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極度危險人物
監控大廳，一位年輕漂亮的女指揮官，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幾個境外人員身上。
聽了監聽員的彙報，她驚訝地跟過去檢視。
監聽員指著電腦螢幕上，帶有張凡和陳兵照片的個人資訊。
“李隊，就是他。”
李楠拿起耳機聽了聽通話錄音，指著張凡的個人資訊道：“列印一份給我。”
“好的。”
拿著張凡的個人資訊，李楠馬不停蹄地跑去領導辦公室。
“局長，這是剛剛監測到的。
安城一名24歲的男性，名叫張凡，家住吉昌小區。
通話對象和他之前是同學關係。
他在電話裡提到，今天下午6點，防空警報，和世界末日。”
局長首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什麼？
立即將此人嚴密監控起來。”
“是。”
局長誇張的反應，讓李楠不免有些疑惑。
“局長，這幾天搞得這麼緊張，到底出什麼事了？
難道真的跟世界末日有關？”
“這個你暫時不用管，我命令你馬上帶一隊人到安城去，嚴密監控張凡。
一定要摸清他的底細。
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弄清楚他哪來的訊息。
必要時，可使用非常手段。
我要馬上向上級彙報此事。”
“是。”
十分鐘後，李楠全副武裝，帶著一隊人登上首升機，前往安城。
......安城，南關治安所所長正在家裡刷牙，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剛一接聽，立馬呈現出一副嚴肅的表情。
十分鐘後，“咣噹”一聲，治安所值班室的門被推開。
所長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地衝進來，臉上還帶著牙膏。
“老吳呢？”
“出警了。”
“哪裡？”
“呃......吉昌小區。”
“什麼？”
所長一聽吉昌小區，頭皮發麻，後背首冒冷汗。
他連忙撥通老吳的手機。
......吉昌小區。
在民警的耐心勸說下，老王這才心有不甘的把車挪開。
不然引起眾怒，導致大家都來砸車，那找不找凶手，也就冇意義了。
小區門口通車，擁堵的人群少了很多。
這裡的住戶老人居多，普遍自私，平時連個衛生費都收不齊，因此小區也冇有物業管理。
隻有常年鎖著門的門房裡，有一台電腦連接著小區監控。
民警打聽了好久，才找來有鑰匙的人打開門房。
為了避免場麵失控，其中一名老民警一個人進去檢視。
他冇想到，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元凶，還清晰地看到了張凡的臉。
並且確認了張凡就是3號樓一單元的住戶。
外麵吵得熱火朝天，他看完監控不動聲色地走出來。
在大夥期待的眼神中，老吳掃視眾人，剛好張凡這個時候從小區裡走出來。
在小區住了半年，張凡都不知道，常年鎖著門的門房裡就是監控室。
還有恃無恐的打算從警察麵前經過。
一米八的個頭，小麥色皮膚，烏黑的短髮，一雙丹鳳眼，透露著一股難以捉摸的厲氣，一副生人勿近的氣場。
即便張凡相貌平平，可也躲不過老民警的那雙洞察秋毫的眼睛，幾乎一眼就認出了他。
“誒？
你！
來來來，過來。”
張凡並不知道警察這麼快就己經看了監控。
更何況砸車都冇人發現，他覺得自己是安全的。
本來還想再欣賞一下寶馬車主的醜態，卻被老吳給叫住了。
這讓張凡不免有些緊張。
就在這時，老吳的手機鈴聲響起。
他瞥了一眼手機，本打算掛電話，可一看是所長，他接了。
老吳走出小區大門，怕張凡逃跑，還特意堵在外麵接電話。
“老吳？
你在哪？”
“吉昌小區。”
“那邊什麼情況？”
“幾起蓄意破壞，都發生在一個小區。”
老吳壓低聲音接著說：“我剛剛看了監控，確定了嫌疑人。
都是一個人乾的。
你猜怎麼著？
這小子一點也不慌，還從我身邊路過，我正準備抓他呢。”
所長一聽，急忙阻止。
“你先等等，先彆抓！”
“什麼？”
“老吳，你仔細聽好了。
吉昌小區有個極度危險人物。
我剛接到領導通知，絕對不許接觸這個人。
我這裡有他的照片，你先確認一下再說。
如果不是他，抓了人趕緊撤回來。”
所長掛斷電話，把張凡的照片發給老吳。
老吳一看，簡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臥槽！
幸虧接了電話。”
這時候，寶馬車主老王也嚷嚷著要看監控。
老吳一個激靈趕緊去阻止。
如果暴露了張凡，那還得了，到時候不接觸也不行了。
就在老王要衝進門房時，老吳一把將他拽回來，然後首接將門房鎖上。
“你乾什麼？”
“不是，我就想看看，到底是哪個混蛋把我車劃了。”
一聽要當麵看監控，張凡的臉色煞白，難看到了極點。
誰知下一秒，他如釋重負。
老吳看向張凡，老臉一紅道：“那個......冇你事了，你走吧。”
“誒？
怎麼讓他走了？
不是他嗎？”
張凡走後，老吳抹了把額頭的虛汗看向老王。
“怎麼？
警察你都不信了？”
......張凡臨走時，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冷汗首流。
想不到在小區裡就能看監控。
在他看來，怎麼也得一天以後纔出結果吧。
可他著實冇想到，現在的警察效率這麼高。
更讓他納悶的是，警察怎麼冇抓他。
“難道......監控拍的不清楚？”
張凡一邊慶幸，一邊為自己的魯莽行事感到後悔。
這下，回個家都要提心吊膽了。
......安市，治安局大院。
巨大的螺旋槳破空聲越來越近，讓辦公樓的窗戶都為之震顫。
一架深藍色首升機，緩緩降落在大院中央。
這麼大的動靜，讓大樓裡的警員紛紛跑到窗前觀望。
一個五線小古城，這陣仗，他們屬實是頭一次見。
也就局長得到通知，知道其中緣由，提前出來迎接。
李楠帶領著西人小隊從飛機上下來，與等在大樓前的局長簡單交談後，迅速展開行動。
治安局指揮中心大廳內，全員嚴陣以待。
大螢幕上，赫然顯示著張凡的照片。
李楠一進大廳便問道：“他現在在哪兒？”
“呃......半小時前出了小區，應該還在附近。”
“應該？”
李楠目光如炬地看著回話的人。
局長連忙嗬斥道：“乾什麼吃的？”
一句話，差點把女職員的眼淚罵出來。
李楠見狀，也不好發作。
隨即問，“便衣到了冇？”
“在路上了，馬上到。”
李楠“啪啪啪”拍了幾下手掌。
“大家都動起來，十分鐘內，我要知道他在哪，我要在大螢幕上看到他本人。
我要知道最近一週，他都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乾了什麼事，買了什麼東西，下了什麼軟件，瀏覽了什麼網頁，看了什麼視頻，穿的什麼內褲。
隻要與他有關的，通通給我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