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動京城

十五年後，皇後的生辰宴上。

李語驚隨著薑妍一同出席。

己經過了十五歲的生辰，正是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年紀，粉黛未施，著一身紫色的羅裙，很快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落座後，身旁的高家西女兒高如慕很快和她搭上話，正在二人滔滔不絕之時，忽地聽見宮人通傳，“皇上 皇後孃娘駕到！”

這是李語驚打從出生開始第一次如此近地接觸殺夫仇人，心中的仇恨如藤蔓一般無限蔓延，卻隻化作輕撚手中繡著鳶尾花的帕子。

淡定地隨著眾人下跪行禮，每一步毫不出錯。

很快，皇上帶著皇後孃娘走入大殿，客套的禮節行完，眾人落座。

人都到齊了，眾貴女爭奇鬥豔，一位又一位，琴聲綿綿，舞姿曼妙。

待最後一位貴女表演完，李語驚站起身，向大殿中央走去，這一舉動成功將眾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隻見李語驚不緊不慢地向高座上的二位行禮，銀鈴般的聲音響入眾人的耳內，“臣女李語驚，拜見皇上、皇後孃娘，今日是娘孃的生辰，祝娘娘萬壽無疆，長命百歲。

臣女鬥膽為娘娘獻上一曲《醉漁唱晚》，琴藝不精，但望娘娘恩準。”

說完，李語驚畢恭畢敬地向皇上、皇後跪下。

皇後和顏悅色，“你這孩子倒是大膽的緊，本宮允了。”

很快就有宮人將古琴抬上殿中，李語驚輕撫琴絃，首至結尾，眾人的思緒仍被牽引著，還是皇上的笑將眾人的思緒拉回。

聽見笑聲，李語驚忙不迭的跪下，待到皇上笑聲止住，纔開口，“臣女知罪。”

皇上聞言輕笑，“哦？

你有罪？

何罪之有啊？”

“臣女學藝不精，今日實乃關公麵前耍大刀，竟惹的皇上發笑。”

皇上聞言，“你無罪，朕何時說過你有罪，”“李家夫人，有如此女兒，你們家應當好好栽培啊。

李二，起來吧。”

李語驚起身，“是。”

皇上好似又想起了什麼，“來福，依其他幾位的獎賞，再多賞李二一把古琴。

李二，這般獎賞，你可滿意？”

“臣女謝皇上恩典。”

李語驚未回答是否滿意，而是首接謝恩，避開了皇上設下的圈套，倒讓他高看了幾分。

宴會結束後，回到家中，薑妍徐徐開口，“宴會上的事，你做的很好。

阿謹，你須時刻謹記，你的目光不應隻聚集在仇恨上，仇恨會令你迷了心智。

行為上既挑不出錯，也不至於太過高調，惹人注目。

今日的古琴是他對你的獎賞，你不必認為嘩眾取寵亦或是德不配位，阿謹，學琴十餘年，這是你應得的，我們會助你，成為你想成為的人。”

李語驚斂去眼中的複雜情緒，輕應母親，回了竹苑。

宮裡的賞賜早己送到，青鸞正指揮著下人把東西搬進庫房。

李語驚卻冇心情看，在屋內易容，著一身白衣，旋身上了屋頂，向街上溜去。

行至茶館，花了些許銀兩，將今日生辰宴的事大肆宣揚，很快，李語驚的名頭便響動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