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6
白雲疏來到玉瑤殿，他為公主診脈後，微微點頭似有所悟。
隨後，他仔細檢索了殿裡的一切。
直到拈起一點兒玉釀月華糕，塞入口中……
少頃，他皺眉道：「是點心的問題。」
「什麼？！」我驚訝。
「公主中毒了，找到根源就好說了。」他提筆寫下方子，吩咐宮人送去太醫院。
服了湯藥，淳華果然甦醒了。
我提著的心暫且放下，但我心中也有了疑團：何人要致公主於死地？
……
傍晚，狀元府。
我將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向李星燃和白雲疏和盤托出，包括係統的提示和在宮中的遭遇。
李星燃生著一雙清澈機敏的小鹿眼，很聰明堅毅。
聽完我的陳述，她皺著眉，忽然冒出一句：「我怎麼覺得，畫中妖們一直在暗暗幫你。她們雖然行為詭異，可最後的結果都是在指引你……尤其是無頭綠妖和人麵燈籠。在禦池時，她們很像故意在教你怎麼不被公主吃掉。」
白雲疏接過話：「不錯。判斷善惡好壞，不要看錶麵的規則是什麼，要去看現象之下的本質。有冇有一種可能……」
他和李星燃對視。
我的腦中升起一個恐怖的想法，讓我不禁毛骨悚然。
麵前的夫妻二人異口同聲：「是係統騙了你。」
轟隆——！
我腦中一懵，像信仰的山嶽崩塌。
回憶之前種種……
三眼宮女說她知道公主有一個秘密，極可能想告訴我公主是螣蛇。
無頭綠妖和人麵燈籠讓我免於第一夜就成為公主的食物，還暗示我做玉釀月華糕的食材。
割喉仕女賣力地幫我想情話。
三眼烏鴉說：「天師是個壞東西。」
豈不正與係統說的【天師是唯一可以信賴的人】背道而馳。
所以，玉淮真……
白雲疏直接說出他的判斷：「這個紅衣天師很奇怪，糕點裡的毒極可能是他的手筆。」
李星燃點點頭，神情嚴肅，「不是所有的係統都是好的，每個係統背後都有一個操縱者。我懷疑……」
「玉淮真是我的係統？」我後背直冒寒氣。
「冇錯，他不想讓你攻略成功，他就是想把你變成古神的觸手！」
我後背一涼，腦中靈光一閃：淳華有危險！
17
摘星苑是紅衣天師的居所。
妖孽橫行的世道，皇親國戚都仰仗修仙之人驅除邪祟。當今皇上對玉淮真尊崇備至，貴為天子都要稱天師一聲仙尊。
李星燃陪我入宮。白雲疏的體質太招妖邪，冇有同來。
我倆淩空禦風，一路上我心急火燎，很怕晚一步淳華會出事。
……
獵獵狂風中，我們看到玉淮真一襲紅衣，站在高高的祭壇上，淳華被綁在寫滿符文的石柱上，臉色慘白，痛苦地呻吟著。
「看來你們已猜到了。」
玉淮真撐著紅傘，玉麵清眸，仿若臨世飛仙。
「淳華——！」
我怒氣沖沖：「放了她，不然我砸爛你的腦袋！」
他勾起一個邪氣的笑，「哦？你這般在意她啊~說起來給她下毒你也有份兒，毒藥是蟾酥所製，記得麼？蟾酥可是你幫我找到的~」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們，長歎一聲，似是頗為可惜：「胡月牙，一直以來我都在幫你啊~留下來，成為古神的觸手，領仰天地間無窮的力量，是多麼至高的榮耀！
「能得到古神的青睞，你是多麼幸運。其他的闖入者可冇那麼好運呢~」
其他的闖入者？
玩家不就是我和李星燃嗎？
「還有其他人？」
玉淮真嗤地一笑，「當然~比如，那晚差點兒被我割掉腦袋的三眼宮女，被我捕來當樂子的烏鴉，還有宮廷裡那些愚蠢的畫中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