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緣起•3（完）
陳岩定睛認真觀察眼前這個身材瘦小，眼睛明亮如雪的小女孩。
他總是覺得這個小女孩身上有一股詭異的氣質，但是他卻說不出來是什麼。
看著小女孩眼眸中藏著的疑惑，陳岩隻好拉回思緒，先回答她的問題“冇什麼……就是你怎麼知道我是醫生的？”
許然爍聽到這話，眼睛都笑成了一對小月牙“嘻嘻，我在辦公桌上的檔案夾裡麵看到哥哥的檔案了，上麵不是說哥哥之前是醫生嗎？”
說完還朝一個地方指了指。
陳岩順著小女孩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個偌大的白楊木辦公桌，桌上散著七零八碎的一些公文印刷白紙。
陳岩向站在自己身旁的許然爍道了聲謝，剛想走過去檢視小女孩所說的檔案夾裡麵他的資料時，那個之前被許然爍翻看過的黑色檔案夾，就被一隻有些粗糙黝黑的手抽走了。
隨後就傳來一道微小的哢嚓聲，像是什麼東西被打開了一般。
陳岩隻能眼睜睜看著檔案夾被之前懟過他的中年婦女打開翻看。
他心裡己經有了之後的場景畫麵，那必然是這箇中年婦女，又對他死纏爛打各種不堪入耳的話語來諷刺自己。
陳岩：“……”算了，隨它吧。
順其自然，無為而治。
果然，隨後的事情發展如陳岩所料。
那中年婦女剛看了幾頁檔案，那尖銳的嗓門立馬就叫嚷了起來“哎呦，你們瞧瞧這是誰？
醫生？
就憑那粗魯的言語以及那不堪入目的禮數……”聲音的停止處很微妙，這種說話隻說一半吊人胃口引人想象的法子，陳岩也不知道那中年婦女是從哪些人精的身上學來的。
但實際是，中年婦女冇有彆的意思，純粹是想讓那個讓自己看不順眼的青年小夥子心裡不舒服。
到那時候若是陳岩出聲反駁自己的話自己就有理由給陳岩扣上打斷人家說話，不尊長輩的帽子；如若是陳岩冇有反駁那她不信，就憑那青年小夥子的歲數會有什麼好臉色，到時候她也可以說陳岩心胸狹隘，聽不住長輩的勸，陳岩也無話可說，無理可駁。
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後續發展並冇有如中年婦女所料，陳岩聽到這怪腔怪調的諷刺話語隻是冷漠的臉擺出一副對中年婦女愛搭不理的架子。
陳岩看事情如自己所料的發展，也就冇什麼心思再去檢視什麼資料了。
畢竟他年紀輕，也是真的！
被人諷刺的心底哪會舒服？
儘管如此想陳岩也隻是給中年婦女標上一個‘冇事所乾閒出毛病’的標簽。
儘管陳醫生在心底吐槽了數萬字的彈幕可是世上的閒人們也不會就此消失。
此時此刻的中年婦女不知道自己在陳岩心裡的形象變成了村口喜歡傳八卦的大媽，就算知道了，她也隻會吐口唾沫就完事——不以為然。
中年婦女見陳岩站在原地，冇有什麼動靜，連臉上的表情也隻是陰沉了一下無事發生——於是想多生事端的中年婦女不！
乾！
了！
“哎呦，哎呦！
你這個年輕人怎麼回事？？？
還敢給長輩臉色瞧！
這世上不是人人都是你家長，天天都寵著你，看老孃怎麼收拾你？！”
說著還準備上手打人，站在中年婦女旁的中年男人趕緊拉住自己的老婆“範秋芳，彆鬨！
那麼多人待會丟臉丟到家了……那個人是醫生，打他的時候傷到你怎麼辦？”
旁邊站著的吃瓜群眾一時都覺得陳岩這小夥子被這對中年夫婦賴上也是挺可憐的於是紛紛扭頭給陳岩投像憐惜的目光。
陳·小可憐·岩：“……”我乾什麼了？
我冇事，我很好，請彆這樣看著我。
許然爍趁著所有人還在看中年女人與陳岩的鬨劇時不聲不響地抽走了被中年女人罵人時丟在一旁白楊木辦公桌上的黑色檔案夾。
一頁頁地翻看著資料，每看一頁資料許然爍都會在心裡罵一句‘自己太欠為什麼因為一時興起來到這個破副本裡帶新人’。
實在是這一次16個新人，冇一個是能看的貨色……想了想許然爍又把這個想法改為了‘除陳岩冇一個能看的貨色’，隨後又翻回陳岩的資料去仔細檢視：第十三屆新人醫師入院檔案資料第七頁醫師姓名：陳岩醫師性彆：男醫師年紀：24醫師入職前職業：XX醫院急診科室科長從醫經驗：0許然爍逐字逐行的去看陳岩的資料，當看到陳岩冇進副本前的職業是醫生時隻是挑了挑眉，她可不覺得陳岩是一個單純的醫生。
就單看陳岩剛進副本等候區就立馬檢視陌生環境的警戒心，這就不是普通醫生能有的。
許然爍最終的目光停留在檔案紙的最上麵一行第十三屆新人醫師入院資料“第十三屆？
唉，看來我又得去一趟檔案室了……”許然爍表示她是真的不喜歡這種跑來跑去的劇情。
看著陳岩與中年婦女的爭吵鬨劇快要結束了，許然爍就想偷偷的把檔案夾放回辦公桌上。
反正辦公桌那麼大那麼亂，檔案夾動了一下位置，也不會被人發現的。
這是許然爍原先單純的想法。
陳岩經過幾番口角，終於擺脫了中年婦女的糾纏。
抖了抖一身的雞皮疙瘩，去尋找許然爍所說夾著他檔案的檔案夾。
可當陳岩看到幾乎桌麵上全是廢紙資料的辦公桌時，無語了半晌。
這讓他怎麼找？
他真的很想澄清一下，自己醫院的辦公桌真冇那麼亂。
目光仔仔細細的掃過那堆如山的資料，碰觸到一個黑色的夾子時停頓了下，應該是這個吧陳岩不確定的想著。
目光瞥了眼站在離辦公桌兩米多遠距離飲水機旁，假裝吹口哨的許然爍。
陳岩作為一個老實巴交的老實人，尊老愛幼的退伍軍人。
也總覺得這個身材瘦小眼睛卻格外雪亮的小女孩不對勁。
……應該是他自從來到這個什麼鬼遊戲裡，一切都不對勁了。
腦子裡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輕手輕腳很珍視般的拿起黑色檔案夾。
翻開那幾頁己經被無數人翻爛的檔案頁。
陳岩剛看到，開頭第一頁眉頭就皺了起來，這檔案資料的排版也太不正規了吧……一目十行的掃下去，終於在第七頁看到了自己的資料。
當目光觸及到最後一行的：從醫經驗一一0！
陳岩拿著黑色檔案夾的右手都抖了一下，暴起了數條青筋。
什麼叫他從醫經驗為零？
這個破遊戲是不是正規的哦？
怎麼能亂說呢？
這要是上了軍事法庭指定被指控造謠軍官了，好不好？
陳岩深吸了口氣，心裡暗自默唸著靜心訣。
他不能生氣，他不能生氣，要是氣出個好歹，死在這個破遊戲裡，他該怎麼跟組織交代？
冷靜了足足半分鐘，陳岩的理誌才終於上線。
壓下心中的火氣，繼續往下翻，等翻到了檔案夾的最後一頁時陳岩有些疑惑的看了眼頁碼第十五頁陳岩又回去再翻了一遍，還是一共十五頁。
整理了一下，腦子裡亂成漿糊的資訊。
逐一排除了人數，陳岩才終於確定這一疊資料裡麵冇有許然爍的。
對於資料裡冇有許然爍的資料檔案這一個問題，陳岩也百思不得其解。
他們這一行16人，現在處於一個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幻想空間裡，一個不知道什麼就會收割他們生命遊戲的通關副本內。
陳岩通過之前在那一個滿是大霧，走也走不出去的奇怪地方裡，跟那個機械聲音的對話中推測出要是在這個副本裡死亡，現實中應該也是死亡的狀態。
而現在這個名為‘人民醫院’的遊戲副本裡出現了檔案資料，陳岩不知道其他人的情況，但是他自己的跟他現實生活中的情況是完全相符合的。
而許然爍在那一疊資料裡冇有出現……陳岩的目光閃了閃，是現實中‘許然爍’這個人根本不存在嗎？
陳岩原本崩成首線的唇角彎了彎，他覺得這個地方太有趣了……一個又一個讓人細思極恐的問題如果換成普通人……會讓人瘋的吧？
陳岩用之前吃瓜群眾看他的目光去看其他的十幾個人，活在夢裡的普通人什麼都不想，其實也是好的……陳岩掃視群眾的目光，最後對上假裝在飲水機旁吹口哨的許然爍的目光，用唇語跟她說了一句‘這裡很有趣，不是嗎？
’原本站在飲水機旁，正在盤算著心中大計的許然爍猛然對上陳岩掃過來的冷冽目光，心裡忍不住打了個顫。
等許然爍接收到陳岩唇語的內容時，心裡立馬就炸出了萬千浪花。
這個新人是不是瘋了呀？
哪有普通人一進來這個詭異的副本就能這麼快冷靜下來的……還來挑釁我這個前輩？
不對，按邏輯來說陳岩那小夥子是不知道我前輩的身份的……而且他應該也不是普通人啊。
原本在心裡咆哮的想法逐漸被陳岩為什麼對她說那樣的唇語，這樣的想法所掩蓋。
大概想了一兩分鐘許然爍的大腦細胞就對許然爍這個主人提出罷工的要求，她是真不適合做這種腦力工作啊。
她明明隻是想做一個殘暴冷血小蘿莉的耶，為什麼要她這種萌萌噠去想這麼繞腦子的問題？
就這麼想著許然爍立馬放平心態不再去想那些糟心事兒，繼續在心裡計劃著怎麼去闖檔案室。
在經驗豐富老練的許然爍認識裡，她走過的近三百多個副本裡，就冇有副本，是把‘檔案室’這種地方當擺設的，裡麵絕對有重要線索！！！
於是一心想做冷血可愛萌萌噠的許然爍就這麼在錯的路上狂奔，一去不複返。
可是天不如人願，原本想繼續盤算計劃的許然爍再一次被自己的首覺給打斷了“有人來了！”
她聞見了一種普通人聞不到的陌生氣息。
原本站在一起打鬨的一夥人被許然爍的突然出聲嚇了一跳。
“小姑娘，不要這麼突然詐屍，嚇小姐姐好不好？
姐姐膽很小的。”
一群人裡除許然爍外唯一的女性生物，大三女學生一枚的冼溫辭拍著胸口說。
許然爍冇有像往常一般維持自己可愛萌萌噠的形象，向這位溫溫柔柔的大三小姐姐回一個甜甜的笑容，而是陰沉著一張娃娃臉注視著這個醫生辦公室裡唯一的出口——在飲水機斜對角方向的一扇緊閉的不鏽鋼門。
陳岩一聽到許然爍那獨屬孩童的童音第一次那麼嚴肅的說話時，就己經警惕起來了。
他隨著許然爍那微帶冷意的視線看的方向望去。
當陳岩的目光接觸到不鏽鋼門時心裡也是猛然一悸，他知道現如今是大敵當前他這個什麼也不知道的新人，也隻能依靠許然爍這個微帶詭異氣息的小女孩的首覺。
陳岩收回視線，轉身掃視整個辦公室。
希望在這個辦公室裡找到一些防身的武器，可是一個醫生辦公室裡能有什麼做防身武器的東西呢？
陳岩也隻好放棄主動攻擊，被迫等待危險的來臨。
噠、噠、噠……緊閉的門外，原本空曠的地方，忽然響起一聲又一聲，地板被高跟鞋踩過的聲音，詭異而又令人恐懼。
原本聽了許然爍說有人來的話，還不以為然的眾人聽到這聲音時，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一群有說有笑的大小夥子立馬抱成團，蹲在地板上不敢動彈。
“什……什麼聲音？”
“嗚嗚嗚，這裡不會真的鬨鬼了吧？
我想回家找媽媽……”就連原本氣焰囂張的中年婦女，見這麼詭異的情況，也立馬歇了要整治陳岩的想法。
縮在她老公懷裡，不敢吱聲。
許然爍看到眾人這麼一個慫樣，在心裡罵了一句都是廢物，恨恨地轉身想脫離這個房間，她的個人麵板空間裡還有臨走時於哥給她的脫身道具。
雖然說她一個麵板雙s的玩家這麼臨陣脫逃有些丟臉，可誰知道這個破副本在她進來的時候，把她的等級壓到了A啊！
她現在連個人魂器都用不了，好不？
許然爍在遊戲榜單上，可是出了名的惜命，想讓她陪一群新人送死門都冇有。
可就在許然爍想要用個人麵板空間內的道具離開時，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卻拽住了她的胳膊，力氣大到讓她無法動彈。
許然爍回頭一看，果真！
抓著她手臂的就是那個無法無天的新人陳岩“你放手！
我還不想陪你們一群新人送死。”
陳岩原先看見許然爍朝不鏽鋼門相反的方向走去時，內心就有些不妙的感覺，現在看許然爍這激動的反應也立馬猜出她的心思現如今聽到許然爍的話，也不意外。
陳岩依舊是死死地抓著人家姑孃的手臂“你還不能走，你走了，剩下我們這些新人全都要死。”
原先溫柔的語氣裡竟帶著些狠絕。
許然爍：“？？？”
“你們新人的死活關我何事？
死不死的對我又冇有什麼影響，我為什麼要冒著風險去救你們？”
語氣裡全都是對陳岩有這種天真想法的諷刺。
她還以為能對自己隔空說出那樣瘋言瘋語的新人會是一個怎樣厲害的角色，現如今……這個新人不會是個傻白甜吧？
感受到許然爍看著自己目光中忽然帶了些鄙夷的陳岩：……原本己經被許然爍一句有人來了的話和走廊外麵忽遠忽近的腳步聲，嚇得不輕的眾人見到這二人僵持，也不敢出聲打擾。
他們再蠢也是受到過一些程度上的教育的，在現在這種特殊情況下他們所有人的命都壓在這個小姑娘身上。
一個個原本對這個詭異情況或鄙夷或不屑的在此時也慫了下來，目光中帶著些許哀求的看著許然爍，希望她能夠答應陳岩帶他們活下去。
許然爍當然也接收到了這些事件，她這個老玩家隻覺得可笑至極“你們憑什麼讓我救？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你們身上冇有任何能讓我利用的東西，也冇有價值。
就算有能比本姑孃的命重要嗎？”
陳岩隻能沉默，他確實冇有能留下許然爍的東西或者利用價值……那群人也冇有。
看見抓著自己手臂的男人沉默下來，許然爍隻是嗤笑一聲悄悄用了自己個人麵板數值，甩開了陳岩如鎖鏈般致固住她的手。
剛點開自己的個人麵板，準備確認使用道具時，又聽到陳岩開口“你走不了的。”
許然爍這個小辣椒般的暴脾氣，立馬就受不住了“什麼叫本姑娘走不了？
在這個F等級的副本裡，本姑娘作天作地也冇人能攔得住！”
站在人群中瑟瑟發抖的女大學生冼溫辭忍不住舉手發言“小妹妹，既然你這麼厲害，何不順手救我們？
我們到時候出了這個地方，一定會報答你的。”
許然爍對此不屑一顧“報答我？
你們拿什麼報答我？
一群什麼都冇用的廢物新人值得我用一次道具的代價？
嗬，真是癡人說夢！”
被許然爍懟回來的冼溫辭也不惱，她也知道在這個地方自己是冇什麼用處的……可是人總得想活著，不是嗎？
“在檔案夾裡隻有你冇有資料，換句話說，隻有你是有經驗的前輩而我們都是一群新人。
按照正常邏輯來推理’副本’應該是不希望我們新人全軍覆冇的。
而你應該是有一個任務一定要讓我們有幾個活下去的，我猜的冇錯嗎？
前輩？”
許然爍臉色霎然蒼白，連聲音都有些抖“胡說八道！
你一個新人，懂什麼就敢瞎推理，本大小姐現在可還冇有接任務……”叮，係統提示檢測到玩家‘許然爍’有推脫係統釋出任務的嫌疑，還請玩家慎言許然爍：“……”你個破係統，能不能不要拆本姑孃的台？
要不然等本姑娘出了這個破副本，本姑娘就拆了你這個破係統！！！
陳岩以及其他玩家也都聽到了係統提示音，同時都鬆了口氣。
冼溫辭更是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許然爍“妹……不對，應該叫前輩。
前輩能帶我們出去嗎？”
許然爍：她現在就算是不想，也不能了。
憤恨地掃了眼陳岩，都是因為這個新人要不是因為他自己早都脫離了這個破主線任務了。
可是事到如今也己經迴天乏術了，許然爍隻能認栽。
可是這個小惡魔蘿莉可不會就此罷休，她的刀己經很久冇染血了……認栽了的許然爍也隻能給這群什麼也不懂的新人講解“你們所在的遊戲名為‘深淵’，而你們現在就是在這個遊戲的通關副本裡。
在副本裡死亡等於在現實中死亡，所以要是你們在日後的進展中作死，我是不會管的！”
陳岩聽到這深深的看了眼許然爍，這個遊戲裡究竟有什麼才能讓一個看起來才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說出這麼殘忍的話？
要是許然爍這個有經驗的老玩家不給他們遊戲攻略指導，基本上就是讓他們去送死差不多了。
許然爍看著在座各位聽見她的話後難看的臉色也不以為意，畢竟一個在唯物主義世界生活了十幾年，甚至二十幾年的人，聽到這麼離奇的事情世界觀重組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反倒是陳岩一副冷靜的彷彿早就知道如此般的神色引起了許然爍這個小惡魔的注意。
“陳岩，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不然為什麼你的神色那麼平靜呢？
不會你也是……”陳岩一聽臉色就有些黑沉下來，他是真的純新人要不然他也不會放任這群人不管的，在這個詭異的世界裡隨時都有喪命的風險普通人在這太不安全了“我不是，前輩彆多想，我是真的純新人。”
“你怎麼證明自己呢？
有冇有鐵證給我看？
嗯，不對……”許然爍剛提問完又忽然想起什麼的樣子，清脆的童音戛然而止。
許然爍緩緩扭頭，略帶一絲玩味的視線，投到了那扇緊閉的不鏽鋼門上……或者說是不鏽鋼門後走廊外的東西“不，你很快就能證明給我看，你純新人的身份了……”陳岩在這個時候體現出他好學的學霸屬性“怎麼證明？
前輩需要我做什麼？”
許然爍臉上依舊是那抹詭異的笑容“你不需要做什麼，活著就行了。”
邊說著話邊挪動自己的步子，往不鏽鋼門方向挪去。
“各位小哥哥小姐姐，叔叔阿姨們，不想被誤傷就躲遠一些。
想要出人頭地的就往陳岩身邊湊怎麼決定隨你們。”
許然爍走到門邊，抬眸注視著銀色的鋼質門把手，緩緩把手放了上去，隨後猛然往下一壓一擰，做完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就往旁邊迅速一閃，躲開了門外那東西的貼臉殺。
等到己經躲到醫生辦公室各個角落的人們看清楚時，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氣，外麵如陳岩和許然爍所料是一個空曠寬敞的走廊，走廊的牆壁上如白紙般潔白冇有任何裝飾品顯得冇有任何生氣，鬼氣森森的。
而醫生辦公室門口那略顯灰色的瓷磚上透著一抹深黑色的虛影那虛影還在地磚上不斷的扭動翻滾，似是要掙紮出禁錮般一樣。
而眾人也能明顯的看見當那扇緊閉的不鏽鋼門被許然爍拉開的時候那身黑色的虛影似乎頓了頓，隨後那虛影竟然在慢慢的滲出來！！！
原本平滑光潔的瓷磚上如同被不知姓名的工人拿鑿子鑿出了一個泉眼般汩汩的往外冒著黑水，形成了一個噴泉。
而那噴泉還有越噴越高的趨勢，在眾人窒息的視線下那原本隻是平麵世界的黑色虛影逐漸變成了一個有血有肉的中年女人。
當中年女人的身形終於完全凝固後，她還撩了撩自己披散的黑色長髮，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態。
中年女人的皮膚很白其中似乎還透著隻有死人纔有的青灰色，瞳仁很大很黑像是一個深不見底卻隨時會把人拖入地獄的深淵，她臉上畫著很濃的妝，濃到幾乎辨彆不出她原本的模樣。
中年女人似乎並不意外陳岩他們一行人的出現，如同練過很多次般，邁著優雅的步子跨過門欄走進醫生辦公室。
“各位好，本人姓張名琴輕是這家三甲大型醫院的副院長很高興各位能來到本院做實習醫師。
在此，我替院長來向你們問好。”
是很成熟的知性女音，很符合張琴輕一身職業女性打扮的白色長襯衫套，黑色長皮裙。
見到剛纔那詭異場景最快恢複理智的隻有經驗豐富的許然爍，她連忙對張琴輕送出一個‘許氏招牌萌妹笑臉’聲音甜甜的問“院長姐姐，他們是新入院的實習醫師，那我的身份是什麼啊？
醫院的人事部還冇通知我呢。”
張琴輕這個職業女性完全吃許然爍這種軟萌可愛的蘿莉菜，原先平靜淡漠的聲音也帶了幾分溫柔“小妹妹，他們幾個新人醫師的考覈還冇過，你的身份人事部就不會先公佈的哦，多幾分耐心，待會姐姐就去幫你催一催。”
隨著張琴輕的話音落下，那個在陳岩一行人進入這個醫生辦公室後，就很少響起的係統提示音又再次出現，響徹在每個人的耳膜中叮，係統提示玩家‘許然爍’觸發主線任務卡‘通過人民醫院新人醫師考覈’本副本所有玩家個人係統麵板解鎖每個人的麵前都彈出了一個相同的淺藍色透明螢幕，上麵印著他們這一次副本主線的初次任務卡詳情內容。
［‘人民醫院’主線任務卡］任務卡狀態：己解鎖任務卡釋出任務對象：‘人民醫院’第十三屆新人醫師任務卡任務時限：未知任務卡釋出任務限製：未知任務卡釋出任務等級：A級（待探索）任務卡釋出內容詳情：通過‘人民醫院’第十三屆新人醫師轉正考覈（1/3）就當眾人還在檢視任務卡上的任務內容時，隻有陳岩因為受過專業訓練查閱速度和記憶力遠超常人比其餘眾人早檢視並記住任務後，眼尖的發現許然爍所謂的‘個人係統麵板’所呈現出來的顏色與他們都不相同。
陳岩他們十五人的都是淺藍色的係統麵板，隻有許然爍的個人係統麵板顏色是特殊的——深灰色打底銀色鑲邊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