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救不了

清晨。

幾聲高亢雞鳴中，黃村在裊裊炊煙中醒來。

幾名農夫戴著草帽正在地裡忙碌。

兩輛疾馳馬車裹挾著塵土闖進了寧靜的村子，停在一處木屋小院門前。

原木色的大門兩邊貼著一副對聯寄托著主人的心願。

一雙白嫩小手拍打著緊閉的大門。

小玉焦急喊道：“吳大夫，是吳大夫家嗎？”

劉楓也從馬車中鑽了出來，站在門口也注意到那副對聯。

“惟願世間無疾病，哪怕櫃中藥蒙塵……”劉楓輕聲念出對聯的內容。

心中不禁對這位吳大夫多出幾分敬意。

在他藍星老家有個彆藥房卻以藥養醫，有的甚至會打出多買優惠，滿五贈一，買藥送雞蛋等等。

木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

一位滿頭白髮的老者探出頭來。

吳疾穿著簡樸的灰色長袍，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

“小姑娘，你們是找我嗎？”

老者的聲音溫和而慈祥。

“是吳大夫嗎？

求您救救秦伯。”

小玉急切地說道，“秦伯他受傷了，您能看看嗎？”

吳疾見眼前小姑娘有些焦急，臉上露出關切的神色。

“他在哪，讓我看看。”

站在一旁的劉楓聞言連忙作揖後，指揮著眾人小心翼翼地將秦伯抬進屋內，放在一張木床上。

吳疾坐在床沿邊把著脈。

最後掀開有些血汙的衣裳，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皺著眉頭沉聲說道：“麵色蒼白，腹部有刺傷又有滲血，怕是被鈍器打了內臟。”

一聲歎息中，吳疾搖了搖頭。

“這傷……老朽無能為力。”

小玉心中咯噔一下，原本泛起的期待心情一下墜入冰窟，頓時紅了眼。

“噗通”一聲。

穿著淡粉色衣裳的小玉跪倒在地，對著吳疾連磕幾個響頭，希望吳疾能救活她眼前的‘親人’。

“丫頭，你這……”吳疾連忙扶起近乎哀求的小玉，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卻被小玉緊緊的抓住手臂。

豆大的眼淚不要錢似的從她臉上滑落。

“吳大夫，求您救救他吧。”

躺在木床上的老管家似乎也是聽到了小玉的哀求緊閉的雙眼中也劃落一滴眼淚。

“唉……”吳疾歎息一聲後，彷彿下定某種決心朝裡屋喊道：“老婆子，老婆子，把我那瓶丹藥拿出來。”

一名老婦聞言，應了一聲。

在一陣翻箱倒櫃中，她顫顫巍巍的杵著柺杖拿來了一方精緻的小玉瓶。

遞給吳疾後招呼了眾人幾句又駝著背緩緩離開。

吳疾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小心翼翼的接過玉瓶。

隨著玉瓶被打開。

一股不知名的草藥芬芳，瞬間鋪滿整個房間。

“這是老朽前些年從那怪老頭那贏來的，頗有些吊命之效。

“隻是這些年救病治人用的隻剩了一粒……”劉楓聽這意思立馬會意。

從懷裡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銀子，呈給了吳疾。

“還請先生救命，一點心意煩請先生收下。”

吳疾卻是冇理，從中倒出僅剩的一顆碧綠色藥丸，用水送進到老管家嘴裡後，這才緩緩推開了劉楓的銀子。

“老朽不是這個意思，救死扶傷本是醫者職責，隻是剛纔……確實有些私心，這藥丸原本是留給我那老婆子的……”吳疾說話間間有些說話間，老管家原本蒼白的麵容逐漸恢複血色，微弱的呼吸慢慢的穩定下來。

守在旁邊的小玉又驚又喜，連忙抹著眼淚感謝吳疾。

劉楓聽完心中對吳疾己是十分尊敬連忙作揖。

“先生仁義，有先生真乃鳳陽之福啊。”

吳疾笑著搖了搖頭。

“他暫時冇事，但那藥丸也隻能暫時吊著他的氣。”

“隻是我學術不精，無能為力……”吳疾的一番話讓劉楓小玉二人又緊張起來，老管家這是被吊著一口氣，實則冇有脫離危險。

“你們隻能去那試試了，或許還能有救。”

拜托吳疾照顧老管家後，劉楓帶著滿臉愁容的小玉以及一名仆人，駕著馬車往黃村另一個方向而去。

還殘留著淚痕的小玉擔心問道，“少爺……這能行嗎？”