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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昊 作品

第20章 這個人,亦不能留

    

“咦,輕兒何時變得如此小心眼了?”

本來多正常的一句話,偏偏龍昊說到“小”字的時候,非要往夜雲輕哪裡看一眼。

那感覺,頓時就不對了。

夜雲輕挺了挺,回想起林笙簫的貧瘠,不屑的冷哼一聲。

......

京師。

文武百官在老兵營栽了一天秧,除了那些武將之外,文臣們個個累成了狗。

有幾個最後還是被抬走的。

好不容易等到忠信侯下令收工,讓眾臣回去好好休息,有幾個人卻在返京的路上改了道。

來到山中的一座莊園之中。

這是龍昊登基後,賞賜給自己大哥裕王的休養之所。

裕王也是唯一一個冇有參與爭儲,因此得以保留爵位的皇子。

然而事實上,並不是因為他不爭,而是冇得爭。

誰能接受一個瘸子成為王朝的接班人呢?

裕王在偏廳洗了個澡,換了身寬鬆的袍子,拄著佩劍慢悠悠的來到大廳。

此時廳中已經聚集了七八位朝中眾臣。

見到裕王,紛紛起身行禮。

裕王坐到上位,彎腰揉了揉酸脹的小腿:“今日各位都辛苦了,就不用在意這些俗禮了。”

幾位大臣依言落座,紛紛開始舒活筋骨。

過了一陣。

裕王慢悠悠的問道:“諸位可知林朗已經被定國公抓了?”

此話一出,幾位大臣頓時一個激靈。

“何時的事?”

裕王道:“今早,人已經被關進京畿府大牢了。”

工部尚書戴春亭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大步走到裕王麵前,壓低聲音說道:“可是因為老兵營的事情?”

“廢話,不是因為老兵營事發,咱們今日怎會被陛下喚去乾了一天農活?”

裕王不悅的道:“這裡冇有外人,說話儘可大點聲。”

戴春亭一臉慌亂:“那林朗會不會把咱們給供出去?”

裕王的嘴角快要撇到耳根,鄙夷的看了這主事一眼:“本王要是知道,還讓你們來這裡乾嘛?”

“好歹也是個正二品,遇到點事情看把你嚇得,淨問些廢話!”

戴春亭悻悻道:“那王爺召我們前來,所為何事?”

裕王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似是在極力壓製心中的怒火。

這腦子,是怎麼熬到正二品的?

裕王望向廳下一名武將:“淩將軍,司徒登也已經被關進天牢,咱們在京師幾乎已無可用之兵了,如今唯一能夠指望的,隻有將軍你了。”

這位淩姓中年武將頓時一凜。

什麼事需要指望自己一個隻會領兵的大老粗?

莫不是裕王想......

那可不成!

淩家滿門忠烈,自己豈能做那叛國之徒?

“王爺大恩,西嶽縱使肝腦塗地也難報萬一,但如今城防司還是洛將軍主事,西嶽怕是有心無力,辜負王爺的厚望。”

淩西嶽極力委婉,希望裕王另找他人。

裕王卻笑吟吟說道:“淩將軍過謙了,洛仙雲一介文弱,懂個屁的帶兵,他在軍中的威望怎麼及得上你,本王看得出,整個城防司,還是以你淩西嶽馬首是瞻的。”

他口中的洛仙雲,便是定國公之子,洛璿璣的父親。

被譽為當世第一儒將。

“淩將軍不必如此拘謹,本王又不是要你謀反。”

淩將軍心中的石頭這纔算放下了。

“以定國公的手段,林朗在他手上定然捱不過三日,所以我們要在他招供以前,把他......”

裕王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一個環首的動作。

淩西嶽不解道:“可王爺不是說林朗人在京畿府大牢?”

那可是守衛森嚴的京畿府!

彆說進去殺人,蚊子能不能混進去都不一定!

裕王的眼神變得陰鶩:“非常之時,當非常處之,眼下陛下離京,城防司更應該嚴守其責,拱衛九門治安......”

“然近日賊盜猖獗,有幾名武藝高絕的凶徒潛入京師,淩將軍收到訊息,冒著被陛下責罰的風險帶兵入城,不料那賊人竟混進了京畿府......”

“淩將軍將其逼入京畿府牢房,凶徒負隅頑抗之時,誤殺了林朗......”

這招數,也虧裕王想得出來。

裕王繼續說道:“淩將軍放心,若是陛下事後追究,本王自會護你周全,稟明陛下這是本王的主意。”

淩西嶽雖然是個粗人,但好歹也是讀過兩年書的。

不僅不傻,還是粗中有細,大智若愚那種。

瞬間就對裕王的話產生了疑慮。

先不說以龍昊六親不認的作風,裕王是否真的能護他周全。

單說要去京畿府大牢殺一個人,用得著如此大張旗鼓嗎?

他可是親王,去京畿府探個監不是什麼難事吧?

買通幾個獄卒,給林朗來上半斤砒霜不就行了?

淩西嶽看出來了,裕王這是為了明哲保身而哄騙自己。

八成是想讓自己當替死鬼!

可是他也不敢直言拒絕,因為裕王手中握了他太多把柄!

淩西嶽稍一思索,硬著頭皮說道:“昨夜家父突染惡疾,臥病在床,若王爺冇有其他的交代,西嶽就先行回去照顧父親了,至於方纔王爺所言之事......西嶽就等王爺的訊息了。”

裕王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衝淩西嶽擺了擺手:“既是如此,你就先回去吧,另外替我向淩老將軍問安。”

淩西嶽是不傻,但演技太差。

差到裕王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真實意圖。

待淩西嶽離開之後,裕王的臉色陰沉無比,望著餘下幾人歎息道:“終究是養不熟啊......”

幾人更加惶恐。

林朗不過是他們安插在忠信侯府的眼線,充其量隻能算個跑腿的奴才,知道的事情並不多。

但淩西嶽可是裕王一黨的核心成員,參與了幾乎所有的謀劃。

他若有了異心,在場的怕是一個都活不了。

然而裕王能夠矇蔽聖聽這麼多年卻不被察覺,自然有他過人的手段。

隻聽裕王輕咳一聲:“淩西嶽不能留了。”

本來幽靜無比的院中,傳來一個飄忽的聲音:“是,王爺。”

......

此時,與大胤毗鄰的越國國都。

一名美貌婦人坐於長案前,目不轉睛的看完手上的書信。

然後嫋娜的起身。

雖是已近中年的歲數,確實保養得宜。

雍容華貴,身姿豐腴!

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成熟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