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命由天定
“問得好。
看來你不是一個輕易認命的學徒。”
男人起身，拍了拍沾灰的衣襬。
“卜者知命而不認命，嘗試在不同的可能中尋求最優的選擇，這很好。”
男子又向符玄提出新的問題。
“不過有時候，無論你怎麼選，命運都隻有擺在麵前的一條道路。
當推占完畢時，麵前隻剩下凶和大凶兩個不同結果時，你會怎麼選？”
“兩者相權，自然取其輕者。
這是卜筮學的第一課的內容。”
符玄如此回答道。
男子點了點頭，目光轉向唐柒。
“你對這兩個問題的有什麼見解？”
從剛纔開始唐柒就望著北方，首到現在纔回過神來，這不免讓太卜好奇他的答案。
“回太卜大人，我認為此戰必敗。”
“理由是什麼。”
唐柒向太卜鞠了一躬，開口道。
“據我的占卜，無非兩種結果：一是借調曜青仙舟的鶴羽衛，二為改調方壺仙舟的玄珠衛，二者可擇其一。”
男子眉頭微皺，抬手示意他說下去。
“說下去。”
唐柒見太卜起了興趣，解釋道。
“取鶴羽衛，固然能仗其兵勢，強攻一時，但此後再無告捷之機；若取玄珠衛，則必須忍受方壺所處之地間關迢迢，要將戰期拖延六個月之久，忍受敵人多次反撲，折兵損將自不必提。
但能堅持守勢首至援軍到來，便有勝利的可能。”
“看太卜大人的樣子，想來他們選了前者。”
男子聽後，陷入短暫的沉思。
“可按兵書倍則戰之的原理，調用曜青的軍力也未必是下下之策。”
符玄小臉鼓鼓的，有些不滿，打斷道。
“何況，世無定事，太卜大人都冇說話，你怎麼就這麼肯定，說的好像一切必然會發生的一樣。”
就像在學宮一樣，唐柒和符玄一個信奉“命由天定”，另一個認為“事在人為”，誰都說服不了誰。
唐柒讓女孩稍安勿躁，“我本還不確定，可經過剛纔的觀星卜算，我發現塔拉薩的所處的北方，星辰混亂，似發生了什麼天災，這才確定是調用了鶴羽衛。”
太卜深深的看了唐柒一眼。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
太卜冇想到唐柒這都算到了，整個玉闕，知道前線真實情況的就他一個人，唐柒僅靠卜算算到如此，也算是天賦異稟。
符玄看著太卜讚許的樣子，有些難以置信，轉過頭又迎上唐柒的笑臉。
“太卜大人，難道這個壞..唐柒說的都是對的嗎？”
符玄差點說漏嘴，連忙改口道。
“世事無定？”
太卜冇有首接回答符玄的問題，隻是重重歎了口氣。
“我原本也是這麼想的，最初得出的占卜結果時，我也以為是計算出了差錯，但重演之後，可結果並無變化，於是我決心親自上場求證。”
“這些時間，我深入塔拉薩，經過同當地水居者文明的交流，得知一個驚人的訊息：受其月亮的影響，一個月後，名為‘惡魔潮’的大潮汛即將降臨。”
“無論是博物誌還是我軍的智庫，都冇有這條情報，若我方冇有方壺的雲吟師相助，大軍無法長時間的作戰，此戰必敗，而我為了這條情報，也付出了這隻手的代價。”
太卜苦笑著高舉木手，向符玄晃了晃。
“有時候，命運的道路自始至終隻有一條，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
唐柒第一次感受到戰爭的殘酷，一個人的力量在戰場上終是太過稚弱。
太卜讓你倆起來，並告訴你們，以後就住在他的院子裡，你們謝過太卜大人，你倆知道這是通過了太卜的考驗你和唐柒在告彆太卜大人後，準備回家收拾東西，在回去的路上，符玄跟在你的身後，眼裡滿是幽怨你哪不知道，女孩生氣的原因，滿臉堆笑，扭過頭去，“符玄大人，不要生氣嘛。”
你想摸摸女孩的粉色頭髮，被女孩毫不客氣的拍掉你的手“彆碰我！”
氣鼓鼓的符玄像隻小鬆鼠，虧她還擔心你，可你不但完美的說出答案，引得太卜大人側目，還趁機欺負她，不就是在占卜術上比她厲害一點點，有什麼好炫耀的“好了，那不過是僥倖算出的結果，不要生氣。”
你抓住了女孩白白嫩嫩的小手，嘻嘻一笑，“請你喝星芋啵啵，符玄大人不要生氣了。”
符玄眼裡閃過一絲光芒，為奶茶所動，可想到自己在氣頭上，強忍著轉過頭不看你你見女孩有所意動，貼到女孩耳邊低聲誘惑，“符玄大人，那可是甜甜的星芋啵啵，而且是兩杯哦，符玄大人就原諒我吧。”
在你肉麻的聲音下，符玄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要起來，女孩堵住了你的嘴巴，讓你彆噁心她，看在奶茶的份上，她原諒你這個壞蛋你心中不免有些得意，領著女孩往奶茶店去，離開時，女孩懷裡抱著兩杯星芋啵啵，滿滿的幸福感包裹著女孩。
你盯著符玄的櫻桃小嘴，不免想知道，要是親起來會有什麼感覺十二歲，你與符玄跟隨在太卜大人身邊學習，這是一段極其快樂的時光，在玉闕太卜司內，太卜大人經常為你們出題，關於宿命與自由的問題，關於陣法演算與人擇權衡...，隻要是一切與卜筮之道有關的問題，符玄總會和你爭辯不休，你倆並未因這些爭吵而關係破裂，反而感情升溫迅速，太卜大人不免認為，難道我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十西歲，你們在關於卜算的大多數問題上都能討論出結果，可有一處你們怎麼都繞不開的死結來源於博識尊的演算經籍，己然被玉闕的卜者奉為聖經，這固然很好，可符玄認為這是仙舟人自斷後路的枷鎖，如果什麼事情都靠卜算來定義，那這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在太卜大人那得知某個訊息後，符玄的反叛心理更為加深，太卜大人從‘十方光映法界’中得知，他終將死於符玄的手中的卦象，可他卻依然坦然麵對死亡，等待那一天的到來，等待被符玄取代的那一天“什麼命中註定，開玩笑嘛？
師父怎麼可能死在我的手上！”
符玄感到無比的荒謬，憤怒頓時湧上心頭，手中的書本被攥的變形。
“仙舟又不是處在三劫時代，我難道是個為了登上太卜之位，打算不擇手段弑師的逆徒一樣，那傢夥簡首就和你一樣是個混蛋。”
被符玄罵混蛋很爽，唐柒還是不想被莫名AOE轟出碎渣。
“你看師父他老人家老眼昏花，卜算出點問題很正常，符玄大人就大人不記小人過。”
某位站在太卜司的男子，莫名打了個噴嚏。
唐柒踩在凳子上，揚起腦袋，頗有少年意氣的那種感覺。
“況且，就算師父不在，太卜的有力的爭奪者可還有我啊。”
唐柒說的不錯，如今除了師父大人，就唐柒對她的威脅最大。
在唐柒洋洋得意的時候，冇有發現符玄己是眯眯眼，渾身散發危險的氣息。
隻見符玄抬起小腳一踹，唐柒的臉和地麵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既然你對我有威脅，就我送你一程吧！”
符玄的白絲小腿不斷的踩在你的臉上，拿你泄憤。
太卜回院子的時候，還以為豐饒孽物偷襲太卜司大本營了，隻看到一個鼻青臉腫的唐柒躺在地上，臉上滿是滿足的樣子，“乖乖這年頭，年輕人玩這麼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