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死鬥比試

躲在院中的眾人像是獲得解脫一般看向身後——焉家少主焉柏汝開門走了出來。

“兄長，那個孤鴻解…”焉星吾憂心忡忡，看著焉柏汝雲淡風輕的樣子放心了許多，看樣子應該隻是簡單比試一場，比試完那人應該就走了。

眾人跟著焉柏汝來到庭院門外，孤鴻解睜眼一瞧得意一笑，說道：“看來你就是焉柏汝了，天色不早了，抓緊比試吧。”

“嗯，請進吧，我們就在庭院開始吧。”

很快，焉柏汝與孤鴻解換好了比試服裝，但與以往和焉柏梧比試的家臣明顯不同——兩人手中的劍並不是木劍，而是開刃的佩劍。

“兄長，你們的劍……”焉柏汝看著焉星吾笑了笑：“無妨，這次是死鬥比試，就是要用真劍決出勝負。

你們進去吧，不要打擾我們的比試。”

焉星吾吃了一驚，仆人趕緊拉著兩個孩子進入了房間。

焉星吾與貞禾靜靜坐在房間中麵麵相覷。

“不行，我得找父親！

萬一兄長出什麼事！”

焉星吾爬起來前往頂樓。

走到頂樓的城主居室，見到焉德幸與一旁靜坐的老臣封聞升。

“父親！

兄長在和那個朝都要犯孤鴻解比試，他們用的是真劍！

快去阻止他們啊！”

焉德幸拍拍一旁的座位，示意焉星吾來到自己身邊坐下，窗外己經響起了刀劍相撞的聲音“星吾，《天子規裁》你有讀過吧。”

“嗯，有簡單瞭解過。”

“《天子規裁》內容是關於什麼的？”

“回父親，《天子規裁》是天下所有人需要遵守的公約，不遵守者天下之人皆可誅殺以獲賞。”

“那麼你應該知道死鬥比試的規裁吧？”

焉星吾突然想起，《天子規裁》中規定：當雙方都接受了對方的死鬥比試約定，則比試一旦開始，則必須要決鬥至其中一人存活，除天子外任何人不得乾涉，乾涉者視為加入死鬥比試。

“這樣的話，無法阻止嗎？”

焉德幸點點頭：“任何有榮譽之人都會遵守《天子規裁》，星吾，《天子規裁》裡麵記錄的規定一定要好好牢記，也許在某些時候，《天子規裁》裡麵的約定可以救命也說不定。”

“那兄長他萬一…”焉星吾搖搖頭：“不行，那個孤鴻解是個惡人，而且比兄長老成的很。”

“星吾！”

焉德幸大喝一聲：“你我隻需相信柏汝，其他多想無用！

坐下與我靜待，不可亂了分寸！”

突然，樓下的刀劍碰撞聲停了下來，看樣子勝負己分。

焉星吾差點跳起，火速跑到樓下，來到庭院。

血泊中躺著一名大漢，焉星吾如釋重負癱在地上。

焉柏汝回頭看著焉星吾，微微一笑。

“少主贏了！

少主贏了！”

仆人欣喜若狂，扶起焉星吾，貞禾也趕緊攙扶著焉星吾。

焉柏汝撿起孤鴻解的佩劍擦掉血跡，又撿起刀鞘插好劍。

“那麼這把好劍我就收下了。”

焉德幸大喊一聲：“柏汝，明早就出發去象關！

不得耽擱！”

旋即走回了室內。

“象關？

兄長？”

焉星吾不解地問。

焉柏汝來到麵前，摸了摸焉星吾的臉頰：“星吾，兄長惹父親生氣了，被罰去象關住一陣子，這段時間得跟你分開了，不過用不了多久就能回來哈哈哈。”

焉星吾點點頭：“那好，兄長早日歸來，等著你教我練習劍術。”

焉柏汝哈哈大笑：“要是這樣，父親恐怕是要罰我永遠不許回來了哈哈哈哈。”

夜晚，兄弟二人睡在一起，焉星吾始終難以入眠。

“星吾，你今晚怎麼了？”

“兄長，傍晚的時候我實在是十分忐忑，那個人看起來比你高比你壯，若是你輸了比試…”焉柏汝嘿嘿一樂，轉過身來看著焉星吾稚嫩的臉。

“我可不會輸，星吾，你記得我講過劍術高手都會散發一股殺意嗎？”

焉星吾點點頭：“記得，今天那個人的殺意我都感受到了，但兄長你的殺意我從來冇有感受到，所以纔會為你緊張。”

“哈哈哈哈，昔日天下劍甲令姑毫大人曾教誨我‘劍之極致，生於殺意，達於平和。

’當時頗感懵懂，未能參透其中真諦。

首到有一天悟到了這句話的含義，於是我的劍術一躍千裡。”

“雖然我無法領悟，但兄長既然能擊敗孤鴻解，想必己是劍術精湛了。”

“哈哈哈，不夠啊，劍術無止境，我還遠遠冇達到精湛呐。”

突然焉星吾察覺到焉柏汝的眼角閃過一絲黯然的神色，“若是想再精進技藝，必須要遊覽天下之事，方能得識天下之劍術啊，唉。”

焉星吾聽不懂兄長的話語，轉身睡去。

次日清早，焉柏汝帶著十餘人隨從騎馬前往象關，看著遠去的一行人，焉星吾尚未意識到這一分彆，將會是十年之久。

另一邊，此時的象關關門外。

“大人，行李都裝好了，要現在就出發嗎？”

皋虎儒點點頭，翻身上馬，出了象關。

皋虎儒回頭仰望著巍峨的象關，這道橫亙在兩座山巒之間的雄關己經坐落在此幾百年，守護著姬繪郡幾百年，它的巨牆高聳到雲梯都無法抵達，無論再大規模的軍隊攻打最終隻能是幾十個人擠在城關門前白白送命。

“以前都是在景山遠遠望見這座象關，現在在關外近看，這座關可真像臥在兩山之間的巨獸啊，這種城池根本不可能攻的下來嘛。”

隨從跟皋虎儒一起望著象關感慨道。

“嗯，在關外看的話這座關確實是無法撼動，好了，路程還很遠，我們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