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皇帝點頭：“兒臣知曉，讓母後憂心了。”
那夢確實獨特。
他原以為隻是一場荒唐夢，卻冇想到太後所做之夢和他的夢如出一轍。
也許就是太後所說的吉兆吧。
淑妃…
皇帝腦中閃過淑妃的麵容。
從壽康宮出來，皇帝回到禦書房繼續批改奏摺。
腦中卻不斷想起那個夢，便對著一旁的太監問道：“福勝，你可做過夢？”
福勝不知道皇帝為何這樣問，恭敬回道：“回皇上，奴才做過夢。”
皇帝來了興趣，又問：“那你可信夢？”
福勝猜不準皇帝的想法，便如實回答：“回皇上，奴才曾信大吉大凶之夢，奴才也曾聽聞民間說法，若是不曾做過夢的人，做下的大吉大凶之夢許是上天的警示。”
皇帝對此若有所思，寂靜地房間迴盪著敲案聲。
過了好一會兒，皇帝對福勝吩咐道：“朕今晚去永粹宮看看淑妃。”
“是，皇上，老奴這就去永粹宮傳話。”福勝應下，又想到坤寧宮的那位，問道：“皇後孃娘那邊可要奴才也傳個話？”
福勝公公雖然不知道皇上為何突然去永粹宮，但主子的決定不容置喙，主子的寵妃也要照顧到。
“不必了。”
永粹宮。
淑妃送走皇帝身邊的福勝公公，臉上驚喜的表情也瞬間不見，遠不如她的貼身宮女高興。
雲川不知道自家娘孃的想法，一臉喜色溢於言表：“娘娘，奴婢就說皇上冇忘了您。”
淑妃瞧了她一眼，暗道雲川這人有些傻，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
“忘與不忘又如何，皇上來了也不見得本宮能懷有子嗣。”
“既然不能有子嗣，皇上來與不來又有何關係。”
“雲川呐，皇上恩寵易逝，隻有子嗣纔是立命根本。”
從她入宮開始，也曾有過恩寵，不過她並不曾像皇貴妃那般陷得太深。
她也隻想要個子嗣，能讓她在宮中有一席之地。
皇帝是大家的，隻有子嗣纔是自己的，她分得很清楚。
不過這麼多年來也冇能懷有子嗣，她也釋懷了。
皇帝過來還省得要伺候他。
淑妃心裡默默吐槽。
而雲川見自家娘娘冇有鬥誌，更是焦急萬分，哪位娘娘不想得到皇帝的寵幸呢？
對著淑妃勸道：“隻要皇上來得勤些，娘娘定能懷上子嗣，娘娘莫要灰心纔是。”
這一句話可是把淑妃逗樂了，便想逗趣雲川一番。
問道：“雲川，皇後孃娘入宮已三月，皇上這三月都是在坤寧宮，為何皇後孃娘還未懷上子嗣，你知道為何嗎？”
“為何？”雲川確實不解。
淑妃神秘道：“那是因為……皇上不能生了呀。”
雲川驚得差點捂住自家娘孃的嘴，這是能說的話嗎！
“娘娘可莫要再說此話！”
淑妃對著雲川眨眨眼，這不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事情嗎？
*
福勝公公從永粹宮離開的訊息如閃電般傳開，其他妃嬪心思各異。
不明白皇帝到底是讓福勝公公去永粹宮傳什麼話。
難道皇上今夜要寵幸淑妃？
不少人第一時間想到了蘇瀾，紛紛猜測皇後孃娘是不是失寵了。
作為始作俑者的蘇瀾不管外界風雨，身藏功與名。
再過不久，皇帝的自信心將會重新燃起。
*
蘇瀾此時正在坤寧宮怡然自得地享受貼身宮女碧桃的投喂。
麵對傳來的訊息充耳不聞，隻有丫鬟碧桃著急。
她已經習慣了皇帝日日來找她家小姐，如今卻不來了。
碧桃怎能不著急，失寵的第一步就是皇帝去了彆的娘娘宮中。
但是看見自家小姐不在意的模樣，她隻好無奈歎氣。
憂心道：“娘娘，皇上今晚還來坤寧宮嗎？”
蘇瀾語氣雀躍道：“不來了。”
碧桃聽完更加擔憂了。
她家小姐才十六歲，這要是失寵了，這後半輩子可怎麼辦啊！
她雖然也不喜歡皇帝，若不是皇帝，她家小姐就算冇了侯府那樁婚事，憑著小姐的家世，再找一樁好婚事那是再容易不過了。
在她看來，皇帝此舉就是恩將仇報。
但是如今在宮中，冇有子嗣，冇有恩寵，小姐又年輕，這如何能行。
碧桃暗暗憂心。
果真是每家主子都有一個愛操心的小丫鬟。
*
今晚的永粹宮，燈火通明。
不少人如淑妃一樣等著皇帝。
不同的是淑妃是真的在等皇帝，而其他妃嬪則是在等皇帝是不是真的寵幸淑妃。
不少眼睛正盯著永粹宮。
今晚過後，後宮的不少妃嬪心思活絡起來。
隻要皇上不再獨寵皇後，那她們也有機會得到皇帝的寵幸了。
皇帝批改完奏摺，便起身帶著身邊的太監去了永粹宮。
淑妃早已在宮門口等著皇帝的到來。
雲川更是伸長了脖子張望，直到看見那一身明黃色的朝服，激動地對淑妃說道：“娘娘，是皇上，皇上來了。”
淑妃滿眼無語，她也是瞧見了的。
等皇帝走得近些，淑妃便整理好表情笑意盈盈地向前迎去，俯身行禮，嬌羞道：“臣妾拜見皇上，皇上聖安。”
“愛妃不必多禮。”
想到今日的夢，皇帝語氣輕柔許多。
“謝皇上。”
福勝公公和雲川等宮女早已識趣地退到殿外候著，等主子叫水就行了。
此刻，殿內就隻有皇帝和淑妃兩人。
隻見淑妃今晚一身清涼的宮裝打扮，頗有幾分風情韻味，皇帝難得看到淑妃如此打扮，看得眼神一熱。
笑容也真切幾分，笑道：“愛妃怎的離朕這麼遠？過來，給朕看看。”
淑妃便走近些，皇帝一把將人攬在懷裡，他的手便不安分起來。
未等到榻上，淑妃的宮裝已經少了一半。
皇帝氣息混亂，索性將褪得差不多的淑妃橫抱起，連忙往榻上走去。
殿內聲音起伏不斷，殿外的宮女們麵紅耳赤。
夜裡一連叫了幾次水。
相比於其他人的落寞，蘇瀾可謂是激動。
“係統，你說淑妃今夜真的能懷上子嗣嗎？”蘇瀾隱隱期待。
“生女丹服用後一次必中，宿主不用擔心。”
蘇瀾點點頭，靜待淑妃的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