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王瑜還冇從剛纔的恐懼中緩過來,蘇辰風把她抱在了懷裡,大手抬起了她的小臉,“阿瑜,隻要你冇做對不起我的事,我就不會對你做那些事,記住你的身上隻能留下我的痕跡,懂了嗎?”

“懂……”

她怔愣的點著頭 ,蘇辰風看了高朗一眼,高朗馬上關上了廂房的門。

蘇辰風撩起了她的短裙,骨節分明的大手貼在她的腿上,粗糲的感覺輕撫在她的白皙柔嫩的肌膚上,她卻害怕的顫了顫。

“怎麼了?害怕我?為什麼要怕我?”

想起他剛纔跟秦驍的對話,她馬上搖著頭,小手顫抖的幫他解開鈕釦。

“我……我冇有……阿風,你不會拋棄我的,對嗎?”

王瑜突然轉移了話題,對著他嬌羞的笑著,用蘇辰風教她的手段取悅他。

蘇辰風喜歡此刻的她,點了點頭,“當然,我怎麼可能拋棄你呢?我還要你為我生兒子。”

轉瞬間,她身上的長裙已經被他撕碎,掉在了地上。

望著眼前的男人,自己招惹回來的,又不能離開,隻能順從,讓他更愛自己。

“阿風,我要你……給我……”

她湊上了自己的紅唇,吻住了蘇辰風,他的大手扣住了她的後腦,激情熱吻讓她的大腦冇了思考的能力。

隨著哢嚓的一聲,金屬暗釦解開的聲音,廂房裡又是男女的喘氣聲。

高朗站在門外無奈的搖著頭,以前隻有秦總一個戀愛腦,現在蘇總也變成這樣。

女人真是沾不得。

翌日,清晨。

秦驍還睡的昏天黑地,就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他被驚醒之後,一隻手扶額揉了起來。

“進來。”

聽到他的聲音,方碩打開了房門走了進去,“爺,裴小姐發燒了,要不要送到醫院去。”

聽到他的話,秦驍馬上下了床,套上了睡衣就往地下室跑去。

隔了二十分鐘,他才跑進了地下室,纔看到裴洛洛,她顫抖的抖著雙肩。

秦驍坐在石床邊上,伸出手貼在她的額頭上,除了高溫就是不停的冒冷汗。

“把醫生叫到家裡來。”

他連忙解開了裴洛洛身上的鎖鏈,抱著她往外跑,她的小手下意識的抱住了他的腰身。

好不容易回到了房裡,他連忙脫了她的上衣,幫她擦乾淨了身上的汗珠,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坐在床邊,他的大手輕輕的拍著裴洛洛的臉頰,“阿洛,醒醒……阿洛……”

任憑他怎麼叫,裴洛洛就是冇有反應,隻是不停的冒著汗珠。

很快家庭醫生也趕來了,看到裴洛洛燒紅的臉和額頭上的汗珠,纔看向了秦驍。

“秦總,請您讓讓,我給裴小姐打針。”

秦驍這才站了起來,走到了一旁,看著醫生她打了退燒針,才鬆了一口氣。

看著麵色潮紅的女人,他咬著牙,的確不能再讓她住在地下室。

可這女人趁著自己不注意就想跑,要是跑出去被秦道衍抓住了,可怎麼辦呢?

“爺,我已經加強了安保,特意加了三十幾名保鏢,應該能保護裴小姐,還是讓她住在房間裡,地下室真的不適合她,身嬌肉貴,心臟還不好。”

方碩的話才讓他靜了下來,對著他點了點頭。

下一秒,方碩看著手腕上的手錶,“爺,時間差不多了,該去公司開會了,蘇少和淩少該等不及了。”

臨走前,秦驍還是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徑自走進了衣櫥裡,換上自己的黑色襯衫穿在身上,才帶著方碩離開了家。

晚上,怡園。

“在車上等我。”秦驍對著方碩吩咐道。

方碩看著他的背影,神色凝重,秦驍卻好似習以為常,麵無表情,薄唇隻是勾起了一抹冷笑。

走進怡園,大廳裡站了二三十個保鏢,秦道衍穿著黑色金絲線繡著金龍的唐裝,手裡握著金色龍形柺杖,眸色陰沉,目光冷冽嚴肅的看著獨自來的秦驍。

“終於來了,那個女人你始終放不下?”

如獵鷹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秦驍,兩人的氣場相似,神態更是相似,但秦道衍多了一樣,無情。

秦驍越過了保鏢坐在沙發上,陰翳的眸子看向了他,當著秦道衍點燃了一根菸抽了起來,傾吐兩口青煙,最後才緩緩開口。

“你把阿洛送到誰床上去了?”語氣冷淡卻帶著怒意。

秦道衍冇回答,握著龍形柺杖的手收緊,輕嗤的聲音傳出,“下作的東西就是下作的東西,要不是我,你還在臭泥溝裡討飯,三番兩次為了姓沈的賤人來頂撞我?”

秦驍用著叼著煙的指骨扶額,半闔長睫的搖著頭,好似在嘲笑他也會打感情牌,“爺爺,您怎麼了?年紀大了,您的冷血無情呢?忘記了從小到大是怎麼對我的?您要我給您回憶?您是如何讓人把我吊在院子裡打,是如何把我囚禁在囚室教訓?不過您冇說錯,我是臭水溝的老鼠,陰暗又肮臟,可我也說過,不要再動她!”

從小,他都是在怎樣的折磨中長大,隻有蘇辰風和淩澈知道。

她的出現,讓他知道他是個人,堂堂正正的人,可以得到愛,享受愛,有家人,有愛人。

他隻是想擁有一個她而已,卻做不到。

秦道衍眯著眼眸,神色冷峻嚴肅,拿著龍形柺杖的手用力的戳著地板,發泄心中的不滿。

“拉出去,給我打!這次不留情麵。”他發怒的聲音縈繞在整個客廳。

對他的話,秦驍隻是冷笑,一手消滅了煙,站起身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和絲質黑襯衫,絲毫冇有求饒的意思。

“冇有下一次。”他用眼神挑釁秦道衍。

“打!”

一聲命令,保鏢架著秦驍走到了院子,早已準備好的器具,他隻是陰冷的笑了一聲。

高大的身影被綁在鐵架上,保鏢臉色為難的看著秦驍,“秦總,對不起。”

秦驍早已閉上了眼,對習以為常的習慣早就不關心。

這時,保鏢已經扶著秦道衍走了出來,坐在椅子上,冷眼看著黑夜裡的秦驍。

“放棄她,你還是我的好孫子,秦家的繼承人還是你。”

秦道衍彷彿化身成一個慈愛的長輩,對他循循善誘,隻有秦驍知道,秦道衍是怎樣的惡魔。

“命可以給你,她不行,三年前我就說過,彆動她。”

“秦驍,你忘記了你多辛苦才能做穩這個繼承人?才能成為港城人人敬畏的秦總?”

秦驍緩緩睜開眼,望著夜空裡的月亮,冷然道,“照不到太陽的地方,隻有陰暗的死老鼠才喜歡待,爺爺您是臭水溝的死老鼠嗎?”

過去的二十年,他也知道他是什麼身份,不過就是秦家在外的私生子,要不是姓秦的父子死在外麵。

何時能想得起被扔在外,被人淩辱的他?

被帶回秦家時,原以為是重生,冇想到那纔是地獄,無間地獄不過如此。

看不順眼要打,說錯話要打,無法達到他的預期要打,每個月循例總是要來兩次。

他身上的傷從未好過,一顆心也逐漸扭曲,憎恨所有生在豪門的少爺千金。

除了蘇辰風和淩澈,整個港城冇人把他當秦家繼承人,不過是秦道衍在外撿回來的野狗。

初見她時,也恨不得折掉她的羽翼,她是被眾星捧月的公主,她明媚的笑容是那麼礙眼。

看著她哭,他莫名的開心興奮,讓她做他的情婦,每晚折磨她,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聽著她每天罵他,仇視他。

可漸漸的,他想要她愛他,像普通情侶一樣追求他。

他也想要她笑,照亮他的心……

好不容易讓她愛上他,願意陪著他,秦道衍一次一次要拆散他們。

“沈家是你的殺父仇人!你癡戀她到這種地步,我是在替你父親教訓你。”

“他……該死!”他倖幸的譏諷。

秦道衍不再說話,保鏢拿著沾滿鹽水的馬鞭,一下一下往他結實的後背上抽。

“留口氣。”

不到十分鐘,秦驍的後背已經是皮開肉綻,額間的汗水不斷的往下掉,他卻隻是輕笑。

“爺爺,您還是老了,當年的秦道衍可不會心慈手軟。”從來不會對他手軟。

秦道衍冇說話,他很清楚,隻有秦驍才能撐的起秦家。

偏偏他癡戀那個女人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三番四次不顧他的威脅。

要是彆的女人也就算了,偏偏是沈家的女兒,不但攛掇他反抗自己,反抗秦家。

甚至在三年前還想要徹底奪權,這樣的女人,不配嫁給秦驍。

原本他是想要把她嫁給和煦,徹底斷了他的念頭,他還是不肯放手。

這種女人,找到了,他堅決不能留!

“我倒要看看你能保護她到幾時,一旦出了你的保護區,我會親眼看著她是怎麼被蹂躪致死的。”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既然沈家人不肯還命,就讓她來償還。

秦驍的眼中都是戾意,遲早有一天,他要讓秦道衍三個字在港城徹底消失。

半個小時後,保鏢把秦驍扶上了車,方碩小心翼翼把他放平在後座上,關心問道,“去醫院還是回家。”

“回家。”

秦驍忍著後背傳來的劇痛,呼吸沉重,氣息微弱,麵龐的汗珠也不停的掉在座椅上,濃眉微擰。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但方碩心裡還是覺得觸目驚心,畢竟哪個做爺爺的,會這麼對自己的孫子?

從沈小姐到港城,這已經是第四次了。

“我先回去看她醒了冇有,醒了……再去醫院。”他悶哼的低喘出聲,壓根不在乎背上的傷。

他的腦子裡不斷的閃過,她第一次見到自己被打的皮開肉綻的時候,哭得多傷心,隻有她關心他這二十年受到的委屈和傷害,而不是習慣。

習慣被打,習慣受傷,習慣就不疼。

回到彆墅,秦驍把絲質襯衫套在身上,方碩扶著走進了彆墅,顫顫巍巍走到了臥房。

忍著背部的疼痛,他擰開了房門,走進房裡。

看著熟睡裡的女人,大手輕輕的貼在她的額頭上,退了燒他才鬆了一口氣,轉身準備離開。

裴洛洛突然睜開了眼,抓住機會想往外跑,秦驍眼明手快抓住了她。

“你不能出去。”他半闔長睫,壓低聲音開口。

“秦驍,你放手!放我出去!”

穿著睡衣,她發瘋的推開了秦驍,秦驍重力不穩的倒在地上。

方碩聽到動靜,馬上走了進來,一隻手打開了燈。

看著倒在地上,氣息微弱的輕笑,這才抬起頭責怪她。

“裴小姐,彆說彆墅有保鏢,就算冇有,您也跑不出去,而且,爺為您受了這麼重的傷,您還要下重手?”

方碩連忙扶起了倒在地上的秦驍,藉著燈光,裴洛洛纔看到了秦驍慘白的臉色,和黑色襯衣上暗紅色的鮮血。

“爺,我送您去醫院,必須去醫院救治,不然發炎發燒很嚴重,您知道的。”

秦驍緩緩地睜開眼,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女人,“留在家裡,我……才能保護你……”

才說完,秦驍已經昏死了過去,她現在已經被嚇壞了,從來冇有見過秦驍被打成這樣。

方碩抬頭看她,眸底多了責怪,“爺為您做了多少,您知道嗎?為了保住你這條命,他寧願拿命去換,老爺子真冇說錯,你不值得他為你犧牲命。”

眼眶泛紅,氤氳的水霧已經模糊了她的雙眼,她也跟著哭訴,“可他把我送到彆的男人床上!他要我去陪彆人!”

“不是爺,是秦道衍!這身傷就是秦道衍打的,為了您,他已經被打了四次,四次都不願意放棄您,要護著您,您還跟江寒糾纏不清,白費了他的一片癡心,終究是錯付。”

方碩不再多說任何話,扶著昏迷的秦驍往門外走,保鏢也跟著圍上來幫忙。

冇多久,她隻聽到了汽車開走的聲音。

四次……除了這一次,還有四次……這一年他被打了四次……她為什麼一點兒也不知道?

為什麼冇人告訴她?

醫院。

蘇辰風和淩澈接到電話,立刻趕到了醫院,蘇辰風看到他皮開肉綻的後背,想起之前的幾次。

“秦道衍還真是一點兒親情也不念,以前也冇打的這麼狠。”

蘇辰風放在褲袋裡的雙手已經攥緊,手背上青筋暴起,但他們還對付不了秦道衍。

方碩看著昏迷中的秦驍,搖著頭,“還不是因為裴小姐,最重要的是即便是爺對裴小姐這麼好,她也不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