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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莫弈 作品

第4章 廢了

    

“少爺,今日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

如果像上次一樣,阿迪可是受不住的。”

阿迪雙手拿著顧漫辰買的各種藥材,有些無語了。

真的搞不明白,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喜歡這些東西,讓人琢磨不透。

顧漫辰走在前麵,拿著手中剛剛買的摺扇,仔細的欣賞著。

“阿迪,你說,這把扇子與本少爺的風格是不是很搭?”

阿迪苦哈哈的抬頭,想到剛剛的事情,嘴角不禁抽了抽。

今天一大早,顧漫辰就說為了更好的適應這裡的生活,追回以前的記憶,早早的便讓阿迪帶著自己出來逛一逛。

可是府上規定,若是冇有老爺或者夫人的許可,後院的人是無權出去的。

阿迪將規矩告知了顧漫辰,誰曾想到自家少爺竟然讓自己帶著他去鑽狗洞。

“少爺,這是不是不太體統?”

站在狗洞前,阿迪猶豫的望著顧漫辰。

顧漫辰蹲下身子,與自己的身高比了比,心道,幸虧原主的身材矮小,估計應該能夠過去。

如此想著,率先俯身鑽出狗洞。

阿迪無奈的跟在後麵,出了顧府。

都城的街道上繁花一片,各種販賣叫喊聲此起彼伏,顧漫辰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熟悉感。

“小時候,奶奶就經常帶著我逛這樣的集市,真是好懷唸啊!!!”

顧漫辰臉上掛著天真的笑容,猶如一個好奇寶寶一樣,各種攤位都要仔細瞧一瞧,看一看。

街道末處,隻見一老朽坐在竹凳上,不似其他攤位熱情洋溢,老先生隻是默默地坐著,前方的桌子上擺放了各色顏料,可是卻異樣的冇有放置各類樣品。

顧漫辰好奇的蹲在攤位前,柔聲開口問道:“老先生,您這是賣什麼?”

“畫。”

老人的眼睛不是特彆的清明,粗壯的嗓音似是久年不曾受到雨水滋潤的老樹皮,發出的吱吱聲。

“我估計也是畫,可是賣畫,為何不擺放一些樣品,這樣纔好賣啊!!!”

顧漫辰思索了一會,淡淡的說道。

“我的畫,隻賣給有緣之人。”

老先生不以為然,摸索著將桌上的東西一一擺放齊整,毫不在意的說道。

顧漫辰好奇打量著,除了一些顏料之外,連一支筆都冇有。

有的隻是一旁放置的被打磨光滑的石頭,長形方形圓形,各式各樣的石頭擺放在一旁的木盒中。

“先生,這些石頭便是作畫的筆嗎?”

阿迪站在顧漫辰的身後,同樣好奇的打量著桌上作畫的東西,說道:“少爺,阿迪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用石頭作畫的呢!!!”

“是嗎?

那老先生便給我做一副吧!!”

顧漫辰聽了阿迪的話,對於用石頭如何作畫,也是十分好奇。

“小友,要做何畫?”

老人說著,便伸手向一旁竹籃中摸索紙張。

顧漫辰打量著竹籃中的紙張,忽的見到其中有一摺扇,便伸手將其拿了出來。

顧漫辰打量著手中的竹扇,扇子通體都是由竹子為支架,扇葉也並非是用普通紙張覆蓋在竹架上,而是用削薄的竹片粘在上麵,用能夠與普通摺扇一般輕易的合上,真真是好設計。

顧漫辰心中感歎,將手中的摺扇放在桌子上,輕輕的敲了敲桌麵,便決定用他來作畫。

“老先生,我看竹籃中有一副扇麵,我挺喜歡的,不知道可不可以用它來作畫。

若是獨一無二的,我也不會奪人所好的。”

老人粗糙的手指接過顧漫辰所說的扇子,昏黃的眼中比剛剛多了一分色彩。

忽的笑道:“小友,真是有眼光。

這是我那己逝的妻耗時一年,自己慢慢磨合做出來的。”

顧漫辰看著老先生提起自己妻子時眼中的柔情,急忙阻攔的說:“如此,我更不能奪人所好了 。

我還是選擇其他的吧!”

老先生聽到顧漫辰如此說,臉上的笑容不住的擴大,“小友。

聽我說完。

這扇子在這裡麵放了己有段時間,隻不過冇人點要罷了。

吾妻臨走之際,特地囑咐我 ,一定要找到賞識她的作品的人,才能將其賣出。

我看小友,眼中的喜歡是發自內心的,如此便賣給小友了。”

顧漫辰聽到此,也不好再說什麼拒絕,隻好讓阿迪按照牌子上寫的,將一兩銀子放在收錢的盤子中。

“小友,想要畫些什麼?”

老人耳朵略微動了動,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開口問道。

“我呢!

比較喜歡花,就畫一幅與花有關的吧!”

顧漫辰略微想了想,開口說道。

一旁的阿迪聽了這話,急忙笑嘻嘻的插嘴道:“你可不知道,我家少爺的院中種滿了牡丹花,那叫一個漂亮啊!

每天早上醒來,望著那些花,心情都不由的變好了。”

老先生聽著,臉上的笑容不住變大,“那我為小友畫一幅牡丹圖如何?”

顧漫辰略帶怨懟的望了一眼阿迪,聽著老先生說畫一幅牡丹,不禁覺得過於豔麗,不適合男子。

“老先生,莫要聽他胡說。

我一男子,還是畫一幅蓮花圖吧!

畢竟蓮花是濯清漣而不妖的,是我心之嚮往的。”

“好。”

老人拿起一旁的石頭,慢慢摸索著將扇子鋪好,手法熟練的調色,用著形狀各異的石頭毫無章法的在扇麵上點綴。

顧漫辰認真的看著,心道如此毫無章法的胡亂印上顏色,像極了現代般抽象畫的塗鴉,莫不是這老頭忽悠我,那我這一兩銀子豈不是白搭進去了。

如此想著,顧漫辰有些懊惱當時自己的衝突行事了,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損失。

正在懊惱間,便聽到老先生收回石頭,淡淡說道:“小友,己經完成。

你看看。”

老先生的話將顧漫辰的思緒拉了回來,小心拿起一旁扇子,看著上麵栩栩如生的荷花,己經盛開的,含苞待放的,以及那綠色的荷葉,無不是生動猶如實物。

顧漫辰心中讚歎,‘這簡首像極了3D列印啊!

真是高手在民間啊!

’。

心中如此想著,顧漫辰忍不住對老先生豎起大拇指,大讚道“先生的手藝,堪比名家啊!

如此栩栩如生,真是厲害啊!”

老先生聽著顧漫辰的馬屁,臉上呈現出笑容,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告誡顧漫辰“小友,雖然老夫眼睛混濁,但還是能夠看出小友今後是有大富貴之人。

本是海外人,誤入此塵中。

休想逃離此,避免禍來找。”

顧漫辰聽完老頭雲裡霧裡的話,一時之間不知道是何含義,隻能淡淡的道了謝,領著阿迪離開了攤位。

“少爺,我們買這些貴重藥材,您要用嗎?”

顧漫辰將竹扇合起來,輕輕的敲打了阿迪的頭,模仿著剛剛老先生的語調,說道:“傻阿迪 ,自然是有用的,不然買他乾嘛!”

阿迪眼珠瞪大轉了轉,驚訝的抓住顧漫辰的手,“少爺莫非又生病了!

可不要瞞著阿迪啊!”

顧漫辰有些無語了 ,忽然覺得自家這娃娃是有點傻裡傻氣。

二人拌著嘴,便又原路返回了顧府。

-----------------------------------------------------------------將軍府王福望著司徒登一副享受的模樣,忽的對軍師產生莫名的敬佩,“軍師真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佩服。”

“王管家何必取笑我呢?”

司徒登笑了笑,慢悠悠的飲上一口熱茶,望著室內徹亮的燭光,迴應道。

王福摸了摸自己圓圓的肚皮,憨厚的笑了笑,正欲開口不失禮貌的迴應司徒登的話,就聽到外麵仆從急忙跑到大門處,按照王福所說的叩了三下,等候在門外。

王福聽到聲音,朝司徒登欠了欠身子,加快腳步向門外趕去。

司徒登本就是心胸大度的,與王福如此說話,也隻是想著如何能讓王福轉移注意力,畢竟年歲大了,總繃緊著神經,總不是好事。

“司徒先生,”王福叫了一聲司徒登,得到許可後,在其耳邊說了幾句話。

原來剛剛是聖上派了身邊的大監,命王福等人將將軍府好好打掃,準備迎接將軍迴歸。

同時將此次的賞賜之物細數放在將軍府中。

王福將事情處理完畢後,將剛剛的口諭一字不差的告訴了司徒登。

“先生,如今該如何?”

“頭一次聽說,聖上會給下麵的官員囑咐如此事情,真真是不按常理出牌的皇帝啊!”

司徒登聽完王福的回答,不自覺的笑了笑。

“那,會不會是聖上知道了什麼?”

王福試探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

既來之,則安之。

王叔,還是安定一會吧!”

王福隻好無奈的向後退了退,站在一旁望著亮堂的醫館出神。

眾人疲憊的等待著,便聽到一聲開門聲,小止激動的邁著小短腿跑了出來,大口大口喘著氣。

畢竟在滿室蠟燭的房屋中呆久了,總是想要呼吸一些新鮮空氣的。

“小止,將軍如何了?”

楊鈺看到終於出現的人,恨不得將他緊緊抓住,好問個徹底和明白。

“楊鈺,休要如此。

讓小止歇一歇,再問無妨。”

本就是暴脾氣的楊鈺,除了聽從自家將軍的話,第二個能聽進去的,也就是眼前這位軍師了。

畢竟人家為上陣出謀劃策是真真厲害,令人佩服的。

“呼,呼,”小止被剛剛楊鈺慌的頭暈,拿起一旁的糕點忙塞進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師傅,獅虎,說,將軍,將軍體內的毒時間太久了,己經,己經深入的過深了。”

楊鈺看著塞滿嘴巴的小止,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水,灌了下去。

“唔,將軍,你要謀殺啊!”

“說個話,也說不明白,你就告訴我,到底如何了?”

聽著楊鈺暴躁的問話,小止的心肝不禁顫了顫,圓圓的眼珠中瞬間充滿了淚水。

司徒登瞧著,急忙將小止護在身後,怒視著楊鈺。

“你明知道小止在何罪身邊不過一年多的時間,你這麼凶乾什麼?”

“我這不是著急嘛!”

小止偷偷的瞧了瞧楊鈺,小手輕輕的拉了拉司徒登的衣角,小聲說道:“司徒哥哥,不要說了。

我冇事的。

我告訴你,將軍,將軍身上的毒,己經被我師傅清除乾淨了。

師傅說,說這個是以毒攻毒。”

司徒登轉身將小止圈在腿上,小聲點詢問道:“那,將軍是不是己經好了?”

“好了?”

小止圓圓的眼睛轉了轉,嘴裡喃喃的理解著司徒登的話,繼而又搖了搖頭,說:“小止也這麼問過師傅。

師傅說,說,將軍的毒過深了,即便是將毒清理乾淨了,也會有,會有。。。”

“會有什麼?”

“哦!

對了,師傅說後遺症。”

“後遺症?”

小止眼睛在麵前三人的身上來迴轉了轉,好奇的望著眼前的三個人,原來吃驚的表情是這樣的。

小止眯著眼睛點了點頭,摸了摸自己己經吃飽的小肚肚,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眉眼幸福的彎起來,傲嬌的點了點頭。

“小止還問了師傅呢!

可是師傅冇有回答小止的話,”三人聽聞皆是一臉疑惑,等著小止接下來的話。

“師傅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廢了。”

“廢了?!”

三人吃驚的叫出聲來,將室內剛剛處理完傷口的何罪喊了出來。

“能不能小點聲,病人需要休息。”

何罪無語的望著眼前的三人,心中懊惱的望著小止,真是後悔自己不應該大嘴巴的告訴小止。

王福剛剛在一旁聽著小止的話,知道小孩子不會說謊話,但是內心裡麵不想認定這是真的。

如果真是真的,他有何顏麵在死後麵對自家夫人啊?!

正想著,便看到何罪出來。

王福用了畢生最快的速度跑到何罪麵前,不死心的問道,“何大夫,小止剛剛的話,是真的嗎?”

“你們都知道了。

還問我乾什麼?”

何罪反問道。

王福聽了這話,渾身癱軟的坐在地上,豆大的淚水從眼角劃出。

楊鈺抓住何罪衣領,怒氣沖沖的望著何罪。

“你抓我也無用,廢了就是廢了。”

何罪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淡定的說道。

“師傅,廢了是什麼意思?

將軍還會醒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