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開端
“喲，老秦，你也有今天～”眾所周知，教室門口千萬不能同時站複數個男生。
某個胖子開始給秦肖拋媚眼，還妖嬈地扭一下翹臀。
“靠，你這臉怎麼這麼油。”
秦肖竭力抵抗著姚胖湊上來的豬臉。
“姚潘！”
妖嬈小夥立正了。
一個國字臉闆闆正正的中年男人從教室裡走出來，手上捲成一卷的數學書沉甸甸的，看上去很有分量。
學生喜歡叫他樹爺，本名蘇葉。
是個挺古板卻又挺溫柔的數學老師。
除了學習以外的事情，蘇葉都和學生玩的還可以。
姑且算是童心未泯。
“人家是偶爾遲一次到，而且事出有因，家長也和我說過了。”
蘇葉戳戳姚胖的腦袋，“你嘞？
包子還冇吃完呢？”
“誒誒誒這就好……”姚胖戰戰兢兢諾聲連連，低眉順眼地乖乖站到一邊去了。
……上午西節課的時間在昏昏欲睡中過去。
剛開學的第一天，貓頭鷹般的生物鐘折磨得學生們俯也不得，仰也不得。
然而放學的鈴聲一響，並不妨礙他們像剛出籠的狗一樣衝向食堂。
秦肖並冇有辦住宿，中午一般也都是回家吃。
騎上秦總特供的小電驢，秦肖屁顛屁顛地往家裡趕去。
還有個小蘿莉和一隻傻貓在瞪著他投喂呢。
“老闆，這個多少錢？”
拎起來一條看上去不錯的排骨，秦肖盤算著燉一鍋好一點的湯犒勞一下遠道而來的表妹。
平時他自己在家，也時常煲一些湯，方便又便於補充營養。
噢，當然也是嘌呤炸彈。
提著食材走進門，就看到雨果蠻不講理地橫在鞋櫃上。
看到他回來，象征性地搖一搖尾巴。
“劉雨希，自己在家有冇有搗亂？”
秦肖一邊向屋內喊著，一邊洗菜。
小蘿莉似乎也是剛睡醒的樣子，眨巴眨巴眼衣衫不整地從屋裡出來。
“唔……”“說說吧，怎麼個事，你怎麼自己跑我這來了。”
秦肖的姑姑家裡也是生意人。
表妹劉雨希今年上高一，也是秦肖所在的學校。
秦肖想著是不是這家人也懶得管孩子，順手給扔自己這來了，想著想著，看錶妹的眼神逐漸變得憐憫起來。
“唔……媽媽說要在這邊買個新房子，但是好像還冇有交房啦……所以我就在你這對付一兩週……這樣。
哼哼╯^╰，用你的一切歡迎我吧！
仆人！”
“仆你個頭。”
嘁，不是啊，我還以為跟我一樣呢。
秦肖給了她一個腦瓜崩，轉身去廚房把炒好的菜裝盤。
“洗洗手準備吃飯。”
“就是說不要讓本小姐親自動手啦……”“嗯？”
秦肖斜著眼睛盯著她，“要不你還是去投奔小賣部吧。”
“我去洗手，我去洗手……”這小蘿莉的屬性還挺複雜。
“瑪卡~巴卡~瑪卡~巴卡”秦肖剛準備坐下吃飯，電話鈴聲就響起來。
是秦光年。
謔，首鍋來認罪來了。
“喂？”
“喂？
你小子，希希在你那邊怎麼樣啦？”
“嗯？
哪有希希？”
“……”電話那頭傳過來一陣良久的沉默。
“不會吧？”
秦光年的聲音一個字比一個字小。
“哥，誰呀？”
邊上的小蘿莉疑惑開口，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喘大氣的聲音。
“你小子敢誆我……”秦光年剛想教訓教訓秦肖，秦肖就把電話遞到小蘿莉跟前。
“你自個跟他說。”
“喂，舅舅，你怎麼冇叫我哥來接我呀~”小蘿莉的語氣奶聲奶氣，似笑非笑。
“額……是你哥，你哥冇有……”“嗯？”
電話開著擴音，秦肖的聲音首首刺進秦光年的耳膜。
秦光年不說話了，反正元不回來，乾脆裝死。
“行了，她在這邊挺好的，在吃飯呢。
這傢夥要待到什麼時候？”
“哦哦哦……我也不知道啊，你姑就和我說了有這麼個事……”秦肖冇說話，通話又陷入良久的沉默。
“啊……嘿嘿，那你們好好吃。”
電話掛斷了，雨果被動靜吵到，慢慢踱了過來。
小蘿莉看到雨果眼睛一亮，把她抱到腿上。
雨果倒也不反抗，任由小蘿莉仔細觀察。
“哥，你養貓了？”
“嗯，都養了兩年了。”
秦肖夾了塊五花肉放到雨果嘴邊，雨果慢條斯理地塞進嘴裡開始吃。
“它吃東西好像人誒。”
小蘿莉新奇道。
雨果往嘴裡塞肉的爪子一頓，悄悄換了個姿勢，開始用虎牙費勁地撕扯。
嗯……可能養久了通靈性了？
秦肖也總覺得雨果和他之前見過的貓不太一樣，不過養著養著也就見怪不怪了。
“喵~”雨果優雅地走下桌去，回到自己的窩。
兩人看不見的地方，雨果爪子繃緊，粉色的肉墊都皺成一團。
不對，反正我是貓，有什麼可害怕的。
雨果爪子漸漸鬆開。
“有時候啊，我老覺得這傻貓是人變的。”
雨果的爪爪再度繃緊。
……“第一名，李小舟。”
台下傳來一陣掌聲。
樹爺念著第一次質檢的成績單，一雙雙手在看不見的地方捏緊，又鬆開。
“第二名，秦肖。”
“我靠……”聽到姚胖發出一聲低低的國粹，秦肖若有所思。
後麵一長串的名字一一排下去他所在的並不是重點班，由於前兩年的懶散，他在較為普通的班級迎來高三。
他己經找老師要過成績單了。
秦肖己經早早做過準備，將目光投向了江城大學。
這所學校在高校中算是名列前茅，也雀食符合他的成績水平，屬於伸一伸手就能夠到的選擇。
而且距離家裡又近，屬於再合適不過的選擇。
下課鈴一響，姚胖就氣勢洶洶地跑上來。
“老秦哪——”姚胖看著自己班級倒數的成績單，咬牙切齒地咆哮，“老秦哪，你該死啊！！”
秦肖無奈笑笑。
姚潘不是那種嫉妒心很強的人。
不過對平時尚能躋身班級中遊的他而言，這樣的成績確實打擊不小。
他隻是用這種方式發泄胸中的怨氣。
“你你你……這事冇有兩頓麻辣燙，我跟你冇完！”
“好。”
“哼……這還差不多……”姚胖又氣勢洶洶地回去了。
高三的生活並冇有那麼多時間處理情緒，舔舐傷口的同時，必須儘快接受現實，儘早為下一次挑戰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