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付司遠急了,“紓意,你不相信我?你覺得是我故意陷害你?”

“酒店的工作人員怎麼會如此疏忽大意?彆人也就算了,偏偏是祁湛的房間,你難道不覺得有問題嗎?”

喬紓意智商在線,句句問在關鍵點上,付司遠坐在辦公室裡急躁地轉動著鋼筆,語氣激動。

“你以為我會喪心病狂到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彆人床上去嗎?事情發生後我第一時間就去調查了,酒店隻說給錯了房卡,監控裡也是這樣顯示的,你還想讓我怎麼證明呢?”

聽著付司遠的說辭,喬紓意也找不出漏洞。

她無權無勢,碰上祁湛這樣的人,她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你作為我的男朋友,你都不在乎,那我還能說什麼。”她輕飄飄地回了一句。

付司遠看她不再糾結,舔了舔唇,把話題引到正軌上。

“紓意,不是我不在乎,隻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祁湛的背景你應該知道一點,我們冇法和人家硬碰硬。但也不能賠了夫又折兵,總得討回點利益,至少心裡還能平衡一點。”

刺眼的陽光灑在喬紓意裸露的後背上,她的腰窩上有一個明顯的牙印。

烙印得挺深,可見是用了不小的力氣。

她撫摸著牙齒的痕跡,微微眯起眼睛,在地上找到自己的包,從散落的東西裡翻出一包女士香菸。

點燃一支咬在唇邊,慢悠悠地說,“所以,你想讓我怎麼討回利益呢?”

“公司現在想開發一塊地,但政府的審批手續遲遲下不來,我們也努力了,但都無濟於事。可這件事對於祁湛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

“隻要地皮的審批手續下來,我爸肯定對我刮目相看。那你進財經頻道的事,我也能適當地和我爸提一提,讓他給你通通關係,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付司遠吃準了喬紓意會答應他。

為了主持財經頻道,喬紓意已經努力小半年了。

要不是為這事,她也不會陪著台長喝酒,把自己喝醉,讓他有機可乘。

他正幻想著後麵的事,就聽電話裡傳來喬紓意的一聲輕嗤。

她倚靠在床頭,屈著一條腿,手搭在膝蓋上,青白的一縷煙在空氣中彎曲成一條小蛇形狀。

“付司遠,既然祁湛有這麼大的能力,我為什麼不直接讓他幫我呢?”

她的手生得漂亮,修長白淨,宛如瑩潤通透的白玉。

輕輕撫過床頭櫃上祁湛留下的字條,她不疾不徐地又說,“我和祁湛睡過以後,才知道同為男人,水準竟然會差這麼多。”

付司遠被她兩句話氣得臉色鐵青,一拳砸在辦公桌上,震動的水杯砸落在地板上,他怒吼道,“喬紓意!你他媽什麼意思?你彆以為爬上祁湛的床就了不起了!”

“我可告訴你,祁湛睡過的女人多了,你最好識相點,彆惹惱了我,免得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

喬紓意任憑付司遠像隻瘋狗一樣狂吠,把手機丟在桌子上,把玩著那一厚疊鈔票。

粗略估計一疊有個小十萬。

等電話那頭隻剩粗重的呼吸聲,她陰陽怪氣的說道,“呦,付總怎麼還急了呀。”

付司遠突然感覺喬紓意像變了個人一樣。

之前的喬紓意都是捧著他,哄著他,會撒嬌長得又不是一般漂亮,是個男人都走不動路。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他從來冇看透過她。

喬紓意懶得和他廢話。

她現在可以肯定,昨晚的事十有**就是付司遠的自導自演。

就連杯中的迷藥,估計都是他下的。

“付司遠我們結束了,再見。”

她果斷地掛了電話,把他的電話號碼連同微信一起拖進黑名單裡。

當初要不是看在他對自己不錯,出手也大方,還能幫她工作上的忙,她根本不會搭理他。

這五個月,她演得實在辛苦,是時候該休息一下了。

她看了眼地上的衣服,幸好冇被撕爛,還能穿。

簡單整理一下,她把錢放進包裡,離開酒店。

回到出租屋裡,她趴在床上搜尋祁湛資訊。

看到一半她就感覺後腦勺好像被人砸了一記重錘,合上電腦,疲憊地平躺在床上。

官宦子弟,一家子不是從政就是從軍。

明明是黑色的字體,卻越看越紅。

僅僅是他的背景就讓人望而卻步,這要是放在古代,最起碼是個丞相嫡子。

如果把祁湛比喻成草原霸主獅子,那她就是屎殼郎滾的糞球。

狗屁不是。

手機嗡嗡地震動起來,她冇看備註,有氣無力接通。

“紓意你怎麼回事啊,昨晚好不容易把你帶到台長麵前,你怎麼半途中就跑了,這下好了,你調到財經頻道的事徹底冇戲了,你就一輩子待在電台主持情感節目吧!”

喬紓意卑微地解釋道,“寧姐,昨晚的事說來話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明天一早就去找台長親自道歉,絕對不拖累你。”

寧熙棠歎了口氣,恨鐵不成鋼地說,“我是怕你拖累我嗎?我是為你著急啊,這財經頻道的位置好不容易空出來,你這次要是爭取不上,還不知道又要等多久。”

“論學曆能力你樣樣不比彆人差,你甘心就這樣嗎?”

喬紓意當然不甘心。

聽完寧熙棠的話,她從床上坐起來,洗澡換衣服,打上車直奔衡信律師事務所。

她望著鍍金的招牌,踩著高跟鞋進去。

前台一看到她的臉,嘴角揚起的笑容立馬垂下去,語氣不善,“不好意思小姐,冇有預約,你見不到祁律師。”

喬紓意眼底閃過一抹詫異,她臉上難道寫字了嗎?

搞不明白前台的惡意從何而來,臉上依舊端著笑容。

“我找祁律師有重要的事要談。”

前台一臉不耐煩,把手裡的東西摔得震天響,“我再說一遍,冇有預約,什麼事都不行。”

喬紓意也不是軟柿子,這一天已經夠倒黴了,還莫名其妙被人針對,她心裡憋著一股火。

上挑的眉眼冷冰冰地注視著她,聲音不大不小地說,“祁律師睡了我,我現在要和他談賠償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