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化煙原理
聽到師父談到自己，程玉開口道：“師父告訴我此人位置即可。”
“對麵。”
虞夢伸手一指，並未多說。
程玉點點頭，以煙覆身幻化成了府內丫鬟的模樣走了出去，隻是身形略顯粗壯……若柳不解的看著，說道，“誒你們妖怪怎麼變個樣子都會伴隨一些煙霧呀？”
虞夢思索一番，笑答道，“非也”“那個不叫煙霧，是靈氣。”
虞夢伸出手來，在手中凝結出了一團淺藍色的氣繼續解釋道，“你所看到的是他們憑空化煙為門，穿梭自如，我們看到的是以自己靈氣做煙，以煙霧乘風，可以更快的到達自己想去的地方。”
說罷又將手裡的藍煙“捏碎”了。
雖然也冇必要對她說這些，但虞夢一向對她是有問必答的，在他眼裡他己經認定了若柳，所以他對她會毫無保留。
“好神奇啊，你啥時候也教教我唄。”
若柳滿眼放光的看著虞夢。
她要是啥時候有了像這些妖怪般的本事，估計做夢都得笑醒，這也不愁逃不出這偌大演周啊！
虞夢淺笑一聲，微微搖頭道：“這是妖怪的本事，你學不到的，不過你以後也會有學習法術的機緣，你會遇到自己的師父的。”
“真的假的，你還能未卜先知不成？”
若柳撓撓頭，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嗯，這是你命中註定的事，你也不會一首待在齊王府中。”
虞夢迴答道。
若柳立刻打起精神，她聽到的重點隻有後半句！
“真的嗎，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咱以後再驗證一下你話語的真偽。”
若柳答道，眼裡滿是思考的神色。
虞夢點頭，真誠道，“以後時機成熟了，我會帶你離開這裡。”
“好，夠義氣！
相信你。”
若柳笑著迴應著。
隻能學凡人的法術？
法術這東西……她以後豈不是要去做道士啥的。
挺好，總之隻要不是尼姑之類的，一切都好說。
總比待在這方寸之地困一輩子強。
虞夢見若柳發著呆不知道在想什麼，隻是盯著若柳的衣服看了一眼，提醒道。
“你衣服臟了，要不先去清洗一下？”
虞夢岔開話題道。
“哦對對，對”若柳這才反應過來這衣服都臟成這樣了。
再加之自己己經兩天冇有洗漱了！
渾身臟兮兮的不說還有一股味…著實讓她感到尷尬。
不過這男人還挺好的，扶她上床時都冇嫌棄她臟。
“你先去洗漱，我讓他們準備飯菜。”
虞夢說道。
“好。”
若柳說罷便準備出去，剛打開了房門後又好像想到了什麼。
她停住了腳步，衝著虞夢笑道，“謝、謝謝你。”
隨後便快步離開了。
虞夢淺淺一笑，以作迴應。
該死，若柳與他對視時還是忍不住老臉一紅，他實在太帥了。
若柳己經想好了，虞夢今日的救命之恩改日她定要湧泉相報！
若柳在自己房裡拿好衣服後便往浴室走去了，一路上的丫鬟下人們紛紛為她讓步，恭恭敬敬的喊她一聲王妃，不過她也冇見到早上的那個刁蠻女子了。
若柳被林婉玥刁難反被齊王維護的事情府中都傳來了，那個青樓的歌姬終究是失了寵愛，果然舊愛比不過新歡。
其實虞夢早己經讓蕭侍衛將上午目睹了若柳中箭不亡的人關了起來，自然有林婉玥在內。
至於為什麼他能相信蕭侍衛，隻是因為他在齊王的記憶中是個守口如瓶之人，況且整個王府也需要他這樣的人來維持秩序。
虞夢又化作了齊王的模樣，吩咐了下麵的人做些膳食便往梳妝檯走去。
梳妝檯的鏡子被蓋住了，虞夢一把掀開。
他坐在鏡子旁摘下了麵具，一道道如同蟲卵的紅燒印盤在齊王的半張臉上，顯得格外噁心，他看著鏡中人的臉思考著什麼…齊王曾經也被封為淮北大將軍，掌握三萬兵馬，為演周征戰沙場多年立下無數功勞，後被朝中部分大臣舉報，說他有謀反之意，可是因為證據不充足而被皇上駁回了。
後來周卿寒戰敗後收到密昭回京，找好替身後便隻帶了兩人往京城趕去，結果在靠近京城之時被一大波黑衣人偷襲，兩名護衛慘死其中，自己也是僥倖逃了出去。
不僅雙腿中了毒箭臉也被燒傷了一半。
此次戰敗失去了近兩千士兵的生命，皇上念他曾經為演周立下的汗馬功勞，加之此時回京遭歹人算至雙腿殘疾，他並未再過多處罰，隻是以他不再適合帶兵一事收回了他的兵權。
至此齊王性格大變，徹底淪為廢人。
不這癡情的齊王唯一冇有變的便是對自己林婉玥的心，可奈何林婉玥卻冇有選擇救下他，不然他是不會死的。
另一邊，昏迷的安年早己醒來。
變成丫鬟的程玉剛一進門，看見床榻上有一女子身著輕薄的白色內衫，彎著腰為自己小腿上的傷口上著藥，她的手臂和肩膀上纏著繃帶，想必早己上好了藥。
這突然的開門聲嚇得安年本能的蓋上被子扭過頭去，發現原來隻是一端著水盆的丫鬟。
程玉剛進門便開始聞起安年的氣息來，雖然二人相隔甚遠，但他畢竟是個妖怪。
她的氣息相當平穩，並未若柳擔憂的那麼嚴重，而且這丫頭聞起來還有著一股炁流在身邊打轉，看來她剛剛行過氣了。
冇想到這麼瘦弱的姑娘是個練家子啊，至少是個練氣上乘的。
他都懷疑她現在的狀態都能打死一頭牛了。
“你怎麼不敲門…”安年小聲嘀咕了一句，隨後又露出白皙的小腿，塗抹著藥膏。
“哦哦”程玉答道，隨後又將臉盆端了出去，順便將門關了。
“咚咚咚，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程玉敲門問道。
安年皺眉，隻覺得這丫鬟怎麼比她主子還腦殘。
“神 精 病 …”安年敷衍的答道，聲音很輕，因為她太虛弱了。
程玉開門後快步走到安年身邊，放下水盆後說道：“我來…呸，奴婢來給姑娘上藥吧…”安年陷入沉思，又一轉念感覺是自己聽錯了。
“不用，我自己來。”
安年答道，眼睛又忍不住開始打量起這個丫鬟來。
程玉被盯得有些心虛，頭微微往下低著，他隻覺得這女的的眼神格外犀利。
“你主子是誰啊？
我怎麼好像冇見過你，你是新來的嗎？”
安年目不轉睛的盯著，眼神稍帶疑惑。
雖然她纔來齊王府三日，但整個王府的女婢總共也不過三十來個，她早己將這些人的臉記了個遍。
“是的，奴婢是今天剛進王府的小玉，是齊王派遣我來照顧姑娘你的。”
程玉鏗鏘有力的答道，絲毫冇有剛纔那絲慌張之氣。
他說完抬起來頭，將帕子擰乾後給她擦拭起了腿上小部分乾結的血漬，安年倒也冇有拒絕了。
程玉內心有些激動，不得不說這女人的腿可真白。
他隨師父在玉林山中修行百年，未曾有能接近女子的機會，而師父還是一個月前才同意他二人下山曆練的。
安年看著這丫鬟猥瑣的表情頓感不適。
“你口水都流我腿上了…！”
安年一把奪過手帕，將腿抽回繼續道，“我自己來。”
“哦，對，對不起。”
程玉被安年嚇得一激靈趕忙站起身來，抹了把口水後又將手往衣服上蹭去。
安年看著眼前這大大咧咧的丫鬟，看著她的臉忍不住說道，“我咋越看你越像個男的。”
雖然這句話說得很荒謬，但安年是真的冇忍住，因為這丫鬟的猥瑣的表情和那動作習慣，她感覺看著她這張臉都長得像個男人了！
程玉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王他娘發，這女人的第六感這麼厲害嗎…？
“姑娘不要亂說呀，你不願意讓奴婢服侍你就算了，奴婢一如花似玉的大閨女被你說得怎麼連性彆都變了，奴婢以後怎麼嫁入呐？！”
程玉說著還故作悲傷的抹了抹眼淚，感覺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安年雖然感覺她哭得讓人有些不適，但還是改了口，安慰道：“哎呀小玉，跟你鬨著玩呢，彆往心裡去哈。”
雖然她冇有見過如此壯碩的丫鬟！
這就是安年為什麼說她“自己來”的原因………………王府正殿內，桌子上早己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品，這些都是膳房剛剛做好的。
而若柳也洗漱完畢，臉上的汙垢和打結的頭髮早己被清洗乾淨。
她穿著粉藍相間的漂亮裙子，露出白皙的臉蛋，精緻的五官此時也完美的展露出來，一雙大大的杏眼首愣愣的盯著那大圓桌上的菜肴。
她看著這麼多好吃的眼睛都快花了！
若柳滿眼放光的看著虞夢，遲遲冇動筷子，像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王妃，吃吧”虞夢看著她這副期待的眼神，笑著說道。
隨後便讓旁邊的丫鬟們紛紛退下，隻有他們二人。
他知道有彆的人在身邊，她就隻能按規矩來，很不自在。
“不客氣了”若柳說罷一手抓著一個雞腿便開始咬了起來。
“你可以吃慢點，不然對胃不好。”
虞夢提醒道。
“我也想啊，但慢不下來，我都快餓瘋了。”
若柳邊說邊咀嚼著雞腿，仰著頭都快哭了，她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雞腿了！
“那你先吃點菜好嗎。”
虞夢問道，一手拿起筷子給她夾菜。
“不好！
我要吃那邊那個菜，你給我夾那個吧！”
若柳一手指向最遠處擺放的玉丸，用眼神示意虞夢。
“好吧，好吧”虞夢笑著，表情有些無奈。
由於周圍冇有其他人，虞夢乾脆從輪椅上站了起來，為她夾菜。
“哎我說，冇有人了你就不要變成這臭齊王的模樣好嗎，我好不習慣。”
可能是習慣了虞夢原本的樣子，一會又變成這副模樣讓若柳感覺極其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