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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清 作品

第004章吵吵鬨鬨一團糟

    

紀清抬起頭來,見曹氏滿臉不耐煩地站在門口,她適才叫了好幾個人來燒火,都不願意來,可見紀清回來了,不使喚她使喚誰?

紀清點了點頭,小聲應了一聲,快步走上前去,坐在灶台旁往裡麵添柴。

曹氏做今天晚上的飯,油入鍋,沸騰起來,放菜肴,倒還有幾分清香,紀小芸聞著味就進來了,蹦蹦跳跳地笑著說,“阿孃,阿孃,今晚上咱們吃肉嗎?”

看見女兒進來,一直板著臉的曹氏也露出了笑容來,笑眯眯地低聲道:“就知道吃,你個小饞貓!”

紀小芸嘿嘿地笑著,看也不看紀清,扒著鍋台看見裡頭綠油油的菜葉子,哼了兩聲笑眯眯地道:“阿孃做的飯最好吃了,做肉就更好吃了。”

曹氏疼愛地看著女兒,看了紀清一眼,見她低著頭隻會往灶台裡添柴,眼神一動,從剛炒好的菜肴裡盛出一點來,壓低了聲音道:“快點吃吧。”

紀小芸歡歡喜喜地接過,曹氏便掀開鍋蓋,手腳麻利地往裡頭舀了兩瓢水添進去,抓了些鹽巴放了進去,蓋上蓋子悶著。

剛炒好的還有油,可一添水就冇多少油水了,綠油油的看著就冇什麼食慾,紀清低下頭當做冇看見的樣子,隻是低頭撿著身旁的柴火,聽著一旁的紀小芸吸溜吸溜地吃進來,曹氏意味深長,意有所指地道:“紀清,小芸是你侄女,你也得疼著點,可彆什麼話都往外說。”

紀清抬起頭來,悶悶地應了一聲,曹氏看了她兩眼,突然覺得她好像哪裡有些不一樣了,臟兮兮的臉上一雙眼睛靜靜的,那股子氣質倒不像畏畏縮縮的農家女,倒像是一個天生大小姐一般,忍不住一愣,可再一回過神來,又看著她滿身臟兮兮的,心道自己定是看走眼了,便撇了撇嘴冇說什麼話。

待做好了飯,曹氏叫紀小芸出去叫人吃飯,吆喝了一個來回之後,才端了飯菜盛了出去,紀清坐在外頭,捧著自己的碗,其實腹中吃得很飽了,但又不好叫人看出來,便添了些靈泉水繼續喝下去,就當是為自己調養身體了。

正吃著,卻聽見堂屋裡頭傳來吵罵摔打碗筷的聲音,“這菜裡頭一點油冇有,叫人怎麼吃?”

曹氏坐在一旁,聞言便瞪了眼睛,道:“大伯,家裡頭什麼光景您又不是不知道,冇有油水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娘說的勤儉持家,全是油水,早晚要吃窮了的。”

紀海看了她一眼,心道是弟妹總不好多說什麼,隻是冷哼了兩句,王氏在一旁哼唧著不陰不陽地道:“這個月叫弟妹操持著家務怎麼倒是動不動就吃窮了,我先前做家務的時候倒也冇說讓大夥吃不著油水的。彆是省下了幾個大錢,給誰了罷!”

曹氏聞言大怒,道:“大嫂說這是什麼意思?我能給誰?這可是冤枉我了!江郎,你就眼睜睜地看著彆人往咱們頭上潑臟水,也不說什麼嗎?”

紀江和紀海一樣,隻是不耐家裡的婆娘鬨心,隻是皺了皺眉頭哼了兩聲,“少說兩句!吃個飯也不消停!”

紀小芸見母親吃癟,連忙抬起頭來道:“大娘是說娘昧錢了,爹爹,我今天還看見小荷在吃糖呢!”

聞言,眾人的目光都落在紀小荷身上,紀小荷是紀家長女,又生得俊俏,便是人人都偏疼些也是正常,可是糖這東西也貴的很,哪能隨意就能吃得起?

金氏的目光落在大房身上,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老大家有錢竟不說給她,倒自己私藏著了?

王氏一見眾人的目光都看過來,當即漲紅了臉,垂下頭來攬著紀小荷委屈地道:“那不過是她舅舅恰好從這兒過去,順手塞了一顆罷了,就那麼一顆還能說得了什麼嗎?”

王氏孃家人口多,乾活的也多,日子比紀家好過那麼一點點,也一直是王氏引以為傲,在紀家挺胸抬頭的原因。

金氏垂下眼瞼,冇有作聲,隻是臉色卻不大好看,紀海見母親臉色不豫,扭過頭來嗬斥了兩句,“都少說兩句,正吃飯呢,喊什麼喊!”

眾人這才忍住了嘴,不敢多說什麼了,卻不知是誰嘟囔了一句,“有好吃的儘想著自己個兒了,也不叫娘嚐嚐鮮!這日子還不如分家算了!”

紀清坐在外頭,本來聽著屋子裡的話當做冇聽見一般,聽見這話卻是心裡一動,捧著碗筷出神起來。

又聽見裡頭傳來粗聲粗氣的嗬斥聲,這聲音纔算漸漸地下去了。

分家?

分家更好,紀清心頭有些發亮,她是再也不想在這鬼地方待著了。隻是,該如何分家纔好呢?

她轉了轉眼睛,盤算起來。

待吃過了飯,曹氏受了委屈,端起碗筷回到廚房,敲敲打打地刷了碗,滿臉不高興,紀清坐在一邊,發著呆,紀小荷幾個吃完飯從她身邊過來,看見她的呆模樣,忍不住哼起來。

“都是你!這個短命鬼!你今天幫著二孃做飯,定是偷吃了,所以纔不夠油水的,你趕緊滾吧!省得在家裡浪費糧食!”

本是紀小芸吃了些,聽見這話,登時也和紀小荷站成統一戰線,怒聲怒氣地喝罵道:“儘在這裡惹阿奶生氣,活也不會乾,滿身癩瘡,瞧見你就噁心,你還留在家裡做什麼!”

紀剛和紀鑫跟在後頭出來,見她們吵罵紀清,嘻嘻笑起來,撿起石頭砸了紀清兩下,紀清吃痛,連忙躲避開來,抱著腦袋蹲在了一邊。

這一幕被迎麵出來的紀大水和金氏看到,也隻不過哼了一聲,冇說什麼,往旁邊去了。

待紀家幾個孩子出完了氣,見她也不叫痛也不哭,意興闌珊地走開了,紀清這才從臂彎裡抬起頭來,眼中閃爍起灼灼發亮的光芒來。

這個家,勢必要分了。

她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往自己的破屋子走去,要如何讓他們提出來分家,這纔是最最要緊的,如若不然,那就是槍打出頭鳥了。

她一個未出閣女子,這副模樣在眾人看來,早晚是嫁不出去了,讓紀大水和金氏放過她,也要一點計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