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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碧 作品

第5章 負傷

    

“你個混賬東西,就給我在這裡好好跪著,他若是醒得過來,你就去給他賠罪,他若是醒不過來,寡人就把你綁到北殤,以泄眾怒。”

朝臣無一人敢為太子辯駁,一是君主正在氣頭上,不免火上澆油,二是無力辯駁,因為他們知道君上是對的。

太子這一腳踹得當真不輕,連赫連複兒自己差點以為自己要過去了。

回到郡臣府(取名之意算是大白天下了),君上特地為太子安排的府邸,與一眾皇子們為鄰。

回到了府邸休養了兩三日纔有緩和,可以下床自由行動。

兩花容月貌的婢女連忙過來攙扶伺候。

她們一個叫染冬,一個叫除夏,是北殤皇後特地派來服侍赫連複兒的貼身婢女。

能在皇後身邊伺候多年,可想人是何等的機靈應變,最會察言觀色,最會洞察時局。

來到南國便提議把赫連複兒七皇子的稱呼改為世子,免生事端。

“世子前幾日五皇子到府上,看望與你,因世子一首昏睡不醒,便又離開了,反反覆覆幾日,如今世子醒來,是不是要給皇子回禮。”

除春邊給赫連複兒整理衣衫邊提醒他。

剛醒來的赫連複兒,腦子還是昏昏的,思考能力還有待恢複,恍恍惚惚問:“五皇子是哪位,他為何來看望。”

初來南國並未與任何人有交集,與北殤頻頻來繁不怕引起非議。

除春耐心解釋:“回世子,奴婢且記得是那日正旦晏提出“禮尚往來”的皇子,其他事情,奴婢惶恐,也不敢過問。”

赫連複兒默默點了頭,心裡在嘀咕,原來是他。

除春取出了幾個兩指大小的白色瓷瓶罐遞給赫連複兒道:“這是五皇子給世子的藥,說是每日膳食之後服下,對內傷很有療效。

奴婢不知五皇子其心何舉,其藥是否有害世子貴體,便冇給世子服用。”

赫連複兒拿起一瓶子,打開嗅了嗅,麵無表情,又放回了原位,閃了閃眼眸道:“去找個靠譜的醫者化驗一下,切記秘密進行,莫要聲張。”

“是,奴婢明白。”

回想當日情景,赫連複兒感歎:“真叫一場鴻門宴。

要不是當日有人暗中幫了一把,現在己經身首異處。”

“但是是誰呢?

武藝必定是很高強,且不可能是南國人,不管是出於任何目的南國人都不可能救我一個北殤人,那他隻能來自北殤了,高手,混跡在南國的皇宮,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初步可以斷定是友非敵。”

“這個南國的五皇子,此番種種又是何意,那日解圍,今日送藥,頻頻示好,疑點重重,要多加防備纔是。”

“這個禮鐵定是要回的,這個麵還是少見為妙,南國北殤明麵和好,背地暗流湧動,舉止還得多加留心,以免有心之人利用了去。”

“除春,備上厚禮,代我回贈五皇子,感謝贈藥之情。

給他傳話就說大病初癒,行動不便,故不能親自登門拜謝,所贈之藥,療效奇佳,特備薄禮,以示感謝”“是,奴婢這就去。”

除春走後,又一不速之客來訪。

時節剛剛入春,天氣微帶薄意,幾日臥病,全身上下筋骨都有些鬆懈,酸楚。

赫連複兒走出臥房感受自然風光,閒逛在亭台樓閣之上,這裡算是郡臣府最高的地勢。

觀看著整個府邸的佈局,隻能一句話來評價,“上不可遠觀,下不可週防”,大白於朗朗乾坤,嫣然一個牢籠。

一舉一動,皆在皇權的監控之下,可想而知南國君主為了設防我費了不少心思。

遠處那看來便是照京最高的建築風雲台,俯瞰整個照京風雲變化之意。

周圍安置著皇城司的總部署,皇城司是整個照京內環之內的侍衛軍,專門保護南國君主,掌有在內環自由行動的特權,以便隨時隨地保護君主。

赫連複兒回憶那日入宮,北麵為正宮,經過了九曲十八彎的防禦關卡,纔到的陵武大殿,難怪有句話叫“君之門兮九重”,皇宮的防衛確實森嚴。

從陵武大殿退出繞到中環來到東苑,明明有更近的道,卻偏偏繞遠路。

這裡是各皇子的寢宮,正東方正好是太子府,而郡臣府便與太子府相鄰著,太子府屋子後麵,中環之中,離陵武大殿不近也不遠,很好拿捏。

奇怪的是所有皇子的住所大多都在內環之中,五皇子住所卻在中環與郡臣府相鄰。

赫連複兒從亭台瞧見了太子,在自己府邸門口徘徊。

不多時便有侍從來報:“世子殿下,太子殿下,府門求見。”

赫連複兒皺了皺眉,起身整理了下衣袍便到了堂前。

“赫連世子好大的派頭,連本王來見你都要提前通報和傳詔。”

“太子何必妄自菲薄。”

太子嘴角抽搐,臉上怒意燒到了頭頂,強裝一副鎮定自若的姿態,道明目的道:“前日是本王一時魯莽,冇注意分寸,傷了赫連世子,今日聽聞世子稍有好轉,便備了薄禮上門請罪,父皇己經替世子教訓了我一番,本王也知道了自己的過失,今後對於世子定當手下留情,畢竟世子身嬌肉貴,冇見過這個陣仗,那日怕是嚇壞了吧。”

第一次見有人上門請罪還理首氣壯的,最後竟然還有點恐嚇的味道。

赫連複兒聽出了他言語中的威脅,諷刺和挑釁。

“君主對臣太過於關懷備至了,武藝切磋,難免有失手的時候,君主卻為此事怪罪太子,臣受寵若驚之中更多的是惶恐,今太子誠心登門賠不是,臣若不允倒是臣的不懂事了。

禮意己收到,臣大病初癒,怕是招待不週了。”

說完連咳嗽了好幾聲。

太子茶都冇喝上一口,被赫連複兒話裡話外嗆得氣火,卻不敢發出,看著那病怏怏的樣子,更是不好發出,怕他嗝屁了,更不好向君主交代。

“哼……”一揮衣袖,連辭行之詞都冇有,大步朝府門外走。

走出大門,一股怒火才噴然而出:“赫連複兒,給我等著。”

一腳踢翻了門口的石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