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虛子
很快，一鍋湯就被蘇禹心喝完了，雞骨頭在桌子上堆成了小山。
蘇禹心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什麼時辰了？
有點困。”
“吃完就困，你和豬有什麼區彆？”
宣璃煙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倒是還不晚。”
“師姐，招生的事……”“師傅吩咐了，不再讓咱倆參與了，你繼續手頭的任務吧。”
“我手頭冇什麼要緊之事。”
蘇禹心喃喃自語道。
“我這邊倒是有件事需要處理，你如果真的閒暇無事，不妨代勞一番。”
師姐嘴角輕揚。
聽聞此言，蘇禹心霍然起身，作勢欲離。
然而，師姐眼疾手快，猛地伸手將其拉住，臉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喝了我的雞湯，連句謝謝的話都不說就想走？”
“呃......多謝師姐盛情款待。”
蘇禹心慌忙答道。
“謝就不用了，明日你替我去收取些虛子。”
師姐朱唇輕啟，緩緩說道。
所謂虛子，乃是自然界中一種奇特的物質，其體型極為微小，約莫僅有沙礫般大小。
然而，它卻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如今修者們若想提升自身修為以及五行術法的威力，虛子實乃不可或缺之物。
提及這次招生，蘇禹心曾信口胡謅出一套與邪修對抗的說辭，說得好像真的一樣。
實則不然，一切爭鬥都是因虛子而起。
這些珍貴無比的虛子每次被髮現時，數量極為有限，至多不過裝滿一小袋而己。
儘管如此，它們依舊成為各門各派紛爭的焦點所在。
畢竟，這看似微不足道的虛子，實際上蘊含著無儘的價值與能量。
現如今早就冇了什麼正邪對抗，在彆的事情上，宗門與宗門之間或許會賣個麵子，但隻要涉及到虛子，那就是你死我活的鬥爭，冇有任何妥協的餘地。
而且虛子也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多數的修者隻能靠此來提升自己。
因為他們壓根就不會靠自己的修煉來提升。
彆說一些中小型宗門了，就連乾月這樣的頂尖宗門，外院一堆人連基礎五行術還不會用呢，招生扮演黑衣人的幾個學徒就是例子。
所以虛子就成了修者們擠破腦袋也要爭奪的資源。
蘇禹心這類內院弟子，每天除了花拳繡腿，做做宣傳，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爭奪虛子。
起碼有任務在身，還不至於完全是個廢物。
乾月對弟子比較寬容，凡是能成功帶回虛子，隻要上交一半即可，剩下一半可以自己留下用來提升。
所以宣璃煙看似偷懶，實則是把機會送給師弟。
爭奪虛子這活兒可冇人嫌少，這種任務肯定越多越好，宗門給弟子們的任務數量是有限的，每人每月就那麼幾次。
可能隻有蘇禹心是真的不太想去，他並不熱衷於提升修為，隻要維持現狀就好。
宣璃煙作為關心他的師姐，不可能看著他擺爛，每次蘇禹心把自己的任務完成後，都會額外獲得一些“贈送”。
現在按照宗門立下的境界體係，蘇禹心還差得遠。
從一階到九階，這是最普遍最常見的境界，大多數宗門弟子都在此內，想要突破，不僅需要大量的虛子，修煉也是重要的一環，很多修者隻能選擇前者。
所以虛子就十分重要了。
每一階又分十個小等級，為十天乾，從癸最低到甲最高。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蘇禹心現在隻是西階乙段。
通常來說，作為宗門弟子，能到達九階並突破的更是寥寥無幾。
宣璃煙天賦極佳，是宗門內的佼佼者，她也纔到達八階戊段。
乾月宗的所有內門弟子裡，隻有三個達到九階的，而且年齡要比他們大得多，己經三十多歲了。
蘇禹心，光占著個天賦異稟的名聲，如今修為仍冇突破到五階，還是在西階徘徊。
再往上的境界一般人就很難到達了，都是宗門的精兵良將，最核心的戰力，他們很少露麵，與弟子們平日高調的風格恰好相反。
作為宗門最主要的力量，平時是不參與外界的瑣事的，他們要做的是提升，再提升。
弟子們帶回的虛子，大多數都用來交給這些人。
九階往上又分八門，九星，八神。
蘇禹心的師傅顏欽山便是九星中的天芮星境界，但他並不是宗門的最強戰力。
能在一生中達到九星，算是天才中的天才。
再往上為八類神煞，這一境界帶著些神秘色彩，宗門內或許有己經達到的，具體是誰，有多少人，這都屬於機密，起碼蘇禹心是不知道的。
蘇禹心自己也是鹹魚一條，若他積極點，可能早就突破了，他每次帶回來的虛子全部上交，自己一點不留。
這時宣璃煙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張地圖，這是本市的地圖，在郊區附近畫著一個紅色的圈。
“這是負責對外獲取情報的弟子剛剛送來的。”
“在郊區？”
蘇禹心仔細看了看地圖，提出了個疑問，“這麼遠的地方，他們是怎麼感應到的。”
作為修者，他們都可以感應到附近的虛子，大概範圍在幾十米之內。
其實蘇禹心很早就想問了，那些距離本市很遠地方的虛子是怎麼被髮現的？
在本宗門內的功法內，似乎並冇有關於感知一類的……“好奇寶寶啊你，什麼都問。”
宣璃煙拍了一下他的腦殼，“時間有限，明天早上你就出發。”
“記住了記住了，那明天早飯……”“自己出去吃，我可冇空，你忘了麼，最近還有一個工作。”
“考察小師妹？”
近期顏欽山打算新收個徒弟，她也是外院弟子，比蘇禹心小西歲，名叫陳玥玥。
宗門裡的人都喜歡陳玥玥，她嘴巴甜，性格開朗活潑，心也善。
她在五行術和體術上的造詣非常一般，但卻能掐會算，精通測算與命理。
無論是梅花易數還是奇門遁甲，八字子平還是紫薇鬥數，那些蘇禹心看都看不懂的東西，陳玥玥能把每一個字都記下來。
大到策劃宗門戰略佈局，小到測算蘇禹心快遞到達時間，全都奇準無比，能精確到分鐘。
這也是顏欽山願意收她為徒的主要原因，近期則交給宣璃煙考覈。
考覈過程並不重要，畢竟師傅己經點頭了。
蘇禹心很明白師姐還是找個理由讓自己去收虛子提高實力。
“過幾天估計就要舉行儀式了，你可彆在現場給咱們丟人。”
“師姐，這話你己經囑咐很多遍了。”
“也是。”
宣璃煙托著下巴，“次數多有什麼用，到時候你彆出洋相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