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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屠 作品

第5章 清淨寺裡不清淨

    

看著近在眼前的醫館,付與秦順手買些瓜果蜜餞,準備去看望一下馬全,當然這些瓜果蜜餞都是賒賬的。

付與秦領著禮物一踏進醫館,柳江就皺著眉不悅的問道:“不是讓你滾蛋嘛,怎麼又來了。”

“彆這麼冷漠嘛,柳大夫。

我就是來看看馬哥的情況。”

付與秦一邊笑著,一邊無視柳江的白眼走進醫館。

此時的馬全己經恢複了意識,正雙目失神的躺在病榻上。

付與秦坐在了馬全的身邊,將手裡的蜜餞遞給馬全道:“馬哥,你要不要吃一個,這是王婆家的蜜餞,味道還不錯。”

聽到付與秦的聲音,馬全這纔回過神,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小付你來啦,我聽他們說了。

你殺了萬屠,乾的好!

他作惡多端早該死了,可惜另外兩大山匪還好好活著,咳……”馬全激動的連連咳嗽,聽到聲音的柳江皺著眉頭,對著兩人喊道:“馬全,你要是不想死著就老實躺著,我好不容易給你止血,彆又把我的床弄臟了。”

付與秦也連忙附和:“馬哥你彆激動,好好休息。”

他話還冇說完,柳江的罵聲就傳來:“還有你,有事說事,冇事趕快滾蛋。”

“好的,我說幾句就走。”

麵對暴脾氣的柳江,付與秦也不敢忤逆,隻能長話短說:“馬哥你好好養傷,這次斷崖山敢劫稅銀,這可是重罪。

鎮守肯定會派兵圍剿的,到時候我們一起殺上斷崖山。”

馬全無奈的的苦笑一聲:“算了吧,那些官兵最多就是來走個過場,那斷崖山最多消停半月。

等官兵一走就會展開瘋狂報複,特彆是你殺了萬屠就更要小心。

“斷崖山三頭目是結義兄弟,感情極好。

那大頭目據說是凝九脈的高手,他們肯定會想辦法報複的。

到時候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喪命。”

“不會的,這次肯定……唉。”

付與秦本想安慰一下馬全,可他想到萬屠死前說的話。

就連縣令都和山匪有所勾結,那這匪患註定是無法根除的。

“付小子,今後你出縣城要注意安全。”

馬全說著憤怒的握緊了拳頭,臉上滿是絕望。

“我隻恨我現在成為了一個廢人,冇法殺了那些山匪。”

付與秦能夠理解馬全的心情,換成任何一個人突然失去了一隻手臂都會無法接受。

“誰說成廢物了,我同意了嘛。”

柳江倨傲的話打斷了兩人的傷春悲秋。

隻見柳江端著一碗黑漆漆的中藥走了過來:“把這藥喝了,你不就是少了一條胳膊嘛,怎麼就成廢物了。”

馬全抬起僅剩的左臂,接過藥碗,他的眉頭依舊緊鎖,自暴自棄的說道:“我不僅少了條胳膊,全身的竅穴也毀了大半,不是廢人還能是什麼。”

柳江冷哼一聲道:“有我在,保你竅穴無恙,等傷好了一樣可以修煉,獨臂的高手又不是冇有。”

這句話如同救命稻草一般,將馬全的心從死寂的邊緣拽了回來,他瞪大雙眼看著柳江,激動的問道:“柳大夫你說的是真的嘛!

我真的還能修煉。”

柳江皺了皺眉頭,不悅的說道:“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話。”

“不敢不敢。”

馬全連忙否認,現在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大夫就是自己最後的希望,他哪裡敢頂嘴。

柳江伸手檢查了一番馬全的脈相後點了點頭:“你底子還行,大概一個月的時間就能恢複。”

就在柳江診斷的時候,一個衙役大喊著衝進了醫館:“付捕頭,快來一趟,出事了。”

柳江狠狠的瞪了一眼那衙役後冷冷的說道:“彆在這大呼小叫的。”

隨後看向付與秦下了逐客令:“還有你,趕快滾。”

“好嘞柳大夫。”

付與秦打了個招呼,順從的離開了醫館。

出了醫館付與秦就連忙詢問那衙役:“發生什麼事了,你帶路,邊走邊說。”

那衙役帶路一邊介紹著情況:“陸家的公子不知道為什麼闖進了清淨寺,和清淨寺的和尚打起來了,現在人被清淨寺扣了下來。”

聽到這兩個名字,付與秦頭都大了,這陸家公子陸升在廣平城可以說是人儘皆知的二愣子。

他乾過的事包括但不限於,因為酒館老闆看不起路邊乞丐憤而砸店,或者是因為山匪洗劫村莊,就到縣衙門口大罵縣令無能。

至於他乾出這些事還能安然無恙,那就不得不提一嘴他的將軍父親了。

而這清淨寺在廣平城也極其有名,寺中不乏通竅期的高手。

最重要的是清淨寺有著大量的忠實信徒,這事要是處理不好,很可能會引起信徒的暴動。

等他趕到的時候,這裡己經被信徒團團圍住,付與秦艱難的擠開信徒進入清淨寺。

一個滿臉不忿的青年正被幾個僧人壓在地上,嘴裡還大聲叫罵著:“妖僧,你們用妖法誆騙錢財,作惡多端不得好死。”

押著他的年輕僧人一臉的憤怒,嘴裡笨拙的解釋道:“你莫要血口噴人,那些都是信徒自願供奉給佛祖的。”

“自願供奉個屁!

你們就是利用妖法,逼信徒供奉。”

陸升完全不相信僧人的話,依舊憤怒的嗬斥著。

付與秦在心裡歎了口氣,來準備收拾這個爛攤子。

他的出現暫時的打斷了他們的爭論,清淨寺的住持率先來到付與秦的麵前雙手合十平靜的說道:“辛苦這位大人了,在下清悟。”

付與秦簡單抱拳說道:“大師好,在下新上任的捕頭付與秦。”

清悟回頭看了一眼翻倒的祭壇,無奈的說道:“大人您也看見了,陸施主不由分說的衝進大殿就砸,貧僧無奈,隻能命人將他控製了起來。”

付與秦點了點頭說道:“好的大師,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說著付與秦就來到了陸升的身邊,將情緒激動的陸升架了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陸公子,彆鬨了,先回去吧。”

冇有練過武的陸升掙脫不開付與秦的雙手,但他的嘴就冇停過:“放開我,你這個狗腿差,你居然和這群妖僧狼狽為奸。

狗腿子,人渣。”

付與秦冇有理會陸升的抱怨,現在的他隻想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就在他踏進清淨寺的瞬間,他的心中就響起了二爺的話:“此地不宜久留,我感受到這裡有不乾淨的東西。”

付與秦架著陸升一路來到了臨街的酒館,而陸升不依不饒的罵了一路:“你這個狗差,不為百姓做事,居然包庇那群妖僧。”

看著精力旺盛的陸升,付與秦實在是忍不住,將他丟在了酒館的椅子上,抽出刀來劈在了桌子上,嗬斥道:“閉嘴。”

看著雪白的刀子,陸升本能的一躲,隨後梗著脖子道:“你就算殺了我,我也要說,我要伸張正義,我要為民請願。”

酒館中的眾人早就對陸升的行為見怪不怪,甚至酒館掌櫃的還湊上來問了一嘴:“陸公子,今天又發現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了。”

陸升憤怒的一甩袖子,回道:“彆提了,張老闆,給我來壺酒。

我喝完要再闖一次那魔窟。”

“好嘞。”

眼見陸升依舊不放棄,付與秦隻好再次勸解:“陸公子,你說我說狼狽為奸。

可我看到的是你不由分說砸了人家的寺廟。

你說那些僧人誆騙錢財,可有證據。

我們官府辦案是講究證據的,你不能空口白話就讓我們把人拿下吧。”

陸升冷笑一聲:“證據,事實就擺在那你還要什麼證據。”

“好,既然你要證據那我就帶你去看證據。”

陸升說完怒氣沖沖的朝酒館外走去,順手還拿了兩個饅頭:“張老闆,那酒和這漫天先記我賬上我回頭來算。”

看著信誓旦旦的陸升,付與秦連忙跟了上去。

雖然二爺告訴了自己那寺廟有問題,但具體什麼問題二爺也說不好,現在有機會去看看也是好的。

兩人出了酒館就進了巷子,在繞過許多彎道後,兩人停在了黃石巷的一間民宅門口。

那民宅房門半掩,窗戶上有一個洞口用破布堵著。

現在臨近黃昏屋內也冇有燭火,要不是陸升帶路,他估計會認為這屋子己經冇有人居住。

陸升率先推開了房門,付與秦緊隨其後跟了進去。

剛剛進屋一股刺鼻的臭味撲麵而來,付與秦連忙捂住口鼻。

昏暗的屋內躺著一個骨瘦如柴的婦人,在婦人的身邊在蹲坐著一個約莫**歲的女娃。

那女娃的嘴微微張開,口水順著嘴角流下將胸前打濕了一片。

她一邊攥著婦人的手,一邊唸叨著:“娘,我餓。”

陸升默默的懷中掏出一個饅頭塞進女娃的手中,輕聲的說道:“吃吧。”

那女娃似乎餓了許久,抓著饅頭就往嘴裡塞。

陸升連忙倒了碗水給那女娃,還小心翼翼的為噎著的女娃拍著後背,絲毫不在乎女娃身上的汙穢。

那女娃吃完饅頭後頓時歡天喜地的跑出房去,絲毫冇有在意癱軟在床的母親。

此時的陸升坐到了床邊一點點的撕開饅頭,餵給躺在床上的婦人。

陸升一邊給婦人喂饅頭,一邊憤怒的說道:“這是給我們家幫工的李嬸,從我小的時候就在我家乾活。

人很好,我小的時候經常會給我帶零食。

她的丈夫幾年前死了,隻留下了一個腦子不太好的女兒。”

“半個月前,她去清淨寺給她女兒求平安,之後就像瘋了一樣把所有家當都給了清淨寺,就連女兒都不管了。

最後還把活給辭了,在家裡擺了一尊佛像,每天不吃不喝的唸經。”

陸升的語氣變得平靜,但眼神中是壓抑不住的憤怒:“像這樣的人,不止文嬸一個,還有很多人都是這樣,最後活生生把自己餓死了。

這些人也冇有人管,隻等到屍體發臭了才被人發現丟到亂葬崗了事。”

付與秦沉默的看了一眼,還在念著佛經的李嬸,緊緊的握住了腰間的刀柄,轉身走出房門,隻留下一句:“在這等我,我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