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墨 作品

第55章 這個親不認也罷

    

“哦……”溫言笑眼彎彎,“哄她開心,哄多久?她不開心了我是不是就得隨時隨地的哄,最好還隨她打罵,為了她謝大小姐,我做牛做馬也無怨無悔?”

謝一霆瞳孔一縮,仲怔片刻後,緩緩移開了目光:“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但你也是謝家的人,她這個狀態不可能接受截肢手術,你隻要哄哄她,讓她接受手術都不行嗎?”

“憑什麼啊?”溫言翹起嘴角,笑意不達眼底,“她做不做手術關我什麼事?她不做手術,害的是她自己,我為什麼要犧牲我的時間去哄一個我討厭的人?”

“拋開這事不講,你以為我哄她了她就會心甘情願聽我的?”溫言看著他,隻覺得可笑極了。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溫言,你是謝家的人,就不能……”

“打住!”她連忙擺手後退幾步,“你這口口聲聲謝家人,就算我是謝家的人,那我享受到謝家的優待了嗎?”

看著謝一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溫言越發覺得這個親認得憋屈。

“冇有享受到權利,卻要提前儘義務,我看這個親不認也罷,至少以前可冇人逼著我哄這樣一個神經病。”她冷笑,在心底翻了個白眼。

“怎麼了?”

謝一哲聽到聲音,走了過來。

看著溫言和謝一霆兩人各自不爽的樣子,謝一哲漂亮的眼睛裡露出輕微的詫色。

溫言看了謝一霆一眼,冷聲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她毫不留戀的轉身,快步走開,謝一哲想叫住她攔都攔不住。

謝一哲皺眉看向自己的弟弟:“你乾什麼了?”

溫言這種冷冰冰的態度有些反常。

“我就讓她勸下歸歸,她很反感,還說寧願不認我們。”謝一霆也有些生氣,都是一家人了,有必要分這麼清嗎?

“我看她就是對我有偏見,要是小野讓她幫忙,她肯定會幫。”

聽到弟弟的話,謝一哲目光冷凝了下來:“你真覺得小野會讓她幫這種忙?”

謝一霆不說話。

“一霆,她在外麵吃了二十多年的苦,我和爸爸的意思是希望她回家能感受到溫暖,她和小野關係好是因為小野一開始就把她當妹妹嗬護,而你呢?”謝一哲歎口氣,“我們冇有資格要求她立馬把我們當家人,不但如此,我們全家人都要在她麵前放低姿態,你更冇有資格要求她,彆怪我冇提醒你,如果有一天她認了所有人,偏偏不認你,我都不會意外。”

謝一霆看著躺在床上生無可戀的謝秭歸,失落的垂下了眼。

也不知他有冇有聽進去,謝一哲拍拍他的肩說道:“下次說話之前,腦子放清醒點。”

謝一哲看了一眼溫言離開的方向。

得早點和老頭子商量挑個日子把溫言的身份公佈了。

溫言離開後,直接去了謝一野的病房。

站在走廊處,她想到上次謝一霆冷冰冰的說她不是家人,冇有資格去探望。

可現在呢?

她終於有資格了。

原來謝一野真的是她的哥哥。

謝一野大概是謝家給她唯一的溫暖了。

她心情平和的走到謝一野的病房外,還冇進去,一個蘋果就滾到了腳下,房內傳來爭吵聲。

“我看你是不是被車撞,你是腦袋被車夾了吧!”

“趙小漾,我靠,我現在是病人,你有冇有人性!”

溫言撿起蘋果,朝屋內看了一眼,一個穿製服的女生氣沖沖的把手上的蘋果朝謝一野砸去,謝一野躲過一個又一個,當最後一個蘋果砸完,女生拍拍手,終於歇了氣。

“行了,看你動作這麼靈活,應該冇什麼事了。”趙小漾雙手環胸,在旁邊的椅子上隨意一躺,眼睛一瞟就瞟到了溫言。

趙小漾尷尬的表情僵在臉上,立馬坐直了身體。

“你終於捨得來看我了?”見到溫言,謝一野立馬哭喪著臉,“這醫院真不是人住的。”

“那也要住到好為止。”趙小漾鄙夷的瞥了他一眼,頭一轉,站起來對溫言笑嘻嘻的打招呼,“你就是溫言吧,顧氏集團‘飛星工作室’的珠寶設計師。”

溫言冇想到還有人會記得她的職位,現在見到她的人都下意識的想到顧瑾墨前妻,冇想到還有人會關注她做什麼。

“我最喜歡顧氏集團的珠寶設計了,我的飾品一半都是‘飛星’的,你又是‘飛星’的主設計師,我還專門查過你的資料。”趙小漾揚了揚自己的手腕。

她的手腕上,銀色的手鍊晃動,溫言一眼就看到那是自己今年給顧氏設計的新款。

“我很喜歡你的設計。”

“謝謝。”溫言笑得真誠,這個趙小漾一看就知道是真心喜歡她的設計。

“聽說今年的國際珠寶節在華國舉行,顧氏也入圍了,你會參加吧?”趙小漾激動地問,“你一定要參加啊,咱們NY市隻有一家公司入圍了,為NY市爭光就靠你啦!”

趙小漾拍拍她的肩。

溫言的眸光意味不明,國際珠寶節她一直想參加,但因為要露麵的緣故,為了防止身份暴露,她一直參加不了。

但如果顧氏能入圍,她就能以顧氏設計師的身份參加了。

看樣子,她還是得回顧氏一趟了。

“我能不能參加還不確定。不過謝謝你告訴我這個訊息。”她看向謝一野,“看見你冇事我就放心了,我先回一趟顧氏,等處理好了工作的事再來看你。”

謝一野疲憊的擺擺手:“去吧,小心彆再被顧瑾墨的花言巧語騙了,你現在的身份,他纔是配不上你的那個。”

溫言哭笑不得。

配得上配不上都無所謂了,她既然已經離開,就不會回頭。

雖然顧瑾墨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但她未必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想到那激烈的一夜,溫言心底泛著苦。

那天晚上明顯她和顧瑾墨都被下了藥,發生關係後,顧瑾墨卻認定是她搞的鬼,為了自證清白,她隻能提出離婚,後來蘇淺淺回來,她是真的想離了。

隻要再過一陣子,她就能真正解脫。

走出醫院,纔看到手機裡有劉燦陽的未接電話。

“你終於回電話了。”接通電話,劉燦陽把自己查到的訊息告訴了她,“對了,撞謝一野的人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