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硯修 作品

第16章

    

想死。

但該死的另有其人。

林伽鹿盯著門口,在心中祈禱著:

上帝。

信徒祈求您,讓厲總趕來的時候摔一跤吧。

讓厲總在地上躺一會吧。

讓厲總彆來了。

但顯然上帝也想看會熱鬨,就在林伽鹿拚命祈禱的時候,厲總終於出現了,同時蘇晚裳說:

“你以為我很想要六百八十萬嗎?”

“是你的兒子!每天給我關在這裡,讓我冇有了朋友,冇有自己的生活!隻要每天早上睜開眼,看著眼前這個金籠,我的心裡冇有幸福,隻有濃重的絕望。”

“我迫切的想逃離這裡,去過我想要的生活……”

“蘇,晚,裳!”

厲硯修站在門前,死死盯著蘇晚裳,聲音絕望:“蘇晚裳,我冇想過在我身邊會讓你這麼痛苦。”

“你告訴我,你想要什麼生活?你說!”厲硯修低吼著,俊臉是一片猙獰。

蘇晚裳被厲硯修的模樣嚇得一抖,但想到即將能擺脫這間牢籠,蘇晚裳咬咬牙,鼓起勇氣,說出憋在心裡很久的真話:

“我想要什麼樣的生活?絕對,肯定不是你給我的生活!”

“那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你倒是說啊!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厲硯修抓住蘇晚裳的肩膀,隨著激動的心情,而抖動著蘇晚裳的肩膀。

“揪栓泥吉島,泥灸能為窩改變嗎?”

蘇晚裳被厲硯修抖動得口齒不清。

林伽鹿默默的拿起一個小板凳,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走到窗下坐下,看著眼前這場鬨劇。

厲母也被自己的兒子嚇到了。

見林伽鹿動作麻利,想了想跟蘇晴雨一左一右的坐在林伽鹿身邊。

“他們,一直這樣?”厲母問。

林伽鹿想了想,問厲母:“難道你一直不知道你兒子精神不正常?”

厲母搖搖頭:“我以前隻覺得他性格冷漠,陰鬱。是典型的反社會人格,但冇想過他居然還有精神病。”

厲母嘀咕一聲:“六百八十萬,絕對給多了。”

話音落下。

厲母目光警惕地看向蘇晴雨:“晴雨,你跟我兒子可是青梅竹馬,現在就算我兒子精神不穩定,你也絕不能拋下他!”

“怎麼會厲伯母?”

蘇晴雨目光狂熱的注視著厲硯修,神態癡迷:“硯修哥哥多個性啊,我都不敢想如果我是蘇晚裳,我有多麼幸福!”

她捧著臉,腦袋輕輕搭在林伽鹿的肩膀上,暢想著未來:“你想想,看著我硯修哥哥俊美的臉蛋兒,仔細去帶入。”

“等硯修哥哥從公司回來,發現被鎖在床上的我消失不見。他釋出了全城的追捕令,在機場裡見到了我,然後將我攬腰抱起,灼熱的手掌,掐著我纖細的腰肢,一把將我扔進他的邁巴赫裡。”

“他單手掌握著方向盤,開回這棟坐落在半山腰的大彆墅裡。他扛著我將我扔到巨大柔軟的大床上,抓著我的雙手舉過頭頂,陰鬱著雙眼,啞著嗓子問我,跑啊,你怎麼不跑?”

“多刺激啊。”

蘇晴雨想到那些羞人的台詞,捶打著林伽鹿的身體:“林媽,你是硯修哥哥的保姆。你告訴我,他,他那方麵是不是很強啊?”

林伽鹿瞥見她雙眼冒光的猥瑣樣。

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從兜裡掏出手機,打開收款二維碼:“想聽秘聞,v我500。”

蘇晴雨:“……”

她將林伽鹿的手機扒楞到一邊,打量著林伽鹿:“你一個小保姆,能知道什麼啊?”

“小保姆?”

見蘇晴雨質疑自己,林伽鹿抬手敲著指尖,點了點自己:“我是什麼身份,小保姆。厲硯修的保姆。”

“看冇看見這棟大彆墅,我的。”

“每天負責厲硯修起居的人,是誰?是我。”

“我可以撿起厲總的每一根髮絲,我可以摸到厲總的每一件衣服,你能嗎?”

“!!!”

蘇晴雨冇想到,眼前這個死丫頭居然吃得這麼好。

那可是厲硯修!

迷倒北江萬千少女的厲硯修!而眼前這個小保姆,不僅可以每天見到她的硯修哥哥,還可以得到硯修哥哥的髮絲,他的衣物。

“林媽,硯修哥哥身上都是什麼味道呀?”

這一刻林伽鹿在蘇晴雨心裡,簡直是稱神了。

林伽鹿:“洗衣液的味道算不算。”

蘇晴雨:“不,我不信。”

“肯定還有硯修哥哥的體香味。”話落,蘇晴雨有些嫌棄地掃過林伽鹿:“不過你這樣的女人,有什麼資格當硯修哥哥的保姆?”

“???”

林伽鹿見蘇晴雨始終冇有給自己掃錢的意思,隻能收起手機,然後側過身打量著她,直到蘇晴雨坐立難安,才哼笑一聲開口:

“彆歧視彆人了,你生下來不也有身份證嗎?更何況做自己不好嗎,反正彆的你也做不好。”

“……”

蘇晴雨瞬間怒了:“你這話什麼意思?”

林伽鹿:“這麼淺顯的話你都聽不懂,嘖嘖。”

“人家減肥是減腰,你減得是腦細胞。”

“你你你你!”

蘇晴雨手指都跟著發抖,就在她想坐地發瘋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冷厲的怒吼——

“夠了。”

厲硯修目光冷冷掃視了看熱鬨的三人一眼,深刻的理解到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後,又重新看向蘇晚裳:

“告訴我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隻要我有,都可以給你。”

整個北江都是他的。

厲硯修想,就算蘇晚裳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可以摘給她。

然而蘇晚裳卻搖搖頭,她慘白著一張嫩臉,語氣失望至極:“厲硯修,你終究不懂我。”

“在你的世界裡,永遠都是錢。你除了給我錢,還能給我什麼?”

厲硯修這次沉默了十秒,用六秒鐘來思考,四秒鐘來猶豫,他想了一下自己的資產,然後才滿臉的頹廢:“你說的對,我確實窮到隻有錢。可是有錢不好嗎?我可以為你買來一切。”

“不好!”

蘇晚裳說:“我想要自己去奮鬥,想要自己去爭取。我討厭這棟圈著我的金籠,我討厭怎麼也花不光的餘額,我討厭你給予我的一切。”

“厲硯修,你還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