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冷兵器時代最強攻伐防禦。
是華夏數千年以來的結晶。
在此時的世界中。
仍能發揮出重要的作用。
雖說火器在國朝、在世界範圍內，已得到廣泛軍事應用。
可即便是目前最佳的線膛火器，在距離上，準度上等方麵上，依舊受到不少詬病。
而火炮上。
國朝仿製歐洲的紅夷大炮。
在設計上進行了優化，鍛造出紅衣大炮係列。
被譽為十七世紀最好的火炮之一。
據朱由檢瞭解。
這般優秀的火炮，除卻在攻城時有不錯的表現。
在守城、殺敵方麵，還是處於威懾力高於殺傷力的時期。
偶爾有火器、火炮出現炸膛事件，往往戰端初開，己方先受友軍重創。
因此。
工部深受軍方詬病。
諸多前線將軍對火器火炮嗤之以鼻，寧可在倉庫發黴，也不願讓士卒使用。
當然。
這觀念。
是不正確的。
未來的幾百年，必定屬於火器時代。
但從側麵反映出，現階段的軍事中，冷兵器的地位尚不可動搖。
尤其。
是係統獎勵如此具有針對性。
明光鎧、陌刀！
差點把“打後金，殺夷人”寫在介紹裡。
對此。
朱由檢喜聞樂見。
對待異族的態度隻有一個。
隻有死去的異族，纔是好異族！
此前薊遼事件上，任命一位薊遼總督孫承宗完成賑災重建，已是綽綽有餘。
故意多加一位總理軍事的薊遼督師孫傳庭，就是為了備軍反擊。
世仇！
當以血來還。
李唐江山，憑藉雙絕，能讓周遭異族俯首帖耳，山呼天朝天可汗。
我大明王朝。
必將十倍、百倍勝之！
可惜。
大雪阻擋了複仇之路，而且明光鎧、陌刀鍛造也需要時間。
國朝工匠。
能鍛造如此精細鎧甲武器的，都在工部之中。
此事。
自然落到了工部頭上。
而工部的情況。
朱由檢陷入回憶。
工部尚書蕭近高。
工部左侍郎董漢儒。
兩人冇有加入派係，也冇有創建派係。
與內閣中何、劉兩位閣老是相似的人。
能力出眾。
這點是值得肯定的。
工部掌控各項工程、工匠、屯田、水利、修路等事。
是僅次於吏部、戶部的肥缺衙門。
要是能力不行，早就被閹黨弄死了。
風評。
想必也是冇問題的。
畢竟東林黨之前十三道禦史做口舌，有絲毫毛病都能無限放大。
能屹立不倒，本就證明瞭自身的清廉正直。
能用！
朱由檢做下判斷。
等東西廠和錦衣衛篩查完工部，這雙絕鍛造之法，就能交到二人手中。
為什麼冇有談及工部右侍郎？
很簡單。
前工部右侍郎是閹黨官員，死在昨夜的火海中了。
這種軍方絕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這位置，就先空缺著吧。
“皇爺，午門到了。”
鑾駕停穩。
洗去汙漬，換上新衣的魏忠輕搖鑾鈴，提醒道。
隻不過。
隱約能聞到彌散不去的血腥味。
“眾卿，隨朕上門樓！”
“臣等遵旨！”
……
午門。
其實是個甕城。
在城門外修建的半圓形護門小城。
甕城兩側與城牆連在一起建立，設有箭樓、門閘、雉堞等防禦設施。
甕城城門通常與所保護的城門不在同一直線上，以防攻城槌等武器的進攻。
換句話說。
若是有人進攻皇宮。
這裡是最後的防線，若是失敗，煤山上留有位置。
以往。
午門下是不允許放置任何東西的。
恐會被歹人藉機潛藏或阻攔禦林軍行軍。
此刻。
卻被大大小小的箱子填滿。
每個箱子附近，都有個錦衣衛緹騎提刀守著。
作為代價。
午門門樓上。
站滿了持弩的禦林軍軍士。
但凡錦衣衛緹騎們有異動，就會迎來弩矢洗地。
門樓中間位置留空。
朱由檢站在正中央，文武百官分左右站在兩側。
場麵無比壯觀。
“都打開吧！”
朱由檢凝神定氣，不怒自威道：“讓朕看看，也讓眾卿開開眼！”
文武百官探著頭，眼神不斷在箱子上遊離。
默默猜測著各個箱子內價值幾何。
等待著驗證心中所想時刻到來。
“臣遵命。”
沈指揮使躬身領命，而後提了口氣，振聲道：“陛下有旨，開箱！”
開箱！
開箱！
開箱！
聲音在甕城內不斷迴盪，錦衣衛緹騎隨之動作。
近乎同時，打開了身前的寶箱。
金子！
銀子！
永遠是最吸引人目光的。
數以百萬兩計的金銀，猛地倒映在文武百官眼中。
忽然。
所有朝官呼氣吸氣節奏速度一變，眼睛逐漸變紅。
甭管有冇有這樣的身家，但見如此數量的現銀，是人都會覺得震撼，隨後多少會有點貪婪湧動。
九百萬兩紋銀。
在沈指揮使彙報時，僅僅是數字而已，某些朝官不在意，甚至嗤之以鼻。
可現在。
文武百官心態皆發生些微妙變化。
一絲明悟湧上心頭。
原來，數字和真金白銀，完全是兩碼事。
百姓常說，睡在銀子上，是件幸福的事。
文武百官聽聞後，表示這絕對是假話，因為，對他們來說，在銀子上睡覺，很硌人。
這觀點，在今日之前，朝官們無一人動搖。
而今日後。
這觀點，不會發生改變。
銀子上睡覺，還是硌人。
但如果是座銀子堆成的山，躺在上麵睡覺，絕對是件幸福的事。
要不。
今晚就試試？
在這之中。
魏忠表情是最複雜的。
震驚、後悔、糾結，無奈等表情不斷呈現。
在昨夜。
向皇爺獻出了五千萬兩紋銀。
這五千萬兩紋銀堆起來，不說堆出座大山，一座小山是可以的。
躺上去。
神仙都不換。
“眾卿，有何感想？”
朱由檢似笑非笑看了眼魏忠，見其迅速低下頭後，搖搖頭道。
老話說得好，銀子是涼的，攥在手裡，心是熱的。
清酒紅人麵，財帛動人心。
不外如是。
“閹黨，該滅！”
全體文武百官不約而同答道。
倒不是心有靈犀。
而是常規答案。
凡事往死人身上推，反正死人又不會辯解。
“朕也是這樣覺得，但，該滅的不止是閹黨，而是每個貪贓枉法的官員，在眾卿中，有冇有這樣的人呢？”
朱由檢話語間冷意越來越重，凜然道：“朕初登基，願給予眾卿機會！
凡於今日今時，主動交代貪贓枉法的官員，不論金額，朕準其免死！
若懷有僥倖，待朕查出來，貪贓十兩銀以上，百兩銀以下，殺！
貪贓百兩銀以上，千兩銀以下，剮！
貪贓千兩銀以上，萬兩銀以下，滿門抄斬！
貪贓萬兩銀以上，十萬兩以下，夷三族！
以此類推，誅十族為止，請諸君自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