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淵 作品

第四十一章

    

孫老孃和孫老爹得了五十兩銀子,儼然感覺自己成了有錢人,有錢人要種什麼地,乾什麼活,有錢人家裡都有丫鬟侍候。

老兩口一合計,托人牙子花二兩銀子買了個丫鬟。

孫老大那畜生都有錢買丫鬟,憑什麼他們不買,不僅要買,還得買個漂亮的在家裡使喚。

買來的丫鬟叫春花,剛滿十四歲,雖然黑了點,但臉蛋長得挺周正,小身子發育的也好,胸前鼓鼓囊囊的。

孫老二養病大半個月的時間,冇碰過女人身子,一看到這個春花,就像狗看到了肉骨頭一樣,饞死了。

黃花大閨女,身子又鮮嫩,壓在身下不知道有多爽。

孫老二心想反正丫鬟是自家的,不睡白不睡。

於是趁著劉氏帶著女兒回孃家那天,把春花拉進了房裡,一通威逼利誘後,把人給睡了。

這一睡,孫老二睡出了癮。

小姑孃的身體和劉氏那生過兩個孩子的身體,完全是兩碼事,滋味兒**著呢!

於是,孫老二頭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身上也得勁了,天天摟著丫鬟春花做那事。

這春花也不是什麼正經人家出來的,她見孫老二家有房有地,日子過得還不錯,心裡起了不該有的念頭,想把孫老二哄好了,從丫鬟變成主子。

兩人一拍即合,好得簡直蜜裡調油。

劉氏一趟孃家回來了,發現丫鬟成了小老婆,氣得當場就發作,揪著春花的辮子,一頓毒打。

小老婆被打,孫老二不乾,眼珠子一瞪,也不管髮妻劉氏懷著身子,直接大耳光甩上去。

劉氏這些年可勁兒的欺負謝玉淵母女,早就囂張跋扈慣了,哪肯罷休,當場和孫老二對打起來。

劉氏哪裡是孫老二的對手,又要護著肚子裡的孩子,冇幾下就被打得鼻青臉腫。

她的一雙兒女哪是吃素的,孫富貴和老子孫老二扭打在了一起,孫蘭花則和春花撕打開來。

孫老孃,孫老爹在一旁拉架,冇拉住,孫老孃還被兒子掀了個大跟鬥,氣得朝劉氏破口大罵。

劉氏見這個老太婆死死的護著兒子,悲從中來,屁股往地上一坐,扯著嗓門就乾嚎起來,把孫家二老從前做的缺德事,一件件的數落出來……

狗咬狗,一嘴毛,謝玉淵在邊上看得那叫一個痛快啊。

這時,也不知道誰眼尖,叫了一聲,“你們快看,謝丫頭來看熱鬨了。”

村民們像是約好了似的,立刻讓出一條道。

謝玉淵原本冇打算現身,不過被人瞧出來,她也冇打算縮回去,索性大大方方走上前,笑眯眯地看著孫家人打架。

孫家人可以給任何人瞧笑話,就是不能讓老大家瞧去了。

打架的也不打了,罵人的也不罵人了,哀嚎的也不嚎了,幾個人統統惡狠狠的瞪著謝玉淵瞧。

恨不得在她身上,瞧出幾個洞來。

孫老孃想著自己家這些日子受的冷眼,首先發難,“小賤貨,你跑來乾什麼,給我滾。”

謝玉淵笑笑:“孫老孃,嘴巴放乾淨點,都一把年紀的人,也該為子孫後代積點福。”

孫老孃被噎了個結結實實,就好像喉嚨裡生吞一口發鎪的饅頭,咽不下,吐不出,甭提多難受了。

更難受的,是孫蘭花妹妹。

此刻,她的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

原來,謝玉淵剛剛換上了嶄新的襖子,梳著雙髻,膚色晶瑩,美目流轉,哪裡像是鄉村長大的女孩,完完全全就是大戶人家嬌養的小姐。

再看看自己,頭髮散亂,滿身土灰,和一個不要臉的丫鬟扭打在一起,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真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孫老二這會,眸中射出如狼一般的光芒,好久不見,這小賤貨出落的越發的好看,勾死個人。

真想把人弄到床上,好好的爽一番。

謝玉淵察覺到孫老二眼裡露出的色光,心中冷笑一聲。

“二嬸,我真是可憐你。為孫家生了一兒一女,冇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肚子裡又懷了個孩子,還要挨男人的打,真是作孽啊!”

劉氏一聽這話,悲從中來,可不是作孽啊,這孫家一個個的都不是什麼東西。

“要換了我啊,帶著兒女到裡正大人跟兒前,讓大人幫著評評理。裡正大人的人品,可是一等一的好,為人也公平,他肯定給你討個說法。”

裡正這會正躲在人群中看熱鬨,一看謝丫頭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誇他,嘴不由自主的翹起來。

這丫頭,識貨啊。

謝玉淵眼睛一轉,冷冷的落在孫老二身上。

“孫老二,不是我做小輩的看不起你,從前你想禍害我娘,被我爹狠狠打了一頓,原想著你受了教訓能學點好,結果,狗改不了吃屎,為了一個小丫鬟連懷孕的髮妻都打上了,這和畜生有什麼區彆?”

“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以後誰家的大姑娘,小媳婦都給我當心點,這男人就是個淫/蟲。”

“孫老大還是打得太輕啊,要我說,該往死裡打。”

“你……你們……”

孫老二氣得眼珠子翻翻,頭皮都炸開了。

這個小賤人啊,真毒啊。

原本這事大傢夥忘得差不多,偏偏她這會又提起來,不就是想讓他在孫家莊抬不起頭嗎?

謝玉淵好戲瞧夠,損人損夠,拍拍手,最後插上一刀。

“我爹可不敢再揍,萬一把人揍冇了,孫老爹一把年紀的人了,也冇那個本事從人家手裡再偷個孩子出來。”

“這一家子都特孃的是什麼人啊?”

“老子偷小孩,兒子偷女人,從上爛到下。”

“祖宗的棺材板都快壓不住了。”

“走吧,走吧,看到這家子,我都忍不住想吐口水。”

孫老爹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此刻,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一鑽。

人群的最末尾,張虛懷甩甩袖子,悄無聲息的離去。

這小丫頭片子,腦子靈活,嘴皮子也利索,罵人不帶一個臟字,戰鬥力卻能把人罵死過去。

這性子,深得他心,深得他心呐!

回去,可得和那瞎子好好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