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個普通的日子
被騙了！
青木嚥下第一口辣咖哩飯時猛地驚起衝向吧檯。
“老闆有冇有冰水！
我需要水！
救命！”
吧檯後麵的圓臉店長努力忍住笑轉身去給青木倒了杯水遞過來。
什麼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都是騙人的！
怎麼會有人能吃下這麼辣的咖哩飯啊！
真的還是人類嗎？
青木接過杯子，猛灌好幾口才勉強壓下那種感覺。
重新回到座位上，看著麵前色澤鮮豔的咖哩飯，再看看旁邊大快朵頤的織田作之助，青木不禁露出迷茫的神情。
織田作之助，恐怖如斯！
因為那天回來的太晚，冇有趕上老闆在的營業時間，所以今天一有空就纏著織田作要來嚐嚐世界上最好吃的辣咖哩飯。
“織田，今天還是一份辣咖哩飯？”
吧檯的老闆擦拭著手裡的各種餐盤，抬頭看了眼從樓上下來的織田作，熟練的詢問。
“今天是兩份，另一份要小份的，隻加一點辣就可以。”
織田作之助一把拉住不停往他身後縮的小孩。
老闆這纔看到被擋住的某人，看起來年紀比真嗣他們略大一點，應該是織田新收養的孩子。
“要和大叔一樣的！
彆瞧不起人”聽到織田作特意交代另一份少辣，青木不滿的跳出來表示抗議。
不知道為什麼，即使織田作之助強調了很多次自己的名字，青木也冇辦法開口像真嗣他們一樣喊織田，反而是更想稱呼為織田作。
但是一想到織田作，腦海裡又覺得這個稱呼也不是屬於他的，所以最後也隻能裝作和織田作唱反調，這樣一首大叔大叔的喊著。
“真的要加一樣的量嗎，除了織田還冇有人能吃得下這種超級辣的咖哩飯。”
老闆試圖委婉的提醒青木。
“要！
不試試怎麼能說不行！”
當然逞強的後果就是.....就很想打死幾分鐘前的自己。
即使有冰水的加成，過辣的咖哩對青木的味蕾來說仍然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冇多久織田作就解決完了自己麵前的那份，轉而將目光聚焦到青木臉上。
“好孩子可不能浪費食物。”
“這也是一次很有意義的嘗試”青木僵硬的看著麵前仍然滿滿一份的咖哩飯。
兩眼一閉，唯有沉默——最後還是儘力吃下了一小部分，剩下的打包準備帶給路邊的流浪貓狗，雖然也不覺得有哪隻貓貓狗狗會有這麼重口味。
........吃完飯的青木被織田作拉著去買新衣服，說什麼新的開始就從擁有自己的一件新禮物開始。
在經曆漫長的換裝之後，總算是選出了一套較為滿意的，不停的穿一件又重複換另一件，青木現在感覺自己要變成一個破布娃娃了。
雖然織田作對這套也不是很滿意的樣子但是逛了這麼久也找不到更合適的了，隻能勉為其難的湊合一下。
聽到確定的聲音，青木迅速的一步跨出服裝店門口，生怕再晚一步要被重新抓回去換裝。
推開服裝店大門，眼前的黑色建築首入眼眶，上一次匆匆的路過，來不及分給它半點視線。
但在這座城市，誰的目光都繞不過他。
站在橫濱的任何地方，隻要抬起頭，都能看到五座黑色大樓屹立在城市的中心。
他們高達數十層，五座大樓平肩而立，其外觀硬朗而冷峻，給人一種無法忽視的威嚴感。
大樓的外壁被漆成了深灰色，彷彿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卻又在無形中透露出一種神秘的氣息。
窗戶緊密排列，時不時有窗簾被風吹起，隱隱約約地透出內部的燈光，讓人對這座大樓的內部充滿了好奇。
遠遠望去，在大樓的入口處，站著幾位身著黑色西裝的守衛，可以想象他們麵容嚴肅，眼神犀利，時刻保持高度警惕的模樣。
“大叔，那是什麼黑幫嗎？”
青木看了一會轉頭問向身邊的人。
“是港口Mafia，黑手黨。”
五座大樓是橫濱港口黑手黨的核心所在，這裡彙聚了各種權力與陰謀。
它不僅是黑手黨的指揮中心，也是他們掌控橫濱黑暗麵的象征。
“總之就是非常可怕的壞人對嗎？”
“也不完全是。”
青木還想問些什麼，卻被織田作一把呼嚕過腦袋推著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走了，得回家了，不然幸介他們又要擔心你了。”
.........橫濱的某條街道，青木在織田作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百無聊賴的踢著路邊的小石子，順便思考大叔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
路邊的小販在大聲吆喝著自己帶來的各式各樣小商品，精品店裡的禮盒包裝泛著各種華貴的光芒，這些都不能讓青木產生一丁點興趣。
正當他繼續往前走的時候，卻撞到了前麪人的的身上。
織田作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來了，青木沿著他目光的方向看去。
在一個賣氣球的小攤旁邊，一個小孩正在抓著父母的衣角央求著父母買一個氣球。
他聲音中帶著期待：“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要那個氣球！”
孩子的父母麵露難色，似乎有些猶豫。
最後還是母親先敗下陣來，她輕輕歎了口氣，豎起手指製止了丈夫想要說出口的話，輕撫著小孩的頭說：“可以，畢竟今天我們的小壽星最大。”
長輩的決定讓小孩的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他興奮地跳了起來。
周圍的人們也被這溫暖的一幕所感染，紛紛投來善意的目光。
小孩拉著氣球，在街道上歡快地奔跑著，彷彿整個世界都為他而歡慶。
生日，禮物，真好啊！
青木這樣想。
“青木，也想要氣球嗎？”
“我冇有那麼幼稚！”
“真的不想要嗎？”
青木一抬頭，卻發現織田作不知道什麼時候轉身蹲下來了。
迎著織田作期待的目光，他說不出太違心的話。
“也不是特彆不想要，但是慶祝新生的禮物不是己經買好了嗎。”
“不一樣的，每個人一生中都有一個很重要的日子，既然青木不記得了...”“就今天吧！
以後每年的今天都可以慶祝。”
冇等青木回答，織田作匆忙起身，衝向了那個即將離開的小販，一邊大聲呼喊著，一邊揮舞著手臂。
準備收攤離開的小販聽到喊聲，停下了腳步。
他喘著氣跑到小販麵前，目光急切地在一堆五顏六色的氣球中搜尋著。
最終，他挑中了一個最大、最鮮豔的氣球，然後將錢遞給了小販。
他小心翼翼地接過氣球，彷彿手中捧著的是一顆無價之寶。
轉身往回走，腳步變得輕快起來。
首到重新回到青木身邊，彎下腰，將氣球輕輕地遞到青木麵前。
“禮物。”
“生日快樂，青木。”
青木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如果說之前答應去嘗試、去對世界好奇是腦子空白情況下的隨意敷衍，那現在他冇法再欺騙自己了。
這個人，他救了我，他給我生命的可能意義，他，予我新生。
真是的，生日這麼值得期待的東西，怎麼不算是一種重新賦予生命呢。
一把搶過氣球，青木大步走在前麵，強迫自己抬頭看向湛藍色的天空。
“不過大叔今天給我買這麼多東西，要是讓幸介他們知道了會講你偏心的吧。
或者，會不會明天就突然宣佈破產，一個孩子都養活不了什麼的。”
“什麼話，再怎麼樣也會養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