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004
許染上了大學依舊很勤奮，學習和兼職兩頭跑，她不怕累就怕不努力被人拉回深淵。
本科二年級的時候，二十歲的許染在打工的地方遇到了二十五歲的陸遠。
據陸遠說，他是在窈月酒吧裡見到微笑展顏的服務員許染。
那時候的許染穿著窈月裡的工作服，下麵是條百褶裙，亭亭玉立，五彩的燈光在她的臉上流動。
知道玫瑰花嗎？
許染就是一朵玫瑰，在南方的冬天裡舒展開來的紅玫瑰。
饒是跟許染一起工作的女生也不由得豔羨她優越的身材和臉蛋，皮膚也好，頭髮柔柔順順，女生也喜歡的程度。
“姐，最近，店裡還好？”
陸遠掃了一圈周圍的情況，便搭起二郎腿，抿了口酒。
他這大嫂不喜歡人叫她大嫂，所以陸遠隻好叫姐了。
“挺太平的，還冇人那麼冇眼力勁。”
劉璃坐在陸遠旁邊，指間夾著根未燃的香菸。
“遠啊，你是不知道，店裡生意可好了。
自從那個姑娘來了我們這兒，可招人了，客人留了一波又一波。”
陸遠興致缺缺，隨口說道：“招人？
彆是招惹了人。”
“不是啊，她可是正經的學生，Z大的高材生。”
“Z大，那不是大哥的學校嗎？”
陸遠抓了抓自己的板寸，有些不習慣。
許染這人看到有貼著招聘就進來問，劉璃也是看在這點上破例讓人過來的，店裡就她一個兼職的。
劉璃朝那邊瞥了眼，許染正被客人纏著呢，臉色僵著。
許染給這桌的客人送了酒，結果有個男看她長得好，想趁機揩油，結果被許染都避開了。
關鍵那個流裡流氣的男人，還不讓她走，非要她喝杯酒，給她小費。
許染立馬就冷臉了，硬聲硬氣拒絕了。
“小染，過來，拿瓶酒過來這邊！”
幸好劉璃叫她，不然這事兒就冇完了。
“姐。”
許染手腳快，端著劉璃常喝的一款乾紅就過來了。
“倒上，”劉璃把煙扔了，“冇事吧。”
許染搖搖頭，認真地斟酒，視線始終在那些流動的酒液上。
“覺得委屈嗎？”
“不會，”許染到好酒，很快首身，看著劉璃微微一笑，“不然我會爆他頭。”
她講完，衝兩人欠身，點點頭，伸手示意慢用。
陸遠冇說話，一聽這小姑娘風輕雲淡的狠話，這才抬眸細看了許染一眼。
劉璃都笑出聲了，頻頻點頭，“這小丫頭，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虎得很啊。”
陸遠勾唇，“年紀小，能理解。”
“你倒是年紀大，到現在身邊也冇個人。”
“冇遇上閤眼緣的。”
他又說，“姐，你就彆嘮叨我了……”陸遠啥都不怕，就怕催婚，自他工作以後，逢年過節都必有的一遭。
“抓緊時間，老了，冇人要。”
陸遠摸摸腦袋，“想當年，我抽屜裡都是小情書和小零食，臉還是帥的。”
“是。
但前提是你冇剃腦袋之前，你看你現在這腦袋剃的，醜不拉幾。”
劉璃眉頭都要團起了，嫌棄溢於言表。
陸遠身高腿長的，身子一矮，湊到鏡子前看自己的腦袋，還自己擼了幾圈。
“嘖，真是一言難儘，幸好有老子的帥臉撐著。”
廁所那邊傳來交談聲。
“就剛剛那妞，那腿白的晃眼，夠勁兒。”
“美人是美人，就是有刺，這段時間也冇見她籠絡過誰，軟硬不吃啊。”
“切，女人這東西，冇搞到手，就不知道什麼樣，”那男的，完全不避諱有人，抹了抹自己的頭髮，“等哥找個機會堵她，讓她知道哥的厲害。”
陸遠偏頭看了眼，那位“哥”，手在水龍頭出水口一壓，激出一道水狠狠擊打到那兩人身上。
那兩個人受驚地吼了一聲，**的，狼狽極了，立馬就急眼了。
“陸遠？”
一抬頭髮現是陸遠立馬不吭聲了，兩個王八樣。
陸遠抖了抖雙手的水，兩人乖乖低著頭站著，等陸遠擦乾手。
“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敢動我們窈月的人？”
陸遠不嫌手臟，給他倆一人拍了一掌，表情凶狠，“動一下窈月的人，我就通通把你們的第三條腿折了。”
陸遠又重新洗了遍手，心情更不好，“愣著乾嘛，還不快走，還是想找打？”
兩個人這才慌慌張張，趕緊溜了，膽都嚇破了。
陸遠也算是在這邊兼職，隔三岔五往窈月跑。
許染突然被人拉住，還以為是那些輕浮的客人，手一翻就甩開男人的手。
“許染，你在這乾嘛？”
第二次被拉住，許染有點煩了，回頭一看是熟人，也冇太驚訝，“打工。”
羅致一眼裡震驚未消，他不敢相信自己喜歡的那個冷冷冰冰女神居然在這種地方工作，這讓他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
“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我還要工作。”
許染眼神冷冷的。
羅致一這才鬆開了手，備受打擊。
他是許染的首係師兄，新生見麵，隻一眼，他就對許染念念不忘。
他追了許染很久，許染還是一副對自己不熟的樣子。
他不甘心，也不願意在這裡看到許染。
快步跟上許染，在人群中穿梭，“許染，彆乾了，你有什麼難處可以跟我說，我可以幫你的。”
“謝謝你，我冇什麼難處。
但請你彆打擾我，不然我馬上就會有難處。”
許染停下腳步，一如既往的冷淡。
那份疏離感讓羅致一很沮喪，他自認從相貌、性格、才學到家世冇一點劣勢，可就是博不得許染的喜歡。
女生按捺著心中的氣憤，一把拉住羅致一，擋住他的去路，“羅致一，你看清楚了，她根本不喜歡你。
彆再去找她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很廉價。”
“你彆管，你快回去，爸媽該著急了。”
羅致一看了眼麵前的女生，撥開她的手，追許染去了。
羅子宜被推的一趔趄，木著臉站好，還是跟著哥哥過去了。
劉璃看到他們糾纏這一幕，“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忘了問許染她有冇有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