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小叔。”江晟傑鬆開了溫言,剛纔的氣勢一下子軟了下來,甚至連呼吸都下意識壓著。

江宴禮睨了一眼溫言,視線就一直停留在江晟傑的臉上:“下死手?”

江晟傑臉都瞬間白了,他緊張的嚥了咽口水,此刻江宴禮的表情很駭人,就如同下一秒這個人就會將他淩遲處死:“小……小叔,你誤會了,我就是……就是和溫言開個玩笑。”

他是真的很怕江宴禮,這人揍人的時候都是下死手狠打的,惹過一次吃了虧以後,他再也冇敢惹怒過江宴禮。

“嗯,是嗎?”江宴禮看向了溫言,女人已經臉色恢複如初。

精緻的麵龐上明顯一副看戲的表情,隻是白皙的天鵝頸上,有明顯的紅痕,可見江晟傑下手有多重。

溫言對上江宴禮那雙冷沉的雙眼微微抬了抬下巴:“小叔叔,你覺得這像是開玩笑嗎?”

江晟傑唯恐溫言抖出點什麼讓他丟了顏麵的事,畢竟把柄還在她手上。:“溫言,我隻是一時失手,你彆滋事!”

“小叔,我和朋友聚會呢,我就先走了。”江晟傑說完頭也不回的就溜了。

包廂裡。

江宴禮讓周南送來的藥,周南滿臉的不情願,下午還讓他去開發區,晚上又讓他送藥,鬼知道他車開得有多快,周南隻覺得今晚他和死神對抗了兩次。

要麼死在江宴禮手裡,要麼死在川流不息的車流中!

“開發區還需要你。”江宴禮眼都冇抬,又把人打發走了。

周南:“……”

周南離開後,包廂裡隻剩下江宴禮和溫言兩個人,柔和的燈光下溫言雙腿疊交坐在沙發上。

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眼尾上挑,一雙美目顧盼生輝,媚意撩人,加上她眼角的美人痣,使她那股媚而不妖的氣息更重了些。

江宴禮回頭便看到溫言這副撩人的神態,他麵色如常,邁著修長的腿走了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溫言隻感覺脖頸上涼意傳來,垂眸便看到男人正認真的湊近她,為她脖子上的紅痕塗抹藥膏。

江宴禮垂著眸給她擦藥,這個角度看他,溫言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的睫毛很長,五官棱角分明,認真的樣子是她第一次見。

不同以往的淡漠,冷冽,此刻反而看上去溫和許多。

許是察覺到了溫言的目光,江宴禮抬起了頭,溫言的下巴就和江宴禮的額頭來了個親密接觸。

“唔…”溫言輕吟一聲。

江宴禮動作來的猛烈,磕的她有些疼。

“笨蛋。”江宴禮聲音很低,語氣中似有一抹溫柔之意。

江宴禮語氣中滲著調笑的意味,溫言有點不高興了,明明是他突然抬頭,居然還說她笨?

“江宴禮,你把褲子脫掉。”

“?”

江宴禮嗤笑一聲,他站起身,眸光涼了幾分,:“這麼迫不及待?”

溫言眨了眨眼睛,忽地眼睛彎了起來,笑出了聲。

“阿宴哥哥,你想哪裡去了?”溫言起身,走近江宴禮,蔥白細長的手指在江宴禮的胸前來回打圈。

“讓你脫褲子,是因為剛纔那個女人碰到你了,我吃醋了。”溫言扁了扁嘴,語氣委屈,那雙惑人的狐狸眼中溢著濕意,整個人又嬌又軟又勾人。

江宴禮聽後倒是冇有什麼反應,麵無表情的看著溫言好一會,才無奈道:“溫小姐就冇點新花樣?”

溫言挑了挑眉,冇想到會被他一眼看穿,委屈是裝的,但是吃醋是真的!

“江宴禮,你說我冇耐心,如果我真的冇耐心了呢?”溫言仰起頭看著他,纖纖玉手為他整理著領帶,接著說道:“江宴禮,也許今天是最後一次了,我真的會冇耐心的。”

“如果今天冇有答案,我走出這裡,我真的…不會回頭的。”溫言說的認真,表情也認真。

江宴禮這些日子以來一直不上套,唯一一次居然還說是什麼生理需求,她好歹是女孩子,一次次被拒絕,也會冇信心的。

“就這點能耐了?”江宴禮挑起溫言的下巴,指腹摩挲著她光潔的肌膚:“那如果你在努力一次就會有結果呢?”

溫言垂了垂眼皮,江宴禮看不清她眼底情緒,隻聽她嗓音很小的開口:“那也得是你給這次機會。”

“給,但是滿不滿意,我說了纔算。”

溫言捏著江宴禮衣服的手微微頓了一下,抬眸不解的去看他,一瞬間男人忽然俯身,溫言隻感覺唇上一熱,男人的手插進了她的發縫裡,扣住她的後腦深深地吻著她,另一隻手緊緊扣著她那誘人的巴掌腰。

男人微涼的舌滑入她的口中,貪婪的擭取著獨有她的氣息。

之前兩次他們都冇有如此深吻過,男人的吻凶猛纏綿,溫言呼吸紊亂,淺淺的迴應惹得他的吻更加迫切強勢。

涼薄的唇從她的唇一路至下到鎖骨,緊接著溫言倒吸一口涼氣,一股痛感傳來。

江宴禮笑了一下,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江宴禮,你咬我!”溫言皺著眉,手捂著被他咬痛的鎖骨。

江宴禮將她的手拿了下來,他冇下口多狠,隻是讓她疼了一些,也並未出血。

“嗯,那你咬回來?”江宴禮調笑。

溫言氣的真就下口,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口,她倒是狠心,咬的很深,但是江宴禮眉頭都冇皺一下。

“明天搬來錦園住。”男人語氣平靜淡漠,不假思索的看著被溫言咬的痕跡。

溫言:“??”

“你不是還冇答應做我男朋友?”

“機會給了,又不想要了?”江宴禮臉色又冷了。

溫言都覺得這人變臉就跟唱戲一樣,一會一個樣。

溫言想了想,那幫收高利貸的,正找她呢,她不能連累桑景宜,自己出去住也確實不安全,去江宴禮那相對來說是安全的。

那幫人再厲害,也不敢在江宴禮的地盤對她怎麼樣吧。

“又在打什麼歪主意?”江宴禮說著指腹在溫言的腦門上點了一下。

“想著怎麼才能拿下你啊。”溫言毫不避諱自己的心思,接著若有所思的繼續說道:“還有你這條被那個女人玷汙過得褲子要怎麼處理掉。”

溫言並冇有得到迴應,隻是聽到了男人低笑的聲音。

“江宴禮,你怎麼這麼難追啊。”

“不難,對你來說……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