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叫我叔叔

    

趙嬋兒順著唐晚榮的目光望過去,臉色頓時煞白,有寒氣從腳底騰起,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發問,一時不知該不該回答。

唐晚榮也注意到她的表情,疑惑道:“這棍子有什麼說道嗎?”

趙嬋兒隻好硬著頭皮低聲答道:“這是相公平時用來懲罰我的…”

“懲罰?”唐晚榮心神一蕩。

又望瞭望趙嬋兒幾乎要哭出來的小臉,猛然意識到自己想歪了,這怕是敗家子用來家暴的工具。

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

好一會兒他才說道:“你一會把它拿去燒了吧,往後用不上了。”

“啊?”趙嬋兒不可置信地望著唐庸道。

“啊什麼啊,”唐晚榮惡趣味地說道,“我要懲罰你還需要用這棒子嗎。”

至於後麵一句“我身上不是自帶了一根棒子嗎”則冇說出口,怕嚇著了她。

“哦。”趙嬋兒驚疑不定地過來取走了棒子,將它靠在灶台上,卻不往灶膛裡放。

她心想著日子要是能這樣一直過下去,往後偶爾挨一兩頓打她也認了。

吃飯時趙嬋兒忍不住問道:

“相公,你是什麼時候學會做菜的?那天你做的魚真好吃。和醫術一樣,都是神仙教的嗎!”

“咳咳,”唐晚榮胡謅道:“這都是我受傷昏迷的時候,神仙教的。”

古人本就迷信,見他說得煞有介事,趙嬋兒除了選擇相信,再也找不到其他理由了。

她瞪著大眼睛說道:“相公真是有福之人,我們得找個時間去廟裡燒香還願。”

唐晚榮笑了笑,不置可否,忽然說道:“以後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相公?”

“那我要叫相公什麼?”趙嬋兒疑惑地問道,心想相公是要休了自己嗎?不過感覺又不像。

她十四歲那年被父母以十兩銀子的價錢賣給唐家做媳婦後,因種種緣由,跟孃家幾乎斷了聯絡。

若是唐晚榮休了她,她真的無處可去了。

“我是說,”唐晚榮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以後你叫我叔叔吧,我喜歡聽你叫我叔叔。”

古人對倫理綱常看得極重,輩份更是亂不得。

她不明白唐晚榮的用意,隻怔怔地望著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唐晚榮也想明白了其中關竅,賊賊地笑道:“這樣吧,以後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就叫我叔叔,有外人在的時候你還叫我相公。”

不等她反駁,又扮出惡形惡相的模樣道:“就這麼說定了!”

趙嬋兒望著他那裝模作樣的凶樣,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隻好依他道:“好,我聽相公的。”

話音剛落,見唐晚榮那兩道棱角分明的濃眉陡然豎起,隻好又妥協道:“我知道了,叔…叔叔…”她重重地呼了一口氣,臉頰有些發燙。

唐晚榮奸計得逞,一時間竟有些得意忘形,像個大孩子。

飯畢,趙嬋兒收拾了碗筷回到廚房涮洗,望著立在灶台邊上的那根木棍,猶疑了很久,還得握住拿進屋放置在衣櫃內了。

不比二十一世紀,天一黑就冇什麼娛樂活動,要說有的話……

經過昨夜與趙嬋兒的纏綿,唐晚榮食髓知味,難以自持,一大早就上床躺下了。

趙嬋兒乖巧懂事,看出了他的用意,忙完了手頭的活,也早早地熄了燈脫下紗裙,隻掛著一條半遮半掩的小肚兜在唐晚榮身邊躺下。

他的手掌慢慢地撫摸著趙嬋兒單薄的軀體,一時間滿室升溫,春光無限。

唐晚榮輕點著趙嬋兒的櫻唇,細吻如雨點般順著小巧的下巴,修長的玉頸,經過性感的鎖骨。

趙嬋兒自通人事以來,哪受過這般溫柔的對待。

她隻感覺自己像唐晚榮手中一塊無價的美玉,任他摩挲,新奇又迷茫,不知道唐庸要怎麼擺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