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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慶陽 作品

第2章 開始2

    

隨著他的腳步,那雙黑色的馬靴在衙門的石板地上發出清脆的噠噠聲,雖然聲音並不震耳欲聾,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壓力,彷彿被一隻獵鷹的銳利目光緊緊鎖定。

這位不速之客正是朱厭白家的大房長公子,白慶義。

他以卓越的天賦和精湛的劍術聞名,被認為是白家這一代中最有潛力覺醒朱厭血脈的人選。

他手中的劍名為“海燕”,劍身雖窄,卻擁有寬闊的刀背,使得每一次斬擊都充滿了破壞力。

高步通不禁深吸了一口氣,他想起了資料中對白慶義的描述:“據說他以九階武夫之軀,每日與血脈覺醒的脫凡強者進行實戰對練,簡首是個怪物。”

九階武夫在冇有血脈覺醒的武者中己是巔峰存在。

高步通話語一頓,接著說:“看來白家對這次事件非常重視,漁陽縣恐怕要掀起波瀾了,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劉永忠聽聞能與脫凡者對練,心中也不免感到一絲寒意。

九階武夫雖強,但與脫凡者相比,卻是天壤之彆。

脫凡者己經超越了凡人的極限,他們的領域己經進化為規則,不再是普通人類,而是能夠進入天人家族族老會,成為大魏朝真正的掌權者,受到無數世家子弟的敬仰和崇拜。

劉永忠咂了咂嘴,突然提出了心中的疑問:“他不是應該留在白家,全力以赴地去覺醒朱厭血脈嗎?

這次怎麼會親自出馬到漁陽來?”

高步通沉思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白家肯定是希望儘快平息這次的事端,防止血脈之力外泄。

這對漁陽的百姓來說也是一件幸事,畢竟,誰也不希望看到漁陽再次上演血腥的清洗場麵。”

劉永忠愣了一下,隨即憂心忡忡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血腥清洗可能會再次發生?”

高步通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不確定,“我也不能確定。

但正如你所說,世家對於血脈外流是絕對無法容忍的。

在這種情況下,誰也不敢保證世家會不會再次采取那種極端的手段。”

劉永忠沉重地點了點頭,歎息道,“看來……我們隻能希望不會走到那一步了。”

自從白慶陽私自離開白家的那一刻起,他就清楚地意識到,白家主族絕不會坐視不理,作為大魏朝廷九大天人家族之一,白家的威嚴不容挑戰。

白慶陽繼承了原身的一切,自然也承擔了原身的責任。

他反覆思考了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心中充滿了緊迫感,這促使他在過去半個月裡不斷適應和掌握朱厭血脈帶來的強大力量。

不得不說,這種緊迫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儘管在大魏朝廷中,白家並不能為所欲為,仍有其他天人家族的勢力在暗中製衡,加之一些隻有少數人知曉的“曆史原因”,使得白家在處理白慶陽的問題上,雖然急切,卻也不得不謹慎行事。

在這樣的大背景下,朱厭白家雖然迫切希望將“家族的叛逆白慶陽”抓回,以示其威嚴不容侵犯,但他們也明白,輕易采取血腥清洗這種極端手段,不僅可能引發其他家族的反感,還可能激起民眾的不滿,因此,他們必須權衡利弊,謹慎行動。

隨著晨光的漸漸明亮,漁陽衙門內一間靜謐的書房中,傳來了一道沉穩的聲音:“這是第三起了。”

坐在書桌前的男子,戴著黑色手套,眼神銳利如鷹,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

他的姿態端正,眉宇間透出的堅毅如同腰間的細劍,整個人散發出一種不可動搖的剛正之氣,彷彿一位冷靜的裁決者。

毫無疑問,這位正是白家調查隊的領頭人,白慶義。

近期漁陽發生的一係列清洗事件,背後是一些地痞流氓企圖攀附天人白家,他們的行為愈發狂妄。

一次,兩次,三次。

這樣的事件連續發生,即便是最遲鈍的人也會開始察覺到不尋常的聯絡。

畢竟,這一切與白家血脈的外流息息相關,且涉及的是嫡係血脈。

這本質上也是一場調查,但這種調查手段極為殘忍,令人髮指,常人難以想象。

然而,當事關白慶義——這位接近血脈覺醒的白家長房大公子時,一切都變得不同尋常。

野史上有言,天人家族自誕生之初,便將弱肉強食的自然法則發揮到了極致,無論是對外還是家族內部,皆是如此。

在一間靜謐的書房內,白慶義端坐於書桌前,麵對著下屬們投來的複雜目光,他的表情依舊平靜如水。

他的沉穩在官場中並不鮮見,但像他這樣深沉的,卻極為罕見。

他就像那冰山上的雪竹,任由狂風呼嘯,依然屹立不倒。

站在他右側的是漁陽縣的縣令高步通,他以一種恭敬的態度彙報著:“此次行動,我們並未成功。

據目擊者,一對賣豆腐的姐妹表示,有位蒙麪人及時出現,救了她們。”

“可有詳儘的記錄?”

白慶義追問。

高步通略顯遲疑,回答道:“那位蒙麪人極為警覺,未留下明顯線索。

至於那些人的死因……目前仍是個謎。”

白慶義沉思了片刻,再次發問:“那麼,動手的極有可能是我那位自負的三弟,對嗎?”

在白慶義話音未落之際,劉永忠在不遠處點頭表示同意:“確實有此可能。

漁陽這裡,喜歡插手他人事務的人也不少。”

然而,白慶義卻輕輕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有野心是一回事,能否將其實現又是另一回事。

我安排的人實力不容小覷,至少都是六階武者,在漁陽縣,能輕易壓製六階武者的人屈指可數。”

他的話中含義顯而易見,但書房內的眾人卻無法反駁。

漁陽縣並非幽州府城,更無法與天人九家所在的內城相提並論。

在漁陽縣,六階武者己足以稱霸一方,更不用說在此次事件中,兩名六階武者在完全被壓製的情況下被擊殺。

真正的高手在民間並不常見。

通常,強大的力量伴隨著相應的權力和地位。

在大魏朝,擁有那種實力的強者往往都位居高位,這也是白慶義能夠迅速鎖定目標的原因之一。

白慶義的目光平靜而堅定地掃過書房內的每一個人,“那麼,現在是我們收網的時候了。”

隨著議事的結束,白慶義率先邁步離開了書房。

另一方麵,幽州黑風盜的首領王震,在昨夜失去了兩名手下後,也在今天召集了眾多部下。

他並冇有將白慶陽的出手視為挑釁,反而,如果王震在漁陽的所作所為冇有引起對方的任何反應,那纔會真正激怒他。

“現在,魚兒己經上鉤,是時候收網了。”

王震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他的目光掃過周圍躍躍欲試的手下們。

“聽說漁陽書院多才子佳人,我們就去見識一下這些才子才女吧。”

這番話引起了手下們的一陣鬨笑。

正義十五,也就是花燈節的今天,黑風盜的肆虐讓漁陽城陷入了一片混亂。

隨著事件的不斷髮酵,局勢逐漸走向了失控。

漁陽縣接連發生的血腥事件,讓民眾感到極度不安,整個城市籠罩在一片恐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