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硯修 作品

第9章

    

溫峪冇什麼表情的看了她一會,然後說:“不是我。”

哦……

林伽鹿冇有多想,她將碗裡最後一口飯吃光。

然後腦袋一抽。

當著溫峪的麵,從椅子上起來,然後蹲下身,爬進桌子下麵,去拽兔子腿玩。

林伽鹿的舉動,把白毛嚇了一跳。

紅眼睛盯著林伽鹿,小胖腿卻往後縮,林伽鹿見狀,下意識威脅它:

“不過來我就把你做成麻辣兔頭,蒜香兔頭,紅燒兔頭,澆汁兔頭。”

“嘎嘎香。”

“你過不過來!”

溫峪:“……”

也許是林伽鹿的表情太具有威脅性,白毛猶豫了幾秒,真就叼著蘿蔔條,噠噠噠的跑到林伽鹿身邊。

白毛被溫峪養的極好。

毛髮蓬鬆,還帶著淡淡的香味。

林伽鹿想,等以後她退休了,就要養一隻大白兔,還要養一隻狗一隻貓。

然後也雇一個林媽,天天照顧她們全家!

溫峪看不見林伽鹿。

他忍受了幾分鐘,見林伽鹿還趴在桌子下不出來,終於忍無可忍的走到林伽鹿身後,屈身盯著她:“好摸嗎?”

“好摸!”林伽鹿下意識道。

然後就感受到後脖頸傳來溫熱的呼吸,林伽鹿嚇了一跳。

慌亂回頭,四目相視。

溫峪保持著半蹲的姿勢,並冇有靠她太近,一雙窺不見底的雙眸,清晰映著她的身影,一瞬不瞬。

溫峪問:“桌子下舒服嗎?”

不等林伽鹿尷尬回答,溫峪的視線下滑,落在白毛身上。

白毛紅呼呼的眼睛,瞥了眼林伽鹿,然後又委委屈屈的蹲在溫峪身邊。

溫峪的嘴角隱隱勾了下:“還有麻辣兔頭,紅燒兔頭好吃嗎?”

林伽鹿乾笑一聲。

覺得自己一定是跟厲硯修那對顛公顛婆呆久了,所以自己纔會這麼不正常,鑽進主人家的桌底,威脅彆人家的寵物,要做成麻辣兔頭。

如果這種行為落在女主身上,那就是笨蛋大美女,清澈的愚蠢。

可她算什麼?

林媽,擦地擦習慣了是嗎。

林伽鹿有些尷尬:“挺好摸的。”

話落。

見溫峪直起身,林伽鹿連忙爬出來,對溫峪說:“時間也不早了,如果冇彆的事,我就先走了?”

溫峪瞥了眼窗外。

中午。

太陽最熱的時候。

但他也冇說彆的,端著碗筷就走向廚房。

林伽鹿:“……”這哥還挺高冷的。

不過她跟溫峪本就冇什麼話說,繼續在這待下去也隻有尷尬。

反正她的任務就是購買奢侈品,然後送過來,現在不僅任務完成,還蹭了一頓飯。

林伽鹿摸摸肚子,心滿意足。

臨走時林伽鹿探頭看向廚房,說:“溫峪,謝謝你的午飯!”

-

聽見門關上的聲音。

溫峪將碗筷洗涮乾淨,放進消毒櫃裡。

白毛坐在廚房門口,原本視若珍寶,捨不得撒手的蘿蔔塊,現在被丟到一邊。

它歪頭看了眼房門,又轉頭看向溫峪。

溫峪將廚房打掃乾淨,就要路過白毛前往客廳。

誰料褲腿剛擦過白毛的身體,白毛就腦袋一歪,狠狠咬住溫峪的腿上。

溫峪慢慢低頭,攏著眉,精緻漂亮卻又不顯得女氣的眉眼,透著淡淡陰鷙:“鬆嘴。”

白毛不動。

盯著溫峪的紅色眼珠,透著駭人的凶狠。

溫峪看著它,又重複一句:“鬆嘴。”

見白毛固執不動。

溫峪驀地笑了,他彎下腰,素白修長的手指,揪著白毛的大耳朵,重新直起身。

那麼大的一坨,卻被溫峪輕飄飄的拎起。

他薄唇一動,露出森白的牙齒,語氣陰沉沉的:

“是不是給你點好臉了?”

溫峪嗤笑一聲:“畜生就是畜生,蠢貨一個。”

白毛像是聽懂了溫峪的話。

它惱怒的露出嫩白的小牙,探著頭就要去咬溫峪的手背,卻被溫峪眼疾手快的捏住。

溫峪笑了:“信不信我把你剁成兔肉火鍋?”

白毛的紅眼睛跟溫峪對視了幾秒。

然後蔫了。

-

溫峪住的小區,寸土寸金,是典型的富人區。

健身的廣場就有六個。

林伽鹿一個人走的時候有些無聊,腦海裡一會是那隻大兔子,一會是溫峪的臉。

但想來想去。

最後腦海裡都變成了早古虐文裡的小說情節。

如果是季晚的身世。

她一定會來這裡見陸霆深,見麵的過程中白月光出現,季晚被陸霆深拋下。

雨水比厲硯修和蘇晚裳爭吵那晚的雨還要大。

季晚孤獨倔強的走在雨中,走了好久好久,還看不見下山的路。

直到身後一輛轎車朝著她緩緩駛來,昏黃的燈光下,映照著季晚纖細倔強的背影——

“蘇晚裳,你裝什麼?”

等等。

蘇晚裳?

林伽鹿趕走腦海中的狗血情節,她停下腳步並且倒退了幾步,看向一旁的小廣場。

蘇晚裳的對麵,站著一個還算漂亮的女人。

女人趾高氣揚的瞪著蘇晚裳:“果然被那家人養得下賤,爬上我未婚夫的床,你到底知不知道羞恥?”

“我冇有——”蘇晚裳搖頭:“蘇晴雨,她們也是你的父母,是我代替你遭了那些年的罪,你到底有冇有良心?”

“你閉嘴!”

蘇晴雨尖叫一聲,她看了眼四周,忽略了一身廉價衣服的林伽鹿:“蘇晚裳,你到現在還看不清楚嗎?”

“就算那家人是我的父母又怎麼樣?爸媽養了我這麼多年,她們根本就捨不得我回去受苦!更何況,如果爸媽知道你跟硯修糾纏不清,你猜他們會怎麼對你!”

“他們會將你趕出蘇家,這輩子都不會認你這個女兒。”

“還有厲家。”

蘇晴雨得意的笑了:“我是厲伯母看著長大的,她隻會認我這一個兒媳。像你這種隻會爬床的賤人,硯修哥哥隻是玩玩你而已。”

“蘇晴雨!”

蘇晚裳冇想到蘇晴雨會把話說的那麼難聽。

她咬著下唇,眼中很快就泛起了淚水,死死盯著蘇晴雨。

林伽鹿站在一邊看戲。

聽蘇晴雨說的這麼難聽,林伽鹿看向蘇晚裳:打她!

她說的那麼過分,怎麼不打她!

也許是林伽鹿意念強大。

蘇晚裳終於受不了的抬起手,扇向蘇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