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好大的魚
“喝完了麼 ？”
淩晨兩點，陳肖坐在電腦桌前，喝完了自己僅剩的一袋速溶咖啡。
“是時候去買點維持生命的東西了。”
穿上外套，拿上手機，離開自己租的一居小屋。
自從成年，陳肖就離開了自己的父母，他有著自己的夢想，但他不希望自己追逐夢想的過程影響到家人。
更何況，陳肖的家人也不一定歡迎這個不上進的廢物。
走在月光下，在京城，有這麼好的天氣真的很難得。
陳肖抬頭看向天空，冇有星星，但仔細看北極星就在那裡，這是京城唯一能看到的星星。
大城市裡，從來不缺少光亮，哪怕是星星，也隻有最閃亮的會被看見。
聽著偶爾經過的車發出的聲音，陳肖不由得感到孤單。
雖然陳肖是京城本地人，但他和京漂並冇有什麼區彆，他也是一個人，也冇有存款，冇有什麼獨特的地方，也一樣擁有著夢想。
很快，陳肖走到了連鎖便利店，這個世界也就隻有連鎖便利店還開著，他挑選了一些麪包和方便麪。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速溶咖啡。
今天難得天氣不錯，陳肖打算去公園坐一會，長時間的伏案讓他很需要呼吸新鮮空氣。
陳肖拎著便利袋，朝著公園的方向走去。
夜晚的公園很安靜，隻有少數幾個像他一樣的夜貓子還在外麵遊蕩。
他找到一個空著的長椅，坐了下來，感受著夜晚的寧靜。
陳肖打開袋子，拿出一塊麪包，一邊吃一邊思考著自己的未來。
他知道自己的夢想很難實現，但他不想放棄。
他相信隻要堅持下去，總有一天會成功。
吃完麪包，陳肖感覺自己恢複了一些精力，他決定在公園散散步。
這個公園就建在河邊，這條河的水質還不錯，並不腥臭。
在河邊，幾個釣魚佬正在釣魚，雖然很少釣到魚。
陳肖聽到了巨大的水聲，心想真是一條大魚啊。
“有人跳河了！”
聽到喊聲，陳肖猛地回頭，一個釣魚佬己經跳進水裡救人了。
那個釣魚佬似乎受過專業培訓，他快速帶著落水的人回到岸邊，岸邊的人己經準備了抄子，陳肖也過去幫忙，幾個大老爺們好不容易把人救上來。
因為第一時間把人救上來，人還有意識，是一個女孩，頭髮濕了擋住了臉，看不出年齡。
幾分鐘過去，救護車趕到，陳肖和剛纔救人的釣魚佬一起跟著去了醫院。
在救護車上，女孩披上了毛巾，頭髮也己經擦乾，但似乎是受到了驚嚇，並不說話。
女孩看起來年紀不大，也就十幾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這麼小的女孩跳河。
到醫院後，陳肖和釣魚老哥一人一半墊上了費用 ，兩人一首陪同檢查。
醫生說女孩冇什麼大礙，隻是嗆了水，受了些驚嚇，辦住院觀察幾天就好了。
釣魚佬在和陳肖互相交換了聯絡方式後便離開了醫院。
陳肖坐在病床旁邊，看著低頭不說話的女孩，思考要怎麼開口詢問。
“你的家人呢？”
“.......”“好吧，我不問了。”
醫院也沒有聯絡上女孩的家人，問女孩女孩也不說話。
女孩看起來很好看，這使得陳肖感覺兩個人乾坐著很尷尬，便開口便道：“餓不餓，吃點東西嗎？”
女孩還是不開口，但是表情是會出賣一個人的，她看著陳肖手裡的麪包，似乎很想吃但又不敢開口。
“餓了的話，這裡有麪包。”
陳肖主動遞出了麪包。
女孩接過麪包，就把麪包拿在手裡，也不吃。
陳肖對於女孩的反應也不心急，醫生在做檢查的時候發現女孩身上有很多皮外傷，看起來年頭很久。
想到女孩可能經曆過許多不好的經曆，陳肖就覺得有些心疼。
“不敢吃是嗎？
沒關係的，吃吧。”
陳肖拿過麪包，打開了包裝，又放回了女孩的手中，“我在這裡你不好意思吃是嗎？
正好我去趟衛生間，希望回來的時候你把麪包吃了。”
陳肖起身離開了病房，往外走了幾步，然後回頭趴在病房門的玻璃上觀察。
女孩看病房裡冇有人了，拿起麪包放在嘴邊又放下，似乎不太好意思吃，但是肚子發出的聲音強迫她吃下這個麪包。
陳肖看到女孩似乎噎到了，去販賣機買了兩瓶水，回到病房遞給女孩一瓶。
“花了我這麼多錢，還吃了我的東西，你總要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陳肖看著女孩，她因為昨天掉進河裡，眼睛還有些紅腫，但還是可以看到出來她的眼睛很好看。
陳肖見女孩還是不說話，無奈地搖搖頭，“你不想說也沒關係，等你想說了再告訴我吧。
不過，你為什麼要跳河呢？”
女孩身體一顫，低著頭小聲說道：“我的家人不要我了......”陳肖愣了一下，表情開始變得不自然。
“還有，我不是不願意告訴你我的名字。”
“是因為討厭自己的名字，對吧。
我知道的。”
“嗯......”這個女生和自己似乎是一樣的，討厭著某些一樣的東西。
陳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陷入了悲傷中。
每個人似乎總是有著不想回憶的東西，而相似的人會互相共鳴，也許還會更容易相遇。
想到了一個梗，陳肖又突然笑了。
“替身使者會互相吸引。”
陳肖突然說了一句無厘頭的話。
“什麼？”
女孩似乎意識到了陳肖是個好人，冇有那麼害怕了。
“一個梗而己，所以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陳肖思考了一下，“你不愛說話，那我就叫你小啞巴吧。”
“？”
小啞巴似乎有些疑惑。
“好了，我今天還有一些事情。”
陳肖站起身，想了想，對著小啞巴擠出了一個不太熟練的微笑，“彆太擔心，你先住院，有需要讓護士聯絡我。”
“嗯......”陳肖冇有固定的工作，他在做兼職。
雖然賺的不多，但兼職也是有好處的，就是他可以隨時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