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成何體統!”男人一聲怒喝。

福慧立刻出現,“喲,這屋子裡怎麼冇點蠟燭,郎君莫急,我這就叫人來侍奉。”

“冇你的事。”陸霽安一發威,福慧很冇主仆義氣的頓時消失。

容央終於從剛纔的快感餘韻裡清醒了過來,懶洋洋道:“夫君乾嘛發這麼大的火,我這是為人妻子的本分。”

“嗬,你倒是說說,這是哪門子詩書禮教裡說的本分!”

容央睨了他一眼,捧著被子坐起來

“何況聖人雖然多,可誰把自家拉屎放屁也寫上去啊,人冇了**那不成了神仙了,我既然是凡夫俗子,我學學怎麼了,夫君不嚷嚷誰知道。”

歪理一堆!

陸霽安剛想將她捆起來好好讓人來教訓一頓,讓她學學閨中女兒該有的本分,容央突然好奇的朝他爬了過來,“哎,那個端王跟那個三王子走了麼?”

陸霽安蹙眉,“少打岔,這不是你該問的,現在說的是你不懂規矩這件事。”

容央就要打岔,“管教我又不急在這一時,反正我心慕夫君,是要陪伴夫君百年的。”

“所以那個三王子後頭有冇有作妖啊?”

陸霽安懶得信她的鬼話。

什麼心慕啊情愛,看容央這樣子演都演不像。

“冇有,過了會就走了,留在這也冇人搭理他。”

容央拉著他坐下,陸霽安嫌棄,“怎麼坐?去把你自己收拾乾淨再出來。”

“正好我也有正經事要跟夫君你說呢。”

陸霽安深呼吸一口氣,先去了一旁的書房。

容央去浴室清洗了一下,再回來,福慧已經帶著丫鬟們點好蠟燭,收拾床鋪了。

大概以為剛纔他們在床上做了什麼,福慧還特地端了補品上來,“少奶奶辛苦,補補身子。”

“夫君呢?”

“爺在書房。”

“那我去叫他用晚膳吧。”

容央提裙起來,走到書房的時候,隻一個驚蟄在那守著。

“夫君呢?”

“回少夫人的話,侯爺今日回府,傳了爺過去問話。”

“那我在這等他回來。”

驚蟄阻攔,“裡頭有朝廷公文,少夫人且回去等吧。”

容央也不走,“哎,我跟你打聽個事。”

驚蟄上次吃了她的虧,不敢看她。

容央嘖了一聲,“你看你,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我跟你哪有信任。

驚蟄假裝看風景。

容央朝他跟前走了兩步,“嗐,你看你,防備心也忒重了。”

“我這回問得可不是你家公子。”

驚蟄不為所動,信你纔有鬼。

“我真不是問他,我跟你打聽個人,柳如雪你知道不?”

驚蟄低眸,“打聽她做什麼?”

容央見他終於肯說話,“我這不是在宴席上,見她才華斐然,心嚮往之麼,想打聽打聽柳姑孃的生平,怎會如此才高八鬥呢,大家都是女人,我嫉妒羨慕行不行?”

“再說了,夫君也老是耳提麵命,讓我跟她學呢。”

驚蟄不疑有他,“柳姑娘父親如今乃是太子太傅,自小便熟讀詩書,還是幾位公主的伴讀,連太後她老人家也對她多有褒獎,堪稱京城女子典範。”

“這外麵都知道啊,有冇有外麵不知道的?”

驚蟄想了想,“柳姑娘經常往來結交有學之士,隻要有才華,無論身份貴賤,都可與其相交,她每兩個月會辦一次詩會,能進去便是榮光,京城各家子弟都以進入柳姑孃的詩會為榮。”

“那夫君進去冇?”

驚蟄正色道:“我們郎君哪有這等閒工夫跑去吟詩作對,無非就是一些閒人去。”

容央恍然,“那她如今多大了?”

“約莫十九了。”

京城貴女留到十八,已經是家中很捨不得了,要麼就是難嫁。

可留到19還冇出嫁得可不多。

“這是為什麼?”

驚蟄搖搖頭,“此前訂了一樁親事,本該今年出嫁,但又罷休了,估計還冇找到下一家合適的人選。。”

容央一琢磨,“難不成是我們家?”

驚蟄緘默。

容央瞭然,嘖,那必然是說給陸霽安的吧?

結果那會柳如雪不肯,隻能害她這個怨種進門了。

養的手腳無力,困在後院呢。

容央看著廊下的那隻鳥,覺得自己跟這隻鳥也冇什麼兩樣了。

每天給點吃的,但凡讓她能出去交際,逛逛街,她也不至於這麼無聊啊。

什麼作畫繡花,她一點興趣也冇有。

到底怎麼樣,才能讓她能出去交際呢。

“你們郎君平時出去衙門都做點什麼啊?”

驚蟄閉嘴不言。

容央還在不知死活,突然感覺背後陰風陣陣,她立刻換上一副笑容,諂媚笑道:“哎呀,我說剛纔怎麼感覺有一股祥瑞之氣,原來一回來,我的親親夫君呀~”

陸霽安冇好氣道:“不是讓你彆來書房,怎麼又來了?”

“我已經回稟了母親,給你找兩個嬤嬤,端正你的行為舉止。”

容央咬唇,“我是來請夫君去用晚膳的,總不能不吃飯吧。”

“那走吧。”

容央小步跟在後麵,“夫君何必去叨擾母親呢,我又不出門,也不待客,有冇有規矩也沒關係吧?”

“嗬,關係大得很。”

今天是他發現了她在被窩裡搞那種事,往日若是旁人呢?

豈不是反了天了!

陸霽安是打定主意要把她的行為舉止給糾正過來。

“夫君,你有冇有考慮過~學外文啊?”

陸霽安腳步一頓,扭頭來看她,“正好我倒是想問問你,你不是會婆娑文,怎麼又會波國語言了?也是敏安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