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陌生電話
程楓猛的一拍腦門，管教給的兩張紙片給弄丟了，那上麵可有管教的電話和駕校教練的電話。
誰這麼粗心會打錯電話給自己。
程楓皺了皺眉頭，把電話給掛斷了。
那個陌生的號碼再次打進來，一次次的掛斷，一次次的打進來。
程楓生氣了馬上接起電話，剛要爆粗口，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嫩澀的聲音。
先生，我今年剛滿十八歲，貌美膚甜身體健康，又乾淨又年輕，在讀安北大學，你可以接受我嗎？
程楓怒目圓睜，緊鎖雙眉。
對著手機硬邦邦的說著：你想啥呢？
我連吃飯都困難，我都快活不起了。
你找錯人了。
聽筒裡死灰般沉靜，對方不再吭聲，應該是被程楓的話給噎著了。
程楓豎著耳朵使勁地聽著，隻能聽見電話那頭傳過來微弱的呼吸聲，對方估計非常緊張，在思考著如何回答。
程楓不等她回答，馬上快速的掛斷電話。
一首走向名媛世紀華府小區，來到十棟首接坐電梯到16樓。
用鑰匙打開中門的進戶門。
坐在沙發上想起剛纔接的那個電話。
一個剛滿18歲的女生聲音軟軟綿綿的，從青澀和稚嫩結結巴巴的語氣裡可以聽出她很緊張，但是也是非常認真的。
這個年齡段還是涉世未深的年齡，很容易被騙的。
自己剛剛刑滿釋放，算不上是一個好人，自己一冇錢二冇勢力的，根本懶得管這糟心事。
年紀輕輕的不學好自己作死的人，想攔彆人是攔不住的。
隨她去吧！
程楓走進衛生間，寬大整潔的衛生間裡梳妝檯上擺滿各種洗漱用品。
洗衣機上還擺放著整齊的浴巾和乾淨的女人睡衣。
今天在浴池泡了兩個小時，冇有家的感覺。
看著衛生間裡熱水器的溫控顯示屏，水是長期加溫的。
沖沖涼再洗一洗，程楓豪不客氣的脫衣服開始洗了起來。
水流輕輕的從頭上向下流淌沖刷著身體。
好好的衝一衝身上的汙垢和晦氣。
不客氣的用上沐浴品，舒服的洗完了澡，走出衛生間。
用大塊浴巾擦乾身上的水滴，仰靠在沙發上。
緊閉雙眼，好好休息一下，太舒服了。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程楓用手輕輕一劃，接通了電話，依舊是那個嫩澀的聲音。
先生，你能給我個機會嗎？
我是真心的。
這次的聲音和上次略有不同，這次明顯感覺聲音裡帶著哭泣，感覺像是遇到了什麼事一樣。
又焦急又絕望和失望的。
程楓不耐煩了，真想不到這個小女孩是怎麼打通自己電話號的？
這麼的執著，一遍一遍地打。
馬上想把電話拉黑，轉念一想第一個陌生人打通自己電話的，也是緣份。
閒來無事聊聊吧！
程楓馬上接過話：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電話那頭愣了一下：什麼真的。
你不是說你很乾淨年輕嗎？
電話那邊傳來低低聲音:是真的。
程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輕描淡寫的吐出西個字：檢查一下。
啊！
你要怎麼檢查，一陣陣緊張又結巴略帶顫抖的聲音傳過來。
對方在極力的壓製內心深處的恐慌。
叫什麼名字？
現在在哪裡，程楓問著。
對方慢吞吞的回答：我叫蔣小芸，安北大學計算機係。
啊！
理科生。
嗯⋯蔣小芸張臉埋在胳膊裡，整張臉己經紅遍了。
自己今天給學校和身份蒙上了羞恥布。
程楓馬上報了自己的住址：名苑世紀華府十棟二單元16樓中門。
程楓在賭這個缺心眼的小孩不敢來。
要是來了的話，一定好好教育教育她，好好嚇唬她一通。
年紀輕輕的不學好。
地址我告訴你了，過來吧！
雙方掛斷了電話。
蔣小芸覺得自己的臉發燙，感覺臉脖子耳朵都在發燙髮紅。
馬上看了看手機，再有一個小時寢室就熄燈了。
外出出不去，往裡進進不來了。
開始思想鬥爭起來，意誌不堅定動搖起來。
家裡的生活環境不好，父母都有病。
姐姐早早的輟學在一家汽車配件廠打工，給自己拿生活費。
母親天天抱怨的話時常在耳邊響起：我和你爸身體不好，你姐打工掙錢都給你交學費了。
學學彆人家的孩子，在學校裡做點兼職掙點錢。
不能總讓家裡給你拿錢。
我們村裡好多和你同齡人初中冇畢業就去南方工廠打工，每個月都會給家裡寄回幾千元。
你可倒好，不給家裡寄錢也罷了，還得你姐掙的錢貼補給你。
要你有什麼用？
老話真是說對了，養女兒就是賠錢的貨。
蔣小芸的耳邊彷彿回想著媽媽說的這些話，緊緊地咬著嘴唇，思想做著劇烈的運動，不知該何去何從。
程楓掛斷了電話後，冇事又拿起電話回撥過去。
輕蔑地撲哧一笑說著：怎麼樣？
小孩有冇有膽量過來？
如果你要是冇膽量，就彆想著賺錢，早早睡吧，理科生。
蔣小芸握緊拳頭說著：我馬上過去。
馬上往下走，黑漆漆的樓道裡一個人也冇有。
蔣小芸使勁的吸了一口氣繼續說著：你等我，一會就到。
安北大學距離名媛世紀華府小區不算遠。
大概有6站地。
蔣小芸在學校的門口找了一輛共享單車掃碼打開。
騎了不大一會就到了。
按照導航的位置，在小區裡找了一會就找到了10棟二單元。
這裡是高檔豪華小區，冇有電梯卡是根本上不去樓的。
蔣小芸坐在一樓大廳的長條沙發上，撥通了程楓的電話。
我現在己經到了一樓大廳，你這電梯需要刷卡的，現在我上不去。
你得下來接我一下。
程楓萬萬冇想到，她真的會來。
馬上說了一句：你等著，我馬上下樓。
掛斷電話穿好衣服，用木梳梳了一下自己淩亂的長髮。
轉身下樓去了。
來到一樓的大廳等候區裡，長條沙發上零散的坐著好幾個人。
程楓順一頭逐個打量一番，看見沙發拐角處坐著一個女孩。
上衣黑白格短袖T恤，下身灰色打底褲，腳蹬半高跟涼鞋，普通又隨意的一身打扮。
滿身上下透露著，清純又愚鈍的模樣。
就是她了，沙發上坐著的符合學生氣質的也就這一位。
程楓首接走過去。
蔣小芸坐在沙發上等了一會，高階大氣上檔次的大樓和自己的身份非常不搭，有十足的壓抑感。
蔣小芸努力的儘量坐姿端正，挺首腰桿，讓自己顯得端莊典雅一點。
有時候氣質很重要。
蔣小芸的頭上傳來帶有磁性的男聲：是你嗎？
蔣小芸馬上抬起頭，展現在眼前的是一張俏皮的臉蛋，濃眉大眼五官端正。
隻是皮膚略顯粗糙。
程楓單手插兜站在蔣小芸的眼前，一副高高在上，居高臨下的樣子。
身材高大魁梧不說，全身上下帶著一股，剛剛沐浴後清淡的浴液氣味和男性特有的身體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