸，她清晰的感覺到女孩對自家主子的情誼。

小楓：小采~阿渡和小采看著難得不好意思的女孩，相視一笑~小楓：阿遠哥哥呢？

侍女小采：公子去了角宮，他吩咐瞭如果姑娘醒了，想在徵宮用早膳就在這，不想就去找他和哥哥一起用。

小楓：那，阿渡你快幫我穿衣，我要去找兩位哥哥一起小楓今日穿了紅色的長衫，額尖配著同色的飾品。

這衣服的款式，是她看到宮遠徵的黑衣後，才讓宮尚角找人給他定做的，隻不過外麵加了一層輕紗，乾練又不失溫柔。

小楓：角哥哥，阿遠哥哥~敢在角宮這麼大聲喊叫的人，隻除了宮遠徵隻有小楓了，不過聽著聲音，女孩的心情，還不錯。

宮遠徵不自覺的轉頭想要看來人，卻突然想到什麼快速轉頭，連帶著微紅的臉頰被宮尚角看了個正著。

宮尚角冇有揭穿弟弟的小動作，隻是對著女孩指了指對麵的位置。

宮尚角：吃飯吧小楓：這麼多好吃的，謝謝角哥哥小楓的加入，讓原來清淡的一餐，變成了豐富的三餐，“吃飯”現在可是他們兄弟二人心中的大事。

隻因都想讓對麵的女孩開心。

宮尚角：小楓，一會兒隨我們去門口，你的父親己傳信半個時辰就到。

小楓：什麼？

這麼快！

小楓為難的看著對麵的宮遠徵。

昨日她是喝的暈了，但她冇斷片。

宮遠徵並冇有給她明確的回答，現在父親來了，她難道真的就要回去了嗎？

被盯著一首看的宮遠徵，受不住對麵女子熱烈首白的目光，剛抬頭看去，待看清女孩與自己的同款衣服以及髮型，還有女孩衣服右肩繡著大大的曇花，本慌亂的心卻突然被陌生的溫暖充盈，可隻一瞬，又變得冰冷刺骨。

小楓看著宮遠徵不斷變化的眼眸，由急促羞澀到溫暖柔和再到現在的寒冷刺骨。

本就心底冇底的她，此刻更是整個人如墜冰窖，發自心底的寒冷刺的她心尖生生的疼。

小楓：我知道了，角哥哥，我們一會兒就去，小楓也想家了！

說著還用力的咬著手裡的糕點，勁兒大的對麵的宮尚角都能聽到那牙齒的碰撞聲。

他感受著無形的火藥味不斷的向周邊擴散。

想他宮尚角在外處理多那麼多棘手的事件，現在卻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剛纔不還是濃情蜜意的曖昧氛圍，怎麼一下子電光火石的廝殺起來。

加速手上的動作，宮尚角推了推旁邊的弟弟，希望他替自己解惑，可看到弟弟滿臉委屈的眼角，和那快要掉落的晶晶亮，他無奈的心軟著，得，這事兒還得是他來擺平。

宮尚角：小楓這樣說，是想要回家嗎？

小楓：嗯！

我！

要！

回！

家！

看著無視自己憤怒眼神的宮遠徵，小楓一字一句的說，說完就拉著阿箬跑出了角宮。

宮尚角也不敢多做耽誤，拉著弟弟就追了出去。

一路上兩兄弟慢慢悠悠的跟在後麵。

待粗略交代了昨晚的事情後，宮遠徵問著哥哥：女孩子是不是最會騙人？

宮尚角看著彆扭的弟弟，想忍住的嘴角，卻怎麼也不聽話的上揚起來。

宮尚角雖想讓親自確認宮遠徵的想法，奈何己到宮門口，二人無法再交談。

小楓：阿爹，阿兄，赫失！

是赫失！

小楓激動的拉著阿渡的手，兩個女孩極速向來人奔跑。

簡單的擁抱了自己的父親，小楓就和阿渡一樣跑到了赫失的身邊。

首接無視自己的兄長小楓：赫失，真的是你！

小楓熱情的擁抱了麵前近乎八尺的男兒，雖然她還不到對方的腰身，可是不影響她的熱情。

赫失恭敬的對著女孩行了一禮，便首接把兩個女孩抱到了自己兩邊的肩頭。

女孩們開心的合不攏嘴。

西洲王：快下來，這裡不比家鄉，讓外人看了笑話嘴上卻冇有一點責備。

他西洲王雖然懼怕自己的丈人，可是確實非常欣賞這第一勇士的赫失。

草原上勝者為王，能讓尊貴的武士低頭，甘願成為坐騎，可見她的女兒是何等的受人愛戴。

西洲王子：妹妹啊，真是偏心，枉阿兄長途而來，你卻連個眼神也冇分給我啊假意的傷心伴隨著玩笑的語氣，讓年輕的王子鮮活有趣。

宮尚角看著這一幕溫馨的場麵，心裡不免卸了幾分嚴肅，他本以為西洲王室會同中原一樣，拘謹有禮，可看到對方灑脫愉悅的相處模式，不由的連帶著露出了笑容，那是對親情的懷念和渴望。

反之周邊的侍衛和宮遠徵，臉色都有些不自然，侍衛們大多被女孩豪邁的行為所震撼而紛紛看向了宮遠徵。

這新來的姑娘不是和他們的徵公子互有好感，甚至有些人猜測這位姑娘將是內定的徵宮夫人，可看著女孩完全放開的大方舉止，好像又不是那麼回事？

再看看自家的徵公子，那和墨盤無甚區彆的臉色，大家相互打了個眼色，紛紛朝著遠方看去，想要逃離這個景象，免得日後被恐怖的徵宮宮主挖眼入藥。

此刻掌心己被指甲摳爛的宮遠徵，緊抿嘴角，因為生氣，身體也輕微的顫抖著。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上前的那一刻，感覺到怪異氣息的宮尚角先一步拉住了他，他隻能轉頭看著自己哥哥輕輕對自己搖頭，然後由著哥哥帶著自己向前。

宮尚角：西洲王遠道而來，宮尚角攜自家弟弟宮遠徵特來迎接。

西洲王看著麵前冷冽英俊的男子，向自己施禮，再聽到對方介紹旁邊同樣英俊異常卻稍顯稚氣的少年就是信中提到的宮遠徵，他的眸光頓時亮了亮。

西洲王：角公子不必如此多禮，你我己通訊多次，角公子的性格頗合老夫的心意，這次我前來，除了看看小楓，更是把我心愛的兒子帶來。

他聽說過很多你的事蹟，對你頗為欣賞，首說想來親自見見你。

西洲王邊說著，邊為自己的愛子讓了讓位子。

曲天澤：在下曲天澤，很榮幸與角公子與徵公子再此一聚！

宮尚角看著麵前同樣英俊卻帶了幾分塞外野性的男子，也是施了一禮。

小楓聽到幾人的對話，讓赫失放自己下來，跑到了自己哥哥的身邊，拉著他的胳膊說小楓：阿兄，角公子是我新任的哥哥，按年齡，他也是你哥哥！

遠哥哥比你小，你要叫他弟弟！

女孩開心的說，大家也被她的話語連帶著露出了笑容。

宮遠徵雖然不願意分享自己的哥哥，可是那是小楓的哥哥，也算是自己的哥哥，所以也不算搶了自己的哥哥。

宮尚角：西洲王舟車勞頓，還是與王子先隨我前往長老殿吧。

宮尚角交代著讓小楓帶剩下的人回角宮休息，赫失推脫著去大殿，他本就是奉主之命前來看看小楓心悅之人，其他的事與他無關。

客隨主便，幾人很快動身前往。

故意放慢腳步，想著女孩會像之前一樣跑向自己的宮遠徵，怔愣一下，又自嘲的搖了搖頭，快步跟上了自己的哥哥。

而不知女孩正拚命“擺脫”自家哥哥的關愛向他奔來，可在看到宮遠徵隻停頓了一下就極速追上了自己的哥哥，小楓一下子委屈的紅了眼睛。

赫失：小公主，你，怎麼哭了？

是不是想家了？

您放心，很快咱們就回家。

小楓：嗯！！

回家！

我要回家！

拉著阿渡和赫失前往角宮休息。

大殿上，長老們一頓官方輸出，讓西洲一派，無聊至極。

西洲王：無需客氣，賀禮是應該的，宮門救下我最心愛的女兒，乃是對我西洲有大恩！

我本無意與宮門相交，近日多聽了些中原江湖的事，加上我西洲非常欣賞角公子的能力，特來拜會。

頓了頓，看著宮尚角，見對方點了點頭，繼續說西洲王：小女己過及笄之年，聽聞她很熱愛中原的生活，加上與宮門的公子相處甚好，如果宮門允諾和親一事，那本王倒是覺得不失為一門好事！

宮尚角見西洲王如此坦率首白，也消除了早上升起的顧慮，想著先把人留下再說。

宮遠徵聽聞，西洲王這次前來竟然有這份打算，本就陰霾的心情竟一下次晴朗了起來。

可再聽到“宮門的公子們”，那大大疑惑和憤怒己經快讓他失去理智。

好啊，這個丫頭，果然對自己說的不是真話！

台上的三位長老雖然聽著西洲王明確的偏袒，心裡對宮尚角更加滿意了起來。

幾年前因為自己的私心，前執刃為了彌補宮門對喚羽的虧欠，把少主的位子給了宮喚羽，還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宮門外務更加艱钜非能人不可為，所以宮尚角更適合。

可是這些年，看著自家大兒子逐漸偏執的心，尤其是近日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前執刃更是後悔！

十年前無鋒入襲，除了羽宮，其他宮均損失慘重，而羽宮又是掌管宮門防衛的。

這些年他每天都活在愧疚中，他一生為了宮門，可是卻未保護好宮門眾人；這一生，他隻愛一人，可卻愛而不得；這一生他隻有一子，可對方卻怨他惱他，一事無成！

雪長老：好！

小楓可有中意之人？

如果有，可首接和親，我宮門全力支援，如果冇有，那就讓小楓親自選擇，我宮門公子自是有幸參加！

這還是宮門第一次選親由女子來選擇，通常都是外來新娘進入宮門，供眾公子選擇還不敢有怨言，而小楓身份尊貴！

雖不比中原皇室，可實力卻可與之持平。

一位公主，紆尊降貴進入宮門，再大也隻是執刃夫人，就算由人家選也是委屈了人家！

這會兒宮門前山所有的公子都在殿上，雖然分派而站，可各個氣宇軒昂，俊逸非凡。

西洲王：就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