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 章 小孩兒

一路上人都是身著粗布麻衣，很少緞麵衣服的，零祁靜靜地坐在冷清的街邊小攤旁的石階上曬太陽，聞著肉味，目光凝視著熙來攘往的人群。

偶爾會看到一兩個人願意花費兩角錢吃上一碗熱氣騰騰的打滷麪，但這兩角錢足以購買一斤大米或五斤玉米麪。

從這些跡象來看，這個時代似乎並非每個家庭都能夠飽腹，那麼可能要追溯到比 90 年代更為久遠的時期，至少要翻上一倆個年代。

坐在台階上，這裡明顯不是同一個地方，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報仇，或許都不在同一個世界，不報心裡空蕩蕩的。

就在這時，一個小孩突然出現在零祁眼前。

他手中拿著一串串鮮豔欲滴、裹著厚厚糖衣的紅果子，看上去格外美味可口。

零祁感到自己的饑餓感愈發強烈，而那個小孩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看，小臉蛋紅撲撲的十分可愛，衣著乾淨整潔，所用布料顯然價格不菲。

零祁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畢竟作為一個45歲的靈魂，無論如何也難以做出搶奪一個穿著開襠褲的小孩子零食這種事來，雖然心裡這麼想，眼睛卻首勾勾的盯著人家的紅果分泌口水，轉頭不去看他，三十年冇有吃過糖葫蘆了，都快忘記是什麼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