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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德佑 作品

第18章

    

兩個人匆忙出門,刑訊科就在離他們就在,他們不遠處一處不起眼的三層辦公樓。

樓上三層是辦公場所,樓下三層就是關押和審訊重要犯人的監牢。

所以防範嚴密,守衛森嚴。

就算是衛良和寧誌桓也是需要持有證件,經過檢查才能夠進入。

很快他們被引進入了一間地下室內。

這個地下室潮冷陰森,牆上和工具台上擺滿了各種刑具。

地麵上甚至能夠看到黑色血液滲入的痕跡,當中的電椅上,癱坐著一個渾身血肉模糊的犯人。

情報科的黃韜光正氣急敗壞抓著犯人的衣領不停地搖晃著,

看見衛良弼的到來,懊惱的把手一鬆,對他搖了搖頭。

看到這一幕,衛良弼知道是迴天無力了,也懶得上前檢視,有氣無力的說道:“各自寫報告交差吧。”

這時候刑訊科的人早就躲得遠遠的,事情辦砸了,他們也是焦頭爛額自顧不暇。

隻有寧誌桓不死心,他幾步上前來到付誠的麵前,

眼前的付誠氣息微弱,空洞無神的雙瞳已經發散,

生命氣息隨時就會斷絕,不仔細看完全就是一個死人了。

寧誌桓心中歎了口氣,也徹底絕了希望,伸手緩緩將付誠的雙眼閉上。

然而就在這一刻,寧誌桓的手按在付誠額頭上的那一刻,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微弱的光團,

一霎那,光團瞬間崩散開來,化作無數個畫麵,猶如幻燈片一樣在寧誌桓的腦海裡飛快的播放閃過。

這竟然是一個人短暫的時間記憶,在那個片刻裡,那光影像跑馬燈似的回顧自己的人生的重要時刻,

寧誌桓如同一個旁觀者,窺探眼前的一幕。

畫麵中,少年的付誠在一間學堂裡,認真的聽講台上老師的教課聲。

年輕的付誠身穿日本軍服,站在訓練場上大聲宣誓的場景。

青年的付誠身穿和服與一名的盛裝女子舉行婚禮的圖片。

接著是他身穿中國長衫,在一條街道上快步走著。

然後目光急速掃過街邊一處二層房屋的窗戶,窗台上的一盆鮮花,格外清晰地印入他的腦海裡。

最後竟然出現了寧誌桓身影,畫麵裡的寧誌桓正在揮槍向他射擊。

這短短的幾個畫麵極速的閃過,然後消失不見,寧誌桓的思維迅速的後退回到現實之中。

回過神的寧誌桓寧誌桓清醒了過來,思維也恢複了正常。

這一突發情況將寧誌桓擊懵了,自己好像又完成了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

竟然收取到了付誠,不,應該叫柳田幸樹臨死前腦部的短暫記憶。

儘管事情神奇難以解釋,但是寧誌桓是早有心理準備的。

從他得知自己能夠在危機的時刻能夠預知凶險的時候,

就預感到他來到這一世,自己的身體好像有了突飛猛進的提升。

先是改善之後的超強體質,再到能夠提前預知危險的降臨,

現在又有了一個重大的發現,自己竟然能夠窺視到另一個人的短暫思維圖片,獲取他人極為隱秘的私人資訊,這完全是一個極其逆天的能力!

在前世他曾看過一部著作,人在瀕死的時候的確會閃過生前的記憶,即所謂的回顧一生。

光影透過思想傳遞,放映著讓人震撼的片刻時光,存有者顯然可以展現一個人的一生,

隻能用“回憶”去形容這個過程,但是它和平時的回憶又大大不同。

它非常快速,是以時間順序一幕接一幕地飛快閃過。

所有的記憶都在一瞬間一起湧現,在心靈的一瞥中體會到一切,彈指間就結束了。

它迅雷不及掩耳,將那些生命中的精彩片段回憶,形成一幕幕的視覺影像,難以置信地鮮明真實,

寧誌桓在觀看它們的時候,甚至可以重新體會到伴隨那些影像的情緒和感覺。

寧誌桓慢慢的把手從柳田幸樹的額頭上收回,儘管經曆了很多記憶片段,

但是在現實之中,僅僅是思維的瞬間,這段時間幾乎是忽略不計的。

完全就是一個念頭閃過,旁人根本是無法察覺出來的。

剩下來的工作大家都各自按照程式收拾殘局。

衛良弼和寧誌桓匆匆回到了行動科,魏良弼回到他的辦公室,去頭疼他的結案報告。

寧誌桓卻有著不同的想法,在柳田幸樹的腦海裡窺探到的五個片段中,

前三個很明顯是柳田幸樹在日本成長學習,並參加軍隊的記憶。

第五個片段是他被捕時被自己槍擊的片段。

唯一有價值的就是第四個片段。在這個片段中柳田幸樹在一條街道中匆匆的走著,

記憶最為深刻的是他看到街道邊一處二層房屋窗台上擺放的一盆鮮花。

柳田幸樹為什麼會對這盆鮮花有如此清晰深刻的記憶呢?

這一定對他有著很重要的記憶價值。

有什麼作用呢?

在街道邊的房屋窗台有盆栽鮮花的到處都是,為什麼他唯獨對這一盆鮮花記憶深刻,

這對他一定有著獨特的意義,很有可能對他的潛伏任務有很大關係。

一盆鮮花很平常,但是在特定的地點,特定的時間擺放一盆鮮花涵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如果冇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有人通過這盆鮮花傳遞給他資訊。

至於是什麼樣的資訊呢?

這是一盆月季花,而月季花因為它開花期長,所以在南京是非常普通的花種,所以也冇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但肯定有著什麼不同的含義。

這一切都有待於他去繼續挖掘,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絕對是一條極為重要的線索。

那麼現在該怎麼樣利用這條線索,寧誌桓確實很為難。

他自己本身無論是在前世還是今生都對刑偵案件的手段都很陌生,也冇有什麼經驗。

儘管他的心思心思縝密,可接觸特工情報這一塊時間太短,對情報刑偵這方麵瞭解的很少,也冇有經過嚴格的訓練,這並不是他的專長。

他所擅長的僅僅是在軍校中兩年所學到的一些戰鬥知識。

以他的射擊和格鬥能力參加行動隊的任務還是可以的,但是情報偵查就有一些困難。

軍情處這樣一個專門用來搞特工活動的部門,特工手段最為熟悉和擅長的肯定就是情報科了。

他所接觸的唯一的情報科軍官就是那個黃韜光。

那麼怎麼樣才能巧妙地把這條線索透露給黃韜光,讓他去繼續追查,這就成為了一個難點。

因為寧誌桓根本無法解釋他是怎麼樣得到這條線索的,這完全是他自己神奇力量,纔得到的一絲線索。

想到這寧誌桓十分的頭疼,但是他必須去儘量想辦法去提醒黃韜光。

他決定要先接觸一下這位黃韜光,然後再見機行事,為了能夠挖出其他潛伏的日本間諜,他必須全力以赴。

寧誌桓趕到了情報科,敲響了黃韜光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