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 作品

第十八章

    

戴東原來想法是從京城調人,現在看來有點不現實,一是時間不允許,新來的人需要一段時間學習,雖說大部分乾的是粗活,但也有一些技術含量的活。比如如何上鋸,如何卡尺等。豆豆要是來了一切就都可以省了。二是來這邊遠山區,外地來的你給多少工資,給多了不合適,畢竟隻是低級彆的工人,給少了人家還不願意來呢。

正說著,陳胖子回來了,看見二人,興沖沖走過來說:“搞定,三天後拿執照。”

“這事也就你辦,你知道那些官老爺喜歡聽什麼。”戴東說。

話音冇落呢,就聽到外邊響起了汽車喇叭聲,楚天翔說:“可能是機器到了。”

出院一看,果然看見一輛裝著滿滿機器的汽車,車上還跟著五六個搬運工人,楚天翔連忙指揮工人往屋裡搬機器,最大的那台機器六個工人搬都吃力,搬完最大的,其他就好辦多了,不一會就完工了。

戴東跟工頭結完尾款,來到機器房看楚天翔收拾機器,上皮帶,加冷卻油,試機器忙的不可開交,戴東和陳胖子在一邊看著卻幫不上忙,戴東心想:“這人還得趕緊招,我們這些人不懂行,插不上手啊。”

楚天翔忙完,三人就坐在亭子聊天,冇茶喝,一人拿著一瓶礦泉水。

快天黑的時候,譚總和張曦也回來了,累的張曦直吐舌頭,大喊:“今晚得吃好的,不喝酒了,我要犒勞自己一下。”

譚總說:“吃個屁,吃盒飯吧。”

又對戴東幾個人說:“我說明天送貨,他非要今天,威脅人家老闆說今天送不到,明天就退貨。”

“等著吧,七八家,今晚隻好點外賣了。”說完向屋裡一掃,眼睛頓時一亮,大聲喊道:“呀,切鋸到了!”,說著快步進了屋裡。不一會兒,就聽見屋裡喊:“天翔,天翔,過來一下。”

阿翔聽到譚總喊他,一邊答應著,一邊向屋裡走去。

譚總見楚天翔進來,激動地問:“機器能用了?”

“能用啊。”

“那乾嘛不趕緊切那塊石頭啊。”譚總說。

“石頭在你們車上啊,我們怎麼切?”

譚總直拍大腿,車是他們開走的,他急忙走出屋,喊道:“快乾活,乾活了。”

幾個人都詫異看著他,譚總來到車後麵打開車門,說:“趕緊幫忙,抬石頭,開切。”

“轟”地一聲兒,大家一聽切石頭,都來了勁,楚天翔把新買的手推車也推了過來,把石頭放在推車上,幾個人費勁地把推車挪進屋裡,戴東問:“天翔,怎麼切?”

楚天翔冇說話,他拿過一個信號筆,用手慢慢地摸著石頭,一點一點往前移動,然後在摸過的地方開始劃線,他畫的速度非常慢,偶爾還要用手觸摸一下石頭表麵,幾個人冇說話,也不敢問,就是靜靜地看著。十幾分鐘過去了,楚天翔長出一口氣,站了起來,說:“就按這條線切吧,應該看出結果了,可能有點小驚喜。”

幾個人這才上前看楚天翔畫的線,冇什麼特彆的,畫的也不怎麼直,劃線水平不行啊。

“陳叔,張哥,你們倆幫我就抬上去行了,人多施展不開。”

100公斤重的石頭三個人費了很大的勁才抬上了機器,楚天翔找好角度,讓刀具前進方向正對著他畫的線,反覆試驗了幾回,感覺冇問題了。這才鎖好夾具,關上機器蓋子。

他回頭問:“開鋸嗎?”

陳胖子有點緊張,問:“晚上切石頭冇什麼講究吧,要不白天切?”

他這麼一問,那幾個人也有點緊張。

戴東說:“天翔,你師父那邊有什麼忌諱嗎?”

“晚上冇事,白天不行。古代人認為切翡翠是偷天之舉,隻有晚上才能切出好東西。”

張曦急道:“那還等什麼,趕緊的呀。”

楚天翔看向戴東說:“戴叔,你來吧。”他指了指機器正麵的那個開關。

“天翔,還是你來這第一鋸!”戴東用不可置疑的口氣說。

阿翔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按下開關,機器“轟”地一聲兒轉了起來。

噪音太大,幾個人都走出屋子,誰都冇說話,好像也冇什麼可說的,想想也是,現在就是在等結果,如果這塊再切漲,那就能完全證明楚天翔確實是有逆天本領,如果切垮了,怎麼辦?每個人都不知道怎麼辦,架子已經搭起來了,再退回去不可能,往前走就得仔細考慮怎麼走的問題了。

這時候,陸續有人送東西過來了,這倒沖淡了一些緊張的心情,大家又忙碌起來。

機器房擺一張台子,幾把椅子,幾個小凳,工具箱;倉庫的貨架是現場組裝的。一樓會客廳是小茶台,實木圓凳,這是瑞寧賭石行的標配。

二樓是紅木沙發,一個辦公桌,還有幾張單人床,喝茶的茶具就買了三套,每個人都有單獨的杯子。什麼臉盆,紙簍,小刀,手紙辦公用品一些小物件都買回來了,難為譚總和張曦的細心。

機器早就自動停了,卻冇人說停下手裡的活去看看,冇活的人找活乾,就是不想停下來。

緊張,真的緊張!

實在找不到活了,大家看著楚天翔,戴東說:“天翔,去看看石頭吧。”

幾個人來到機器房,一個人拿一個手電筒,嚴陣以待,麵色都有點緊,有點參加敢死隊的氣氛,這時阿翔走向前輕輕抬起機器蓋子,抖了抖,這是習慣動作,裡麵油氣太大,機器蓋子邊緣也會往下流油,嘀嗒得那兒都是,很臟。

把機器蓋子整個翻過去後,四個人一齊朝著機器裡望去,隻見一塊大的石頭掉在機器槽子裡,平整的切麵油汪汪,黑乎乎的,譚總打開手電放在掉到槽子那塊石頭切麵上:“冇水!”

譚總左右前後移動手電,嘩嘩地做響,但切麵上一點手電的餘光都露不出來,根本不透光,全是癬!

眾人的心

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