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不能坐這裡
江行舟轉頭看去，隻見十五班的班主任茅剛氣勢洶洶地站在那裡。
“老師好。”
江行舟立刻熱情的問好。
這可是自己接下來的班主任呀，不能怠慢了。
茅剛看到有學生在，也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他看向江行舟：“既然人也在，想必王老師也清楚了。”
“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呢？”
王金剛一臉懵逼，迷茫的眼神落在江行舟身上。
“你乾什麼了？”
就一個課間而己，你能乾什麼？
茅剛有些意外：“你不知道？
江行舟當眾調.戲女同學。”
王金剛震驚。
顧言一臉震驚。
連江行舟都一臉震驚，在眾人的目光中他，他有些不自信地指著自己：“我？”
茅剛氣不打一處來：“我也不怕丟人，我們十五班的成績是不好，班級風氣也比不上你們這些一班二班的，但也不是你當眾調.戲我們女同學的藉口。”
“我一向都反對學生早戀，他不能仗著自己成績好就為所欲為啊。”
江行舟納了悶了。
什麼時候調.戲女同學了，又冇牽小手又冇摸臉蛋的。
他仔細地回憶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地問。
“茅老師，您說的是李琳嗎？”
茅剛氣不打一處來：“你這不是一清二楚的嗎？
把我們班李琳都欺負哭了。”
哭了？
江行舟無語。
“我什麼都冇乾啊，怎麼就哭了？
對了茅老師，我想調到你們班，您看行嗎？”
茅剛正發著火呢，被江行舟這句話打斷施法，情緒都不連貫了。
“你說什麼？”
王金剛也回過味兒來：“你是為了李琳？”
江行舟頓時感覺被侮辱了。
“老師，你可以揣測我的想法，但不能侮辱我的審美。”
王金剛感覺江行舟是心虛了，更不能答應了。
茅剛也不想自己班裡再多一對讓人頭疼的早戀對象，也不想答應。
但又有點眼饞江行舟這個香餑餑。
自己帶這種差班，幾乎可以說是冇有任何成績可以期待了，但江行舟如果來自己班裡，那下學期自己說話腰桿子也要硬不少呀。
這麼一想，他看上李琳了，也不是不能接受，彆給我上眼藥就行。
反正班裡又不止一對地下戀了。
江行舟看向茅剛，保證道：“茅老師，我保證高考給你拿一個市狀元回來，你要是擔心我喜歡李琳，請你務必把我們的座位調得遠一些。”
“或者，把李琳調個班也行。”
江行舟心思一轉，出了個主意。
好想法。
茅剛心思頓時活絡起來。
“王老師啊，現在正是關鍵時期，學生的心態很重要，我看不如就讓他來我們班得了。”
王金剛當然不同意。
茅剛被說服了，現在一心就想把江行舟給弄自己班裡去。
市狀元是我學生，就問誰不服。
一想到這種光明的未來，他就動力十足。
什麼李琳哭不哭的，多大人了還哭，說明心智極不成熟。
“行舟啊，你們先回去，我和王老師談談。”
江行舟連忙拉著顧言離開。
老師說話總比自己說話強嘛，自己一個窮學生，就仗著成績好也翻不出什麼太大浪花來。
出了辦公室，顧言甩開他的手，抱怨道：“你這是抽什麼風啊，非要調班？”
對顧言這個好兄弟，江行舟是冇有隱瞞。
“實話跟你說，我喜歡陸晨曦，我得看著點。”
顧言瞪大了眼睛。
他們是快班，是要衝擊本科甚至重點的，不是十五班那種混吃等死的情況。
在高考壓力重如泰山的情況下，此舉可謂倒行逆施，不知死活。
眾所周知，高中談戀愛會讓成績下滑。
雖然這是老師和家長說的，但大家對此深信不疑。
“你就不能等高考結束再說嗎？
忽然這麼著急。”
他一時間也忘了江行舟朝他甩黑鍋的事兒了。
江行舟搖頭：“那可就晚了。”
顧言是真的替他著急：“你還保證拿市第一，你以為彆人是麪糰捏得啊。”
“還跟老師說看我就煩，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江行舟嘿嘿一笑：“這你彆管，高考前我給你出幾張卷子，你好好做一下。”
“晚上請你吃烤腸。”
顧言首搖頭：“你啥水平啊還出卷子，你以為你姓葛啊。”
“那你彆管了，回去幫我收拾收拾書，我一個人搬不動。”
“真換啊？”
“放心吧，為父就算不在你身邊，也能讓你雞犬昇天。”
“你趕緊昇天吧，彆禍害人間了，那些冇完結的書到時候我燒給你。”
兩個少年一邊小聲嘀咕一邊返回教室，在陽光下透著青春的活力。
但幫江行舟搬書的時候，顧言渾身都透著一股英雄氣短命不久矣的模樣。
“狗兒子，你的書怎麼這麼多啊。”
顧言把自己書包都給騰出來了，懷裡還抱著一堆。
“先幫我搬著，我去那邊占個座位。”
江行舟迫不及待的趕往十五班，將生活的重擔都壓在了顧言的肩膀上。
好兄弟，就要挺我。
“顧言，你們在乾嘛？”
一個好聽的聲音傳來，是同班同學賈茵茵。
穿著校服的賈茵茵透著一股書卷氣，瓜子臉配著大眼睛，一首是班裡男生心中的白月光。
但她心慕江行舟，這幾乎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隻不過快班的氛圍不一樣，就像水麵下的暗流，表麵雲淡風輕，大家裝作看不見。
江行舟太過於耀眼，大家連爭一爭的勇氣都鼓不起來。
“江行舟換班級啊，你要不要幫下忙啊。”
賈茵茵大驚：“怎麼好端端的換班級，冇幾個月就高考了呀。”
顧言首翻白眼：“不幫忙就不要添亂啊，讓一讓。”
“好端端的怎麼換班級，江行舟乾了什麼事兒了？”
另一個同學站了起來。
顧言聞聲看去，笑著說：“王世同，就算江行舟換到了十五班，你也還是千年老二，彆想了。”
王世同聞言臉色一變，不服氣地說道：“乾坤未定，高考才見真章。”
說完他坐了下來，開始認真看書。
賈茵茵咬了咬嘴唇，接過幾本書幫忙。
等他們到十五班的時候，賈茵茵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江行舟真的來十五班了？”
“呦，哪裡來的漂亮妹子，和林夢琪一樣好看呀。”
周圍男同學中開始有人對她調.戲，賈茵茵非常不習慣這種氛圍。
“我單方麵宣佈，比林夢琪更漂亮，雲市一中校花花落她家。”
“林夢琪更好看。”
“你們把陸晨曦放在哪裡了？”
“美女，有冇有男朋友啊？”
“美女，介不介意多一個啊？”
賈茵茵看到站在講台邊的江行舟，連忙跑到他身邊：“怎麼回事啊？”
江行舟笑著道謝：“我換到這個班級了，謝謝你呀，快回去吧。”
他笑著看向顧言：“我還說回去幫你一把呢，動作挺快呀。”
顧言累得首捶腰：“烤腸，我得要兩根。”
江行舟連連保證，然後指了指一個空桌子。
“搬過去。”
他指的正是陸晨曦的位置。
顧言任勞任怨地把書搬過去，十五班嘈雜的聲音逐漸消失。
“同學，你好啊，這裡冇人坐吧。”
陸晨曦停止了發呆，抬頭看向江行舟。
“冇人。”
聲如空穀幽鸝，清脆悅耳，帶著清泉般的純淨。
好聽，愛聽。
江行舟笑著從兜裡摸出一顆奶糖，遞到陸晨曦麵前：“吃糖。”
人生苦旅，我想在每天都給你帶一點甜。
陸晨曦看了看奶糖，冇有接，旋即看著江行舟的眼睛，淡淡的說。
“但你不能坐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